黄蕊抿着嘴偷乐,坐在沙发上不动地方。
屋里的两人听到动静开门出来。
“哎呦黄蕊妹妹你来看我啊想哥哥了吧”曾少刚嬉皮笑脸。
黄蕊白了他一眼没搭理。
曾婶拿毛巾一把抽过去:“去别胡说八道当谁都跟你似得没皮没脸以后再让我听见你乱说看我不揍你”
曾少刚吐吐舌头不敢吭声。
黄蕊娇笑出声:“活该让你整天没正型还是曾婶疼我,打你替我出气,哼”
曾婶脸上笑容不变,看向她的眼神满是慈爱。
黄蕊指着徐友亮道:“曾婶,你看我说对了吧其实他早就想来看您,这不办完事就赶紧过来了”
又回头道:“徐友亮,我提醒的你对吧中午曾婶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徐友亮也笑:“黄蕊就是善解人意,要不是你提醒,我今儿还蹭不上饭呢中午那个红烧肉啧啧”
曾婶拍下他笑骂道:“就知道吃”
又冲黄蕊道:“他这个小白眼狼哪会想我啊这都多久没露面啦没良心的你们俩都在惠安县工作,以后你可要记着帮婶子提醒他。”
“放心吧曾婶,我帮你看着他”黄蕊俏皮眨眼。
坐了会儿黄蕊起身告辞。
“徐友亮,你几点走待会儿叫我一声,我还有东西要带回去。”
徐友亮看下表:“我再坐会儿,三点钟门口集合。”
黄蕊眉头轻蹙:“我要带的东西挺多,怕搬不动”
徐友亮轻笑:“那你在家等着,我去找你。”
“好”黄蕊点头,又转头到:“曾叔叔再见”
曾省长嗯嗯回应,曾少刚涎着脸挥手:“黄蕊妹妹,有空记得再来看哥哥啊”
黄蕊白他一眼,优雅转身离开。
关上门,曾婶冷下脸:“什么东西跟我这儿挑三拣四的,逛百货呐当我家门就是这么容易进的”
曾少刚照旧嬉皮笑脸:“你不就是想儿媳妇吗我俩谁娶不是娶亮子不要我娶了得啦反正小时候我常穿他的破鞋”
“去你的”曾婶拍他:“没羞没臊的东西你整天在部队呆着,娶这么个玩意儿扔家里做啥专门恶心我呐”
曾少刚吃瘪,捂着头躲开。
徐友亮好笑不已。
曾婶转头又问:“小亮,怎么她又冲你挤眉弄眼的黏糊上了你最近招惹她啦”
徐友亮摊手:“我没事招惹她干嘛谁知道她闹什么春”
曾婶回头又呵斥曾少刚:“你也给我老实点别人家一勾搭你就往上凑,缺心眼的东西回头再让小丫头给玩儿了,我看你脸往哪儿搁”
曾省长还是笑呵呵的:“你别管,让他们玩儿”
曾少刚涎着脸凑上来:“亮子要不你就收了她凑合用吧把你媳妇给我啊”话没说完就挨了一拳,徐友亮追过来接着打,两人又闹成一团。
曾省长看着好玩,在一旁给两人出招指点,曾婶不理他们,起身继续去收拾。
下午三点,徐友亮准备告辞。
“我走了,曾叔。”
“去吧在惠安踏实呆着,目前别想其他。”
徐友亮微微失落:“我知道了。”
曾婶送出门口,徐友亮下楼离开。
第76章奶油蛋糕
回到惠安县委大院已经晚上六点多钟,吃过饭回宿舍,徐友亮摘下帽子挂在门后衣钩上,换鞋脱掉外衣洗漱。
掏出烟点上,从裤兜里把那本手抄小册子拽出来,打开台灯。
一万多字的小说不一会儿就看完,徐友亮摇头笑笑将手抄本放抽屉里藏好,掏出钥匙打开上锁的那个抽屉,把日记本拿了出来。
和叶青第一次拥抱亲吻的那天一直记忆犹新,回来后整整三天他都魂不守舍,头一回觉得不带脑子生活是如此的惬意洒脱,工作扔一边,他又请假去了新南。
那天相互抚摸时候他就发现,小馋猫对他的身体也很好奇,小手使劲扒啦他衣服,眼睛乌溜溜的四处打量,掐他的胳膊,捏他的肌肉,看见他喉结颤动扑过来就啃
他非常愿意满足她的好奇心,诚心诚意毫无保留。
她死守最后一道防线不肯给他触摸,没关系,他不计较,大方把自己交到她手中果然,她不客气的抓住,马上好奇研究那东西太急着展示自己,没两下就冲她出来。
看她落荒而逃他有点懊恼,怎么不多坚持会儿不吃亏的东西还没给他看她的呢
算了,赶紧结婚吧,早就看出来这是只小野猫,但是让她听话回家也并非难事,迟早会是贤惠妻子,合格母亲
第二次提结婚了,她又在犹豫,她在对比什么那个男人是谁还没来得及生气,突然又看到窗台上随意扔着的入党申请表,不动声色扫了眼,脑袋“轰”的就炸开了
压抑住心头的恼怒,拉着她去拍了结婚照,她做出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给谁看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强忍着怒火写好结婚申请后离开,转天电话里得知她顺利开了结婚证明才松了一口气,心头的不悦稍稍减了几分。
准备结婚的过程复杂又繁琐,布票工业券捉襟见肘,好在用钱还可以解决。最困难那两年他也没想过动用母亲留下的存款,大家吃什么他就吃什么。可是这次用就用吧那本来就是母亲留给他娶妻生子的。
一趟趟省城临市郊区农村间往返,买粮票换布票换工业券
以前看别人新房满屋子大红都觉得土气好笑,现在自己布置,脑子里总是她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样子。
蓝色白色绿色不好不好还是鲜艳的大红色最让视觉刺激。
白嫩嫩软绵绵的小野猫在大红色被褥上翻滚抓挠的样子想起来就让人血脉喷张
马不停蹄地加快进程。
第一次去石家庄买毛巾被,大红色的只剩两条,花色还不一样,一条双喜一条鸳鸯。
怎么办买两条不一样的脑中出现将来她仰着小下巴气哼哼指着自己的情景:徐友亮,那条双喜是我的你不许碰那条鸳鸯是你的你自己洗
不行不能给她这个机会必须两条一摸一样
等到下次上新货的时间,连忙又一次赶过去,这回花样倒是一样,可惜只有橙色。脑中是她软成一滩白乎乎烂泥摊在橙色毛巾被上的情景煎鸡蛋
不好不好下次再来
第三次去石家庄,这次有了粉红色
幻想她卧在上面贼笑兮兮的冲自己招招小手奶油蛋糕不错不错反正毛毯已经买成大红色,换个颜色试试没准儿是另一番感受呢
买两条一模一样的粉底双鸳鸯。
这么一想,煎鸡蛋似乎也不错正面煎一遍,翻过来再煎一遍床单就买黄色的吧
一个月的时间才准备齐,高高兴兴去新南找她,多久没见了什么时候一个月变成三百六十天
站台上,她那身打扮又一次让他心头怒火冲天天天看报纸,竟然对舆论风向毫无察觉,胆大妄为这件衣服今天无论如何都得给他撕了,不能留
按耐住心头不快,跟她去看所谓的嫁妆。
农村的私产房,不管是原房主,还是后来归属的生产队,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这房子就是个祸根
gu903();看她洋洋得意说是卖掉养父留给她的东西置办的房子,不像在撒谎,只是这个养父太虚无缥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