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虞亭第一次看到江豆豆像同龄小孩一样撒泼打滚的样子,他张开手紧紧抱着娃娃机,眉毛皱着,小嘴巴噘得能挂上油壶,满脸的固执:“豆豆要米奇,豆豆就要米奇,没有米奇就不回家了”
按照网络上的“好妈妈准则”,虞亭此刻应该上去努力帮江豆豆抓娃娃,如果没抓上,再对江豆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但是她真的太想笑了,她艰难的忍住笑意,对旁边的江求川使眼色:“你去。”
江求川瞥她一眼,走过去重新买币,他问江豆豆:“米妮想要吗”
江豆豆摇头:“就要米奇。”
没有米奇他今晚就不走了
笑完的虞亭凑上前看热闹,江求川投币进娃娃机,摇动着操作杆,三双眼睛全部注视着松弛的夹子,江求川按下红色按钮,虞亭和江豆豆紧张到不敢呼吸,生怕喘口气都吹隔着层玻璃吹掉了娃娃。
夹子被放下,虚虚一抓,带着米奇往上走,夹子依旧左摇右摆,江豆豆用手捂着眼睛不敢看,金属环撞击塑料壁发出清脆的响声,江豆豆偷偷睁一只开眼,米奇已经被江求川拿在手上。
“啊豆豆最爱爸爸了,爸爸真棒”江豆豆一手包着米奇,另一只手攥着江求川的裤管兴奋得直跳。
虞亭走到旁边的娃娃机,指着里面的玻尿酸鸭公仔,她转头看向江求川:“夹这个吧,我想要这个”
虞亭嘴角勾起笑,唇红齿白,眼睛眯成一道弯月,脸上写满期待。
江求川怔了怔,走过去投币,淡淡说:“30岁的人了,冷静一点。”
虞亭满不在乎的“嘁”了声,目光投向玻尿酸鸭公仔,催促道:“快夹吧。”
江求川投币、操作、夹娃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虞亭拿着高兴的看着手里的公仔,她伸手给江求川一个大拇指。
江求川挑眉,把他当成江豆豆在奖励吗
江豆豆又拉着爸爸把剩下的机器夹了个遍,除了有一个夹了两次,其他都是一次到位。
虞亭站在旁边看父子俩互动,江豆豆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拿到娃娃就开心的围着爸爸的腿转,江求川十分有耐心的陪他闹,一个个投币,操作着操作杆,视线瞄准目标,聚精会神。
江求川薄唇微抿,侧脸的轮廓起伏有致,完全没有平日里的不正经。虞亭突然想到网上的一句话:男人认真的时候最有魅力。
江求川不一定是个好丈夫,但虞亭能看出来,他一直在努力做个好爸爸。
回家的路上,江豆豆一只手抱了三个娃娃,另外一只手抱了四个娃娃,他两只手环成一个圈,脸埋进娃娃堆里,乐得咯咯笑。
笑完,他又自言自语:“豆豆今天好开心,豆豆爱爸爸,豆豆也爱妈妈”
虞亭没忍住伸手摸了把他的小脑袋,软乎乎的手感:“妈妈也很开心。”
母子俩在后座突然比起了谁更开心,江求川通过上方的镜子看后座,30岁的人了,幼不幼稚,这也要和4岁的人比。
一路上车开的十分平稳,江求川将窗户摇下半截,灌入车内的风带着这个城市夜晚的喧嚣与躁动,他蓦地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25岁,轻狂并且肆意的年纪,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那种快乐像是吸食鸦片,让人食髓知味。
今晚抓娃娃时耳边充斥着母子俩欢呼喝彩的声音,江求川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了25岁,又笑又闹,想着,他的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车没多久开到了瓯海别墅,回到家,江豆豆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娃娃们一个一个放好,摆在床上排排坐。
他拍拍他的好哥们大老虎,附在他耳边说:“虽然豆豆有这么多玩偶,但是跟豆豆一起睡觉的只有你哦。”
虞亭和江求川站在门前听他的童言稚语,虞亭捂着嘴直笑。等王阿姨带江豆豆去洗澡,虞亭才说:“瞧瞧我儿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我都被感动了。”
江求川:“”
虞亭先洗澡,她待会还要去哄江豆豆睡觉,不然等她过一阵子找到工作,可能就没这么多时间陪儿子了。
闹腾了一晚上,江豆豆洗干净后抱着大老虎躺在床上,一开始还缠着虞亭给他讲故事,而且一定要听关于“勇敢的小男孩”的故事,虞亭找到一则关于“勇气”的故事,刚念完一段,他就开始上下眼皮打架,没过一会儿,沉沉的陷入梦乡。
虞亭帮他掖好被角,出去时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卧室里。
虞亭坐在化妆台前护肤,她在脸上涂完一层又一层护肤品,洗手时她发现手臂上居然有了淡淡的分层,她今天就没怎么晒太阳
晴天霹雳
虞亭快步走进浴室,在一堆瓶瓶罐罐里想自己今晚用哪一瓶好。目光逡巡,她打开了rairie的身体乳,给手臂和两条腿都均匀地覆盖上一层。
从浴室出来,虞亭有些纳闷:“怎么感觉rairie的身体乳又少了不少”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床上的江求川不留痕迹地看了眼虞亭,眼中划过一线警惕。
关上灯,虞亭把玻尿酸鸭放在枕头旁边,她伸手摸摸公仔的头,突然想到网络上说的“一个毛绒玩具里有多少螨虫”,虞亭将玻尿酸鸭挪到了床头柜上。
她闭上眼,感慨一声:“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会抓娃娃的舍友,”她翻身问:“你以前是不是练过”
旁边床的江求川直接忽略她后一个问题,语气平淡的否定了她前一句话:“我没有三十岁以下的舍友。”
虞亭:“”
行,她不配。
第23章
江城某酒吧内。
徐斐一边跟身旁的姐妹哭诉,一边往肚子里灌酒,一杯又一杯下肚,满脸绯红。
“他怎么、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就接了个他儿子打来的电话,他居然这么对我。”
徐斐猛喝下一杯酒,被呛得眼泪直往下落,她边哭边摇头:“今早,他秘书还到房子里来,让我三天之内搬出去,搬出去我住哪”
徐斐埋头,嚎啕大哭:“怎么说我也跟了他一段时间,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坐在她旁边一圈都是圈子里的小姐妹,见徐斐哭的这么伤心,难免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纷纷起身安慰她。
坐在最旁边的棕发女人听徐斐哭了一晚上,又想到了自己的未来,心情有些低落。
她面前的酒瓶突然被拿起,棕发女人抬头看向身旁,赫然坐了位穿着吊带裙、身后披着一头大波浪的性感女郎。她语气有些不确定:“肖姐,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肖姐是她们圈子里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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