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累徐大哥你们玩吧,不用管我。”
徐友亮摇头笑笑,不再勉强。
周梅扫了何淑敏一眼,轻轻撇下嘴,开口说道:“徐友亮,认识这么久,还没听你说过恋爱经过呢,你以前和那个叶同志怎么处上的你都看上她什么啦快说说”
徐友亮吸着烟好笑道:“怎么你打算和赵科长离了再找一个”
“呸我们两口子好着呢”周梅啐他。
徐友亮纳闷:“那你打听这个干吗不是想学恋爱经验你可是结了婚的女人,要安分守己,别净想着给赵科长戴绿帽子”
“呸呸呸让你瞎说”周梅笑着扑过去就打。
“去你的瞎说什么呢”赵洪文也笑骂。
天天凑一起打牌,几人关系越走越近,开玩笑也越发的随意。
黄蕊微笑不语,静静看着。
徐友亮笑着躲闪:“我怎么瞎说啦处对象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处着处着就好上了呗”
“那总得有个过程吧谁先看上的谁”周梅不死心追问。
徐友亮似乎低头认真想了想,又摇头道:“记不清了稀里糊涂就好上了,你俩当初怎么处的你和赵科长谁先看上的谁”
“我俩”周梅得意:“当然是他先追求的我我看他死皮赖脸纠缠得紧,就答应和他结婚呗”
她家在市区,又是大学生,当初刚分配来很是看不上惠安这个小县城,可是家里就普通工人,也没门路给她调回市里。何况姐妹们多,和父母全挤在一间平房,满的下不去脚,回市里工作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当时赵洪文是组织部重点培养的进步青年,出身好前途好。虽然身高刚一米七,长得也相貌平平,但是对她来说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在市区也未必能有这样的人选。
徐友亮了然点头,又问赵洪文:“赵大科长,你当时看上周梅同志什么啦为什么死皮赖脸的追求人家”
赵洪文笑:“一见面就对眼了呗我心想这辈子就她了,当然玩命的追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不我们就结婚了么”
他家在农村,爹娘年纪大了,兄弟们各自成家孩子生了一堆,日子过得都紧巴巴的,指望不上谁能帮他。
那时候县里分配来两个女大学生,工资高前途好,都还没结婚。黄蕊出身干部家庭,长得漂亮身量看着比他还高。
他头脑清醒的分析过,追求黄蕊难度太大,自己机会渺茫。于是看准了相貌平平家世一般的周梅,果然一追就上手,没几个月就答应和他结婚了。
徐友亮赞道:“你俩真是天作之合”
黄蕊笑笑:“说半天了,到底你当初是怎么追求的叶同志啊喜欢她什么我可还没对象呢你说出来让我也学学。”
或许白静怡说的没错,自从上周俩人在她家他们之间明显亲昵了许多。
黄蕊脸颊稍稍红了下,眼神闪动着直视徐友亮,等着他回答。
周梅嚷道:“就是咱们说你呢,扯上我们干嘛快说说,你是怎么追求叶同志的”
徐友亮好笑:“我可没死皮赖脸追求她,就是遇上了,看着不错,那就准备结婚呗”
黄蕊皱眉:“哪里不错”
徐友亮挑眉:“做饭好吃,手艺不错。”
周梅不信:“就这样”
徐友亮看她:“可不就是这样男人娶老婆不就图下班有口热饭家里有人洗洗涮涮吗还能图什么”
周梅撇嘴:“你这是找老婆呢还是找保姆啊”
徐友亮摊手:“嗨你还别不信要不你问问你男人,赵科长,你说说,处对象找老婆不就这点事儿么要不然结婚干吗”
赵洪文笑:“也不全是关键得看合不合得来,毕竟要过一辈子。”
黄蕊点头道:“我赞同小赵说的,爱人之间要有共同的理想和人生观,以后的婚姻生活才能融洽和谐。”
周梅忙道:“没错还要各方面都般配”
徐友亮夹着烟轻笑,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笑一阵,牌瘾又上来,赵洪文张罗再战一局。
徐友亮马上响应,抓起扑克开始洗牌。
周梅喊:“这次还打双家我们两口子一起,你和黄蕊一对”
徐友亮洗着牌道:“行这轮还杀的你们片甲不留”
“切”周梅耻鼻。
“小何别忙了过来,我教你打牌。”徐友亮喊。
何淑敏正在掏炉灰,抬起头受宠若惊:“徐大哥,我不会”
“不会才要学,快过来”徐友亮吩咐。
何淑敏犹豫下,放下簸箕,怯怯地走上前。
徐友亮搬了小板凳放在身前,双腿撇开:“坐这儿”
何淑敏脸红心跳,犹豫了下还是坐了过来。
身后徐友亮的马扎比小凳子高一截,他人也高,大长腿分开,看上去像是把何淑敏整个人护在怀里。
“来你抓牌,我给你看着”
黄蕊面色微变,那天在屋里,他和她也是这样
周梅和赵洪文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四只手默契开始抓牌。
“这张放这边对先出这张”
何淑敏举着牌眼神迷乱,脸颊通红。
徐友亮在她后面俯身向前倾,双臂从她身旁直接伸到她身前,不时指点着她手里的牌,两人呼吸可闻,几乎要贴到一起。
这一轮不如上次激烈,最后还是徐友亮和黄蕊这一对赢了。
“时间不早了,我想回去休息,周梅小赵,要不你们接着玩”黄蕊放下牌说。
周梅马上站起来:“我们也不玩了,明天大周末,咱们再继续”
何淑敏仍旧心神恍惚,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我收拾桌子”
黄蕊笑笑,和徐友亮道别,起身出门,周梅连忙跟上。
赵洪文落后半步,和徐友亮一起抽了支烟,告辞时候何淑敏也收拾完,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夜色深静,路灯下,周梅和黄蕊并肩走着。
“那个何淑敏没安好心你瞧她那个殷勤劲儿,贱不贱啊天天跑过去给徐友亮收拾屋子,她怎么就不害臊呢”周梅愤愤说。
黄蕊摇头:“她自己愿意,徐友亮也不拦着,我能有什么办法”
周梅冷笑:“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食堂临时工,大字不识几个,真是痴心妄想”
“我也没想到徐友亮居然喜欢那样的女人,做饭,洗洗涮涮原来只是如此就俘获了他的心。”黄蕊无奈苦笑。
周梅恨铁不成钢:“你也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男人嘛,嘴上那样说其实心里不一定就那么想的,洗衣做饭随便哪个女人都能做,关键是看谁做”
黄蕊一怔,不解望向她,眼神一片清澈。
周梅叹气:“黄蕊,你就是太单纯了你也不想想,如果你是男人的话,你是希望何淑敏那样的女人给自己洗衣做饭呢还是像你这样的”
黄蕊歪着头笑的天真:“可是我不会做饭啊”
“那就学你看我不也是婚后学的吗”
黄蕊细细低语:“为君洗手侍羹汤”
“对要是让徐友亮知道你这样的女人也肯为他烧火煮饭,那还不感动死什么何淑敏什么叶青都会丢到脑后”
黄蕊沉思片刻,轻轻点头,周梅高兴,伏在她耳边窃窃低语。
屋内还亮着灯,徐友亮洗漱过,洗脚水倒出去,看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半了,锁好门熄灯睡下,黑暗中不时低声轻笑,心情大好
此时,开往北泽省城的列车上,叶青正双眼通红。
破车龟速什么时候才到站
第78章
三月春风,转眼便是杨柳青青,惠安县委大院,一排排青砖瓦房笼罩在浓浓翠绿中。
家家户户都把铁皮炉子搬到屋外,摘下棉布门帘拆洗,屋门大开着,窗户上的玻璃擦得一尘不染。
打扑克上瘾,周六不上班,一大早食堂吃过饭,一屋子年轻人又聚在一起甩牌拍桌子。
“出出出牌小赵别抽烟啦”
“不抽不抽了,一对疙瘩”
周梅小赵两口子婚后还没孩子,大周末也无所事事。
“一对尖子我赢啦洗牌洗牌”徐友亮甩牌。
“歇会儿吧玩好几轮了。”黄蕊建议。
“歇会儿”徐友亮从善如流。
周梅拿了暖壶去倒水,黄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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