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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杰恩,你姐应该跟你提起过。”

诺林闻言明白了南希的计划,没有再多问,迅速爬起来换衣服。两分钟后他围上围巾,轻声道:“好了。”

“那走吧。”杰恩指指窗户,之前外面守着的人被他用神经击节器打晕了,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小香猪雷泽正睡在床的角落里,诺林脑子一热把它捞在怀中,挺着孕肚,在杰恩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从窗户里翻出来,外面风挺大,很冷,所幸已经不再下雪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看到从身后传来一道手电的光芒,照在了他和杰恩身上。

杰恩呼吸猛然一滞,下意识地去摸别在腰间的枪,里面已经全被他换成了麻醉弹,但无论无何,对着参议院主席的手下开枪,一旦被查出来,意味着他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那人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软软倒了下去。身后发出偷袭的男人一身越野迷彩,抱住他沉重的身体,无声地拖到墙角,对着杰恩远远比了个通用战术手势。

快走。

第38章遭受打击的oga

来不及疑惑,杰恩朝那人点点头,没有耽误拉着诺林跑到空地,召唤出机甲,把他抱上去。

杰恩的机甲是联邦军队统一配备的,自然比不上雷哲的阿斯克,最直观的表现便是驾驶舱的空间小上很多,多塞进一个诺林就有点挤。

诺林系上安全带,拉开围巾,紧张感一点点平复,终于能顺畅的喘气了,他看向机甲的显示屏,问:“那个人是谁”

杰恩犹豫了下,道:“应该是帝国的人,你这一阵子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的”

帝国的人诺林皱起眉头思索:“不对劲吗是有一点,大概从两个月前吧,我总感觉有人在哪里看着我,仔细去找却又找不到对了,前天我从后山回来的时候看到石头上有新鲜的血迹,但没有过去仔细看。”

“原来如此。”杰恩一下子明白了,道,“大概是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你。”

“保护我”诺林一怔。

“是啊,刚才那个人将人击昏的手法非常漂亮,还用了战术手势,腰间配有神经击节器和激光枪,显然是帝国的军人。”杰恩一条条给他分析,末了笑道:“会不会是你在帝国的男朋友派来的”

“雷哲”诺林连自己都不信地笑了下,“不会是他的,他连个消息都不愿意给我回,怎么会叫人来保护我。”

“那可说不好,万一他真的出了什么事,不方便和你联系呢”杰恩安慰他,“马上就能去帝国首都星了,到时候如果找到他了,可得好好问一问。”

诺林于心中轻轻叹息,手搭在鼓起的腹部上,勉强笑了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直到现在他才来得及仔细打量杰恩,年轻的士兵约莫二十五六岁,皮肤黢黑,头发剃得很短,强壮而高挑,像是来自低重力的卢瑟星。人家部队好不容易休一次假还大老远连夜赶来救他,诺林对他露出个微笑,真心实意道:“谢谢哥哥。”

“不用,你是南希的弟弟,也就是我弟弟。”杰恩摆摆手,因为害怕亚尔林发现诺林逃走会立刻追上来,全速推进模式下机甲很快便接近了航空港,寻找降落位置。

机甲顺利降落,细碎的雪花随着气流腾起,杰恩从脚下拉出黑色的行李箱,带着诺林朝航空港大门走,道:“这是南希给你准备的,如果有什么拉下的东西就在飞船上买,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别心疼钱,不用担心南希和你妈妈,我会尽力照顾她们的。”

诺林连声应着,被杰恩一路送到闸机口,看诺林扫描终端走进去,工作人员帮他将行李箱拎上传送带。

诺林回头朝他摆摆手,杰恩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笑着看诺林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随后杰恩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径直走向承重柱,那里一直站着个男人,看装扮是方才在家帮着他们逃出来的那位不速之客。男人没有闪躲,沉默地望着杰恩渐渐走近。

杰恩在他面前站定,问:“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是的。”那人的联邦语带着帝国口音,“我会保护好诺林少爷的。”

杰恩又问:“是不是今晚就算我不来,你们也会帮着诺林逃出来”

那人点点头,抬起手,两人的拳头在空中轻轻碰了下。

随后他转过身,朝着诺林前往的方向,快步跟了上去。

在他之后,数名同样在暗中保护诺林的帝国军人接连进入了闸机口,跟随诺林返程。

诺林一直到按照船票走进自己的舱室,在床上坐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慌张和无措。

他要离开一直以来生活的洛米鲁兹,前去陌生的帝国了

和想象中的同妈妈南希不舍告别完全不同,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她们说上哪怕一句话,就这样匆忙地走了。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独自一人出远门。

不,并不是独自一人,他还有他的孩子。想到这诺林只觉一股陌生的力量从心底涌出,让他总算不再那么慌乱。诺林将行李箱放好,抱着已经醒了的雷泽,听到舱室门打开的声响,抬起头。

和他同一个舱室的中年女人拖着行李箱进来,朝他热情地打了声招呼,诺林赶忙对她笑了笑。

那时诺林从未想过,在这场星际旅程的最后,等待他的将会是怎样截然不同的璀璨人生。

被神秘男人打晕的手下直到第二天天刚亮才被同伴发现,已经在冰天雪地里被冻的快要僵硬了。当意识到诺林已经逃跑之后,亚尔林勃然大怒。

尽管害怕的发抖,南希仍然毫不退让地和他对质,拒绝说出诺林的下落。

亚尔林倒也没难为南希,以他的身份杠上一个小姑娘实在太难看了。他立刻赶去了星级医院,找上了维拉。

此时是早晨九点,维拉刚在护工的陪同下从外面透气回来,正在服药。见到独自进入病房的不速之客,她手猛地一抖,差点把药片洒落。

病床上的女人眼角已经带上了明显的纹路,整齐挽着的栗发中夹杂着白丝,但眉眼间的意蕴仍然是数年前优雅明丽的模样。

亚尔林情不自禁地放轻了呼吸。

这是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为了她和诺林,他不惜得罪亡故前妻的家族,将她们接进了家中。

但事实上,亚尔林已经将近两年没有见过维拉了,不是他不想来,而是维拉根本不愿意见他。之前几次他过来时维拉一个好脸色都没有给他,甚至都不愿意让他去看诺林。

久而久之,亚尔林明白了她的态度,便逐渐放低了前来洛米鲁兹的频率,他想见孩子,就只能靠每周一次的视频通讯。

维拉很快调整好了脸上的表情,她收起震惊的神色,强行按耐住心中不详的感觉,等到护工离开关上门后,冷冷道:“你怎么来了”

亚尔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声道:“我是来带诺林回去的。”

他观察着维拉的表情,多年来混迹政坛的敏锐直觉告诉他维拉并不知道诺林已经怀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