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超出界限的好感却没能一直这样继续持续下去。
下午南希从医院回来了,虽然私下严肃地批评了诺林深更半夜里往家里带回个陌生aha的危险行为,但还是热情地欢迎了雷哲的到来。
雷哲大大咧咧的,很快就和姐姐混熟了,晚上三人吃完饭,又各自做了些活,眼看时间已经不早,诺林打算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就睡觉。
雷哲说要去回收自己的机甲,独自去后山了。诺林摘掉项圈和臂环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从浴室里出来,毛巾罩在头顶,解开浴袍放在一边,就要换睡衣。
诺林哼着小曲儿,突然间听到了一阵不太和谐的轰鸣声,飞快地由远及近。
诺林: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头顶便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随后“跨擦”一声,银亮的机甲从天而降,压碎了半边卧室,重重砸落在地
巨大的冲击力使大地不断震颤,吓得诺林大叫一声,差点没一屁股坐到地上去,慌乱之中只顾得上本能地抬手护住脑袋。
罪魁祸首雷哲狼狈地从机甲驾驶室里爬出来,一抬头,正好把浑身上下只穿了睡衣上衣,还没来得及系上扣子的诺林看了个光。
雷哲愣了愣,ao之间奇妙的吸引力让他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最终在某处停顿了一下。
他脸“唰”的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少年血液中躁动的荷尔蒙和信息素让他浑身燥热,满脑子里只有诺林半遮半掩的白皙身体。
下一刻,晕头转向的雷哲脱口感叹道:“天,你好漂亮啊”
作者有话要说:诺林:你好骚啊。
第5章操作窒息的aha
诺林并没有错过雷哲眼眸中那混杂着羞涩、惊艳和不掩欲念的神色,一瞬间只觉脑中一片空白,似乎有什么轰然倒塌,一下子砸碎了他所有的理智。
“出去”他抓过睡衣裤子遮住自己,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晕眩得几乎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歇斯底里地大叫道:“你给我出去”
雷哲在那没过脑子的话脱出口的瞬间便后悔了,恨不得抬手狠狠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然而就算如此他也压根没想到诺林会有这么大反应,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
“出去”
雷哲不敢再刺激他,把突然故障坠落的机甲收回空间钮,飞快地滚蛋了。
诺林无声地大口喘息,跌坐在床上,过了许久总算觉得眼前重新清晰起来。他飞快地穿上睡裤,将睡衣一直系到最上面那颗扣子,期间踩到裤脚还差一点摔倒。
诺林钻进被子里,将自己用紧紧裹住,蜷缩成一团。黑暗中他睁着眼睛,只觉浑身发冷。
那些他本以为早已遗忘的记忆悄无声息地浮现,反复闪回同父异母的哥哥给他的糖果,伸进他裤子里的手,怪异的触感和疼痛,还有母亲在男人书房里留下的质问和眼泪。
他本来以为他可以忘记了的。
机甲砸碎房子的轰然巨响惊动了姐姐,南希从卧室里跑出来,脸上还贴着面膜,见到诺林倒了一半的房间和完全坍塌了的杂物间,捂着脸尖叫起来:“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机甲开回来的时候它突然故障坠落,砸在房顶上了。”雷哲赶紧对南希解释,脸上的红晕和汗珠还没消退,“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房子重新修好的,我发誓”
雷哲郑重其事地举起手,神色十分认真,态度诚恳,南希被他那无比坚定的眼神给震住了,不太好说什么重话。加之他们住的房子有四百多平米,雷哲压倒的只不过是两个房间,并没有多碍事,便没有忙着追究,而是探头从缝隙中朝房间里瞅:“诺林呢诺林没事吧”
房间里没有动静,雷哲心虚得要命,他就算再未经人事,也知道oga普遍内心敏感,自己口无遮拦的那句话大概真的伤到诺林,要被当成流氓了。
要不要进去给他道个歉
“诺林”南希又喊了一声,里面依旧没有回音。
正当南希打算进去看看时,诺林穿着睡衣,从还剩下半边的卧室里出来,抱着自己的枕头,眼睛稍微有点红,对姐姐道:“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去睡妈妈的房间。”
少年oga说话时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鼻音,南希觉得不对劲,刚想问他怎么了,诺林却紧抿着唇角,看都没看旁边满脸愧怍的雷哲一眼,目不斜视地从两人面前走过。
南希欲言又止,最终耸了下肩膀,无奈地叹息一声,看向雷哲的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谴责:“他生气了。”
雷哲内疚地摸了摸鼻子,望着诺林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道:“对不起姐姐,我会给他好好道歉的。”
南希还贴着面膜,怕起皱纹不敢有表情,问道:“刚才到底怎么了我了解诺林,他应该不会因为房子的事情生气的。”
“没事没事,就是我从机甲里爬出来的时候他刚洗完澡换上衣服,可能被我吓到了。”雷哲知道这时候可千万不能说实话,不然以南希对弟弟的保护欲,他肯定会被直接赶出去,“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把东西收拾一下,明天就开始修房子。”
南希虽然仍旧满腹狐疑,但时间也的确不早了,诺林还在气头上,她也不好过去问,只得回去了自己房间。
雷哲可算松了口气,后背都出了一层冷汗,他望着诺林母亲房间的窗户,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事,之前在家里无论他做了什么,在挨完罚后都会有人给他收拾烂摊子,可现在,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
怎么办呢正当雷哲苦恼之际,不远处的窗户黑了下去。诺林把灯关上了。
他睡了。
那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诺林现在应该还在气头上,晚上睡一觉起来气大概就能消得差不多了,还是明天早晨去给他道歉吧。
这样想着,雷哲最后朝窗户望了眼,重重弹了下做成戒指的空间钮,以作对机甲“阿斯克”的惩罚,揣着满心的懊恼,回客房休息了。
诺林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那些老旧的回忆梦魇一般缠绕着他,让他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昏暗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年幼的男孩在肆意奔跑着玩耍,同父异母的哥哥从房间里出来,叫住了他:“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