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区区皮外伤,算不得什么,倒是小看了这几人,想不到,竟然如此骁勇。”说着,夏侯惇左手一用力,竟然当众拔出了插在眼上的狼牙箭。
这一幕,惊震了在场所有人,曹家家将心悸之余无不欢心鼓舞,心生敬仰,夏侯惇,脸上血流如注,狰狞无比,却虎躯笔挺,宛如磐石,巍峨的身躯,让所有人心生仰望,不敢小视。
“兄长,都怪小弟不好,这箭是我射的哎”夏侯渊非常自责,若不是自己射出这一箭,恐怕夏侯惇也不会被射瞎左眼。
“兄长,你”见夏侯惇不顾满脸的血迹,却弯腰取下了插在箭头上的眼珠子,夏侯渊吃了一惊。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焉能舍弃”夏侯惇冷眼瞥了一眼正躺在地上不住惨叫的刘备,张口直接将眼珠子吞进了肚子里。
自始至终,同样是眼睛中箭,夏侯惇却一声都没有吭,而刘备,则吃痛不住的惨叫呻-吟,甚至眼上的狼牙箭都不敢取出,生怕伤及性命,两人相比,无论魄力,还是胆量,当下高下立辨。
“嗷嗷,元让兄,好样的,小弟来迟一步,几位兄弟不要怪罪。”随着朗声一阵大笑,曹洪带人及时的赶到了。
此时对阵形势,曹家四虎齐聚,夏侯惇伤了右臂,瞎了左眼,麾下原本三千人,一翻激战下来,已经死伤数百。
而对面的刘关张,刘备似乎暂时丧失了战力,可关羽张飞毫发未伤,三百西凉兵,也折损大半。
“照顾好大哥。”将刘备等人掩护到一处墙角边,见刘备没有性命之忧,关羽顿时放下心来,转身扫了一眼已经聚集在一处的曹家四虎,关羽冷傲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抄刀再次上马,关羽迎着飞落的雕翎箭催马舞刀直接冲入曹家的弓箭手阵营,漫天飞箭纷纷激射而至,关羽毫无惧色,青龙刀舞的飞快,漫天刀光闪烁,关羽的周身左右,如同瞬间多了一层无形的防护盾一样,飞箭纷纷被刀光挡在外面,没有一支箭,能穿破刀光伤及关羽。
弓箭手如临大敌,惊的纷纷倒退,关羽冷眸寒光闪烁,刀式不停,孤身闯入人群中,漫天刀光闪,人头滚滚落,单凭一个人,顷刻间就把曹家的弓箭手杀的七零八落,溃不成军。
“三弟,不用管我,速速杀敌,相信少将军很快就会来救我们的,只要我们坚持住,曹家早晚必灭。”刘备靠在墙角上,咬牙一把将张飞推开,望着对面不断聚拢过来的曹家家将,冷冷的吩咐道。
“大哥,你多加小心,喂,你们几个,一定保护好我大哥性命,若我大哥有个闪失,休怪张翼德翻脸无情。”
叮嘱了一番周围的西凉兵,张飞握紧丈八矛,环眼之中,杀意凌然,这一刻,他彻底被激怒了,如同发疯的猛虎一样,盯着对面的曹家众人,张飞陡然咧嘴笑了。
第三十四章,鬼才之志
得知曹操为了铲除国贼孤身舍命行刺董卓,又立志匡扶汉室扫平乱世,陈宫为之深深折服,不但放了曹操,更将印信悬挂高堂,打算誓死追随曹操。
不得不佩服曹操的魅力,身在牢房濒死之际,仍然能让陈宫这样的贤才舍身搭救为之效命,如果说,此刻陈宫钦佩曹操的胆魄和志向,那么下一刻,则要为曹操的狠辣心肠深深震撼。
路遇吕伯奢家,吕伯奢乃曹嵩八拜之交,不但盛情款待曹操,偌大年纪更亲自上街沽酒,只因为家仆杀猪时动静太大,曹操误以为吕家要谋害于他,不辨明真假,就手提宝剑将吕家满门诛杀的干干净净,得知真相之后,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吕伯奢宰杀,陈宫苦劝无果,却不料引出曹操一句惊世狂言“宁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不知是行径激恼了雷公,还是老天不忍见吕伯奢满门惨死,两人刚逃出不远,天空便风云变色,乌云遮日,紧跟着狂雷闪电狠狠砸落,竟下起了瓢泼大雨。
“敢阻我行程,这该死的鬼天气。”担心谯县众多族亲兄弟有难,曹操愤愤的跺了跺脚,无法继续赶路,只得对天狂骂,陈宫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凭倾盆大雨浇灌在头顶,心里却死一般沉寂,曹操的狠辣,远远出乎陈宫的意料,本以为遇到了明主,却不料,美梦瞬间被击的粉碎。
“公台,雨势太大,四下无处躲雨,不如咱们再度返回吕家庄,正好美美吃一顿酒肉。”曹操一把拉住雨中呆立的陈宫,调转方向再次往吕家奔去,路过吕伯奢尸体的时候,还不忘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美酒。
半个时辰之后,吕家炊烟袅袅,酒香味弥空飘散,鼎炉里更是炖肉翻腾,肉香四溢,曹操一边烤着火,一边大口大口的吃肉喝酒,一旁院落里东倒西歪的尸体咫尺之遥,曹操仿佛没有看到,雨水到处浇灌,混杂着血水流的遍地都是,可曹操,却浑不在意,酒肉相伴,豪情尽显,似乎一切烦心忧虑之事,这一刻,都尽抛到九霄云外。
酒是好酒,肉是美味,可陈宫,却心中悲苦,难以下咽。
颍川阳翟
“奉孝,你可真自在啊,夫子可寻的你好苦啊,你就不怕惹恼了书院夫子,将你除名。”阳翟一处低矮的屋舍内,外面大雨倾盆,屋内却酒香袅袅,笑语不绝,三个身穿锦袍的文士随意的屈膝围坐在一起,中间一张陈旧的几案上,摆满了水酒佳肴,看起来,主人家里很是贫苦,草屋三间,篱笆墙围城的小院被大雨冲的惨不忍睹,主人却很是悠闲,外面雨势滂沱,劲风呼啸,屋中却酒气正酣,兴致不减。
“呵呵,山雨欲来,道途泥泞,如何去书院读习我可不像你们几位,出行家家有马车相送,更有婢女奴仆相随,天要下雨,我何苦去吃那罪,反倒不如独酌小酒,欣赏雨景来的惬意。”一个身形略显清瘦,脸色有几分苍白的俊朗少年,凝望着窗外的大雨,爽朗的笑道。
“你早知今日会下雨”紧挨着俊朗少年的是一位三旬左右的中年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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