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这跟读书时当面念检讨似的。
组长催促:“小李,快点。”
小李这才不情愿的起身,磕磕巴巴说了几句套话后坐下。
一圈下来,很快到了虞亭,她跟着前面人的路数随口扯了几句。大家的态度要多敷衍有多敷衍,说出来的话恨不得为公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大家一个个都说完,组长重重的叹了声,总结了几句后散会。
坐在办公桌前,虞亭首次萌生了辞职的想法,这几个月下来她也适应了不少,何必在别人手下驱使受气
当面检讨实在是太脑残了
随之而来的午休冲散了她的思绪,她和徐函禹一起吃完午饭回来,午休后,下午虞亭要跑一趟工厂。
下午两点半太阳晒得人发昏,虞亭补涂了两层防晒霜,打车去工厂,她之前有张稿子必须要和打版师傅交流一下。
虞亭到时打版师傅正在忙别的款式,见她来,他找出虞亭的版和设计图,两人在确定了些在版上一直有待商榷的细节问题。
等把版的事解决,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打版师傅说她另外一款正在做大货,虞亭又去旁边抽样看了几件大货与版对不对得上,有一件的褶边有问题,被她要求拿去返工。
附近都是服装加工厂,车辆没有市区多,又是下班时候,虞亭花了小半个小时才打到车。
司机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不是个爱唠嗑的。他只是一路上不停更换着收音频道。
虞亭先听了十分钟的购物频道,又听了十五分钟的交通频道,播报完实时交通情况后司机又换了频道,这次听起来像是本地的新闻频道。
“纵江集团海城分公司总经理被爆出易丑闻,涉事人目前已被警方拘留。纵江集团股价连日下跌,据报道,纵江集团的总裁江求川先生今日从海城返回江城,面容憔悴。媒体问及此事,他表示一切听警方安排,会尽力配合,绝对不会姑息任何触犯法律条款的人。”
新闻到下一则,说的是城南昨天的一起纵火案。
易丑闻面容憔悴
虞亭沉下脸,他不是说没什么事吗
虞亭拿出手机,想给江求川打电话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随即,她又想起刚刚新闻里说江求川今日返程。虞亭按黑手机屏幕没打电话,等他今晚回来她再当面问清楚。
靠在车椅上,虞亭有些烦躁的看向车窗外。她烦江求川总是闭口不谈,也烦自己总是信以为真。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其实,只要她有心去找肯定能找到。
他有错,她也有错。
车到瓯海别墅停下,屋子里空落落的,王阿姨今天也请假回家了,只剩虞亭一个人在别墅里。
她坐在沙发上等江求川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色渐暗。虞亭看手机上的时间,离她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她放下手机,起身打开客厅的灯。一阵优雅的钢琴曲从沙发上的手机里泻出,虞亭心一紧,小跑到沙发旁拿起手机,看到来电人,她眉头蹙着,心往下落。
是杨肯。
“夫人,江总现在在亚康,还昏迷着,您看您要来一趟吗”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5章
“怎么了”虞亭问。
杨肯说:“车祸。”
他后面还说了什么,但虞亭没听了。手机从她手中滑落,眼前的世界似乎在寸寸土崩瓦解,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医院,昏迷,车祸。
杨肯的话像一双无形的手,瞬间将虞亭推向莫大的恐慌之中。
她慌张的往外跑,明明平时很快就能穿好的单鞋此刻像是在和她作对,直塞好几下才穿上。她跑到小区门口想要打车,低头,迷茫地看着空落落的双手,什么也没有。
手机在沙发上
虞亭往回跑,今天司机都不在,没有手机她怎么打车去医院。缺乏运动的双腿在痛苦的颤抖着,她咬牙加快速度,似乎在与那双无形的手赛跑。
去医院的车上,虞亭双手紧紧控制住大腿的颤抖。车窗两边风景在倒退,随着离医院距离逐渐变近,她双眼放空,在恐慌中获得平静。
虞亭体内似乎绷着根弦,这根弦牵引着她一直走到病房门口。杨肯在门前打电话,见她来,马上挂断电话走了过来:“夫人,你来了。”
“他怎么了”
她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杨肯眼底青黑,他敛目恭敬说:“江总刚醒。”
虞亭没有进病房,天知道他又会说什么话来诓骗她,她先去找了江求川的主治医生。医生知道她的身份后很友善,他说江求川车祸只造成了一些轻微擦伤,主要病症是急性胃出血,先住院一段时间,并且交代了一些饮食上的注意事项。
从办公室出来,虞亭走到病房边,她伸手握在门把上,犹豫了。似乎有一把锋利的战斧悬在门上,只要她一打开,就会触发机关,头破血流而死。
虞亭抿着唇,指尖用力得发白。
她告诉自己,走进去以后不能发脾气,要忍住,他还在生病。他有错,总是瞒着她、怕她担心,什么事都不说。她也有错,总是怕麻烦,明知道他有骗过她的前科,还总是想着他会全盘托出,以此免去自己花心思去了解的烦恼。
打开门,虞亭还是走进了病房。
病床上,江求川脸色苍白,额角用一块医用纱布盖住伤口,左边脸的颧骨上还有两道擦痕。他倦容上胡茬未剃,看着虞亭笑时眼角生出几道沟壑。
“你怎么来了”他问。
一场小车祸而已,医生说没什么大事,江求川让杨肯不要告诉虞亭,她最近很忙,以免她挂心。
虞亭眼睛扫过他,四肢健全、能说能笑。体内的弦终于被拉到极限后断裂,脚软和后怕在此刻齐齐涌上心头,她艰难的掩饰自己几乎是跌坐在沙发上的事实。
“看你死了没有。”
虞亭艰难的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要太刻薄,以失败告终。
江求川喉结滚动,他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你在撒谎。”
虞亭走到病床边,凉薄的话语逃脱理智的网,一句一句往外蹦:“是,我在撒谎。我其实是来给你收尸的,等你死了,我马上去找个八块腹肌二婚。”
虞亭说得口不择言,她说完就后悔了。她不想说这些,气他、也气自己,可是看到江求川还能开玩笑,她都恨不得他当场病死了才好。
江求川不怒反笑,她在为他生气、为他担心,就这样,胃里一直流血也不错。
他偏头用胡茬蹭了蹭虞亭的手背,罕见的温顺:“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好一个不想她担心。
虞亭的火气蹭蹭上涨,在一瞬间准备了满肚子的话来反击,她甚至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有文采过,骂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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