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人的感觉十分奇怪,按照正常的社会伦理,私生子受到婚生子的欺负和歧视再正常不过了,常人说起私生子总会自然而然地带上嫌恶的态度,那毕竟是出轨的铁证,是生而就有的原罪。
可当一方掌握了绝对的权利之后,事情就变得不那么好说了,比起普世的道德,世界还有另一个真理: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对的。
科克尔那边鸡飞狗跳,而诺林这里则快乐无边。科克尔遭受的那一切维拉不可能不知道,看到雷哲努力为诺林出气,她欣慰的同时总算松了口气。
有雷哲在,他们又带着维拉去了很多她生病之后一直想去,却没有机会去的地方,也算几乎把整个洛米鲁兹上的好地方全都逛了一遍。诺林给维拉买了很多好看的衣服,虽然身体已经衰老的不成样子,但维拉到底才四十岁,像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哪个不打扮得花枝招展。
第十三天时雷哲必须回去了,艾琳连续干了两个星期的代理皇帝,简直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扔给还在外面逍遥的父亲。此时寒假还有不到两周结束,在和雷哲商量过后,诺林决定暂时不跟着他回去,留在洛米鲁兹再多陪妈妈几天。
把雷哲送走,诺林心里倒没觉得哪里不舒服,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只离开对方几天时间就感到难受,坐车回去医院的路上,他收到了雷哲的消息:“起飞了,唉突然感觉有点想你。”
“”
诺林发过去一段省略号:“省省吧你,这才分别不到一个小时,别肉麻了。”
诺林收起终端,坐在空中公交的最后排,头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掠过的夜晚街景,玻璃上映出他湛蓝的眼眸和栗色微卷的短发,五官精致得一如当年。
一切都和他十八岁生日晚上回家那时一样,但又很不一样。
为了处理因为科克尔引发的一系列烂事儿,亚尔林已经整整三天没有进家了,忙的脚不着地,科克尔在失去手上所有的权力之后,明白自己彻底完蛋了,当晚跑到了酒吧疯狂放纵地买醉。
等他去了提莫星后,估计连这样买醉的日子都没有了。
第二天中午,科克尔从宿醉的头痛中醒来,下意识地拿过终端,第一眼便看到了森永家族发来的解除婚约的消息。
他冷笑了一声,干脆利落地回了句“好”,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和森永里织的婚姻,说到底也是双方家族操纵的,森永家族看上亚尔林的势力,而亚尔林需要他们的支持为明年大选做准备,但现在科克尔已经凉了,就连亚尔林都已经要放弃这个儿子,森永家就没必要把宝贝女儿嫁给他。
反正奥古斯特家适龄的未结合的aha还有很多,森永里织年龄又还小,不担心找不到合适的丈夫。
科克尔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aha优秀的身体素质已经让他完全感觉不到饮酒过度的副作用了,这段时间接连不断的打击让他格外颓废,科克尔呆呆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城市,那样熟悉,又那样陌生。
再过两天,他就要离开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地方了,就像当初他将维拉和诺林赶走时那样,他被自己的父亲赶走了。
一阵不适时敲门声打断了他脑中纷乱无章的思绪,科克尔将视线缓缓投向房门,他想不出现在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上个月在帝国皇家酒店里的遭遇又被想起,科克尔没有动弹,想等那人离开,但三分钟后,敲门声还在继续,锲而不舍,吵得他心烦。
科克尔无奈,只能匆匆披了还带着浓郁酒气的外套,拖着疲惫的身体过去开门。
看到门外那人的瞬间他愣住了,奶油味的oga信息素淡淡飘入他被酒精荼毒了一夜的鼻子,科克尔和她对视一秒,毫不犹豫地就要关上门。
“科克尔”森永里织强行将手伸进门缝中,也不顾会不会被挤到手了,她这样做得在正确不过,科克尔果然没能狠心将门关上。
“你过来干什么。”科克尔深吸口气,称得上好声好气地问道,“我们已经解除婚约了。”
“我知道,那是我父亲强迫我做的。”森永里织放在门缝中的手向上动了动,碰到了科克尔正握着门把手的手腕,轻声道:“能让我进去和你说吗”
“”科克尔看了她几秒,让开了。
森永里织终于进来,她嗅到了房间中和科克尔身上残存的酒气,看到床头柜上被科克尔醉酒中打翻的杯子,和扔在地板上的衬衣领带。她将门轻轻关上,弯腰拾起科克尔的衣服,折好之后放在床头。
科克尔就沉默地看她收拾房间,可以看得出她过来的十分匆忙,只化了最基本的底妆,口红因为咬着下唇有些花了,甚至连和坤包搭配的终端腕带都忘记去换。
“能和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收拾完一切,森永里织在床边坐下,面色平静,眼神一如既往的温柔。
“没什么好说的。”科克尔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睡了太长时间,口干舌燥,嗓子都快冒烟了,他所剩无几的耐心和好脾气现在全都给了森永里织,这个在他落魄时还想着他的女人:
“我那个私生子弟弟和雷蒙德一起在整我,最开始是在我跟着联邦访问团去帝国时给我找恶作剧一样的麻烦,后来雷蒙德成了代理皇帝,就开始利用手中的权利给我下绊子,让帝国的合作商终止和我们的合作,又爆出了梦娜和罗杰尔德的事情,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了。”
尽管已经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森永里织还是皱起眉头,“凭什么就因为你是婚生子吗好吧,就算你小时候可能因为身份原因欺负过他,也没必要做的这样绝吧,亚尔林叔叔在你母亲还在世时就生下了诺林,数年来对你不管不问,你母亲死后还把情人和孩子接到家里,你身为他婚外情的受害者,不喜欢私生子难道不很正常吗”
科克尔短促地笑了一声,他觉得面前这个直到现在还天真的选择相信他为他说话的女人太傻了,傻得可笑。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森永里织对面,沉默片刻,道:“先不说这个,你过来了,正好省的我去找你,我们谈谈婚约的问题。”
“我可以和我父亲求情的,亚尔林叔叔把你送到提莫估计只不过为了避风头,等过一段时间,你还是会回来的,一切都会好的。”森永里织立刻说道,可见在来时的路上她早就想好了。
科克尔凝视着面前女孩明亮的眼睛,和他相识两年的女友似乎从刚认识他的那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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