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和你老婆来个重温旧时光啊悠着点啊,别特么被人拍了下来,整到网络上,来个酒吧门,我战战兢兢经营了这么些年,可不希望一朝就这么出名。”
蒋文艺的心情不是那么的美妙,骂了一句:“滚你娘的死不要脸。”就匆匆挂线。
他躲在办公室里猛抽烟,心里头想着,以后要孩子就要个儿子,这尼玛要生个女儿,将来的婚姻大事,还不得让他操碎了心。
这已经有了一个前车之鉴。
差不多和蒋文艺相隔了十几里地距离的刘云光,也正在云光酒吧内的办公室里抽着烟。
他一手夹着香烟,一只手滑动着鼠标,正在看今天的娱乐头条。
孔雀台已经逆了天,新上了一个什么破节目,没有主题,没有意义,却见天的头版见。一个月前就见他们到处刷话题,八天前节目首播,第二期的播出时间还往后推迟了一天,好像就是挪到了今天晚上八点播出,关键是这么折腾依然热度不减。
其实刘云光并不喜欢关注娱乐圈,这不是那破节目里居然有他的心头好。
名不经传的小女人,也就是一个星期的时间,一下子就成了国民好姐姐。
这年头,想要出名,还真是一夜之间。
娱乐头版上登的是傅晚丝和白玉谦在古镇上卖画的画面。
刘云光又抽了口烟,然后将剩下的半支香烟摁到了烟灰缸里,自作主张给傅晚丝发了条信息。
晚上老蒋来玩,你来吗
人生何处不相逢。
这是傅晚丝在云光瞧见白玉谦的那一刹那,心里头浮起的第一句话。
别问蒋文艺的心情怎样,他只是回过头,狠狠地剜了刘云光一眼。
叫你特么多事,活该单身一辈子。
刘云光也不是个傻的,瞧见蒋文艺是和白玉谦一块儿进来的,心里就只有一句话:我特么干了什么
真想趁他们一转身的功夫,把傅晚丝藏进口袋里。
就算口袋够大,可也得她愿意啊。
刘云光只能招呼着几个人坐下,又叫人上了瓶红酒和可以搭配红酒的饮料,还有四碟坚果。
才一坐定,傅晚丝便问白玉谦:“这么巧,你也经常来云光”
白玉谦指了指一旁挂着不怎么爽表情的蒋文艺:“蒋导约我来喝一杯。”
到底是好多年的小伙伴了,傅晚丝看了看蒋文艺的脸色,便明白了,好像她是多余的。
可来都来了,总不能马上就走。
傅晚丝只比蒋文艺和白玉谦来早一步,刘云光才将心头好安顿到隔间里,也就是才落座的功夫,蒋文艺和白玉谦就到了。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坐在一排说话感觉很不方便,刘云光自然而然坐在了傅晚丝的对面。
谁曾想,白玉谦一到,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傅晚丝的身旁。
刘云光有些追悔莫及,别提了,他今日做的令自己后悔的事情,反正也不止这一件。
他打开了红酒,倒了四杯,说着很高兴见到大明星等等,这类的客气话。
白玉谦和刘云光碰了一杯,紧接着又和傅晚丝、蒋文艺碰了一下。
他知道眼前的局面一定不是蒋文艺安排的,蒋文艺找他另有他事,只是阴差阳错傅晚丝也来了。
他一点儿都不好奇蒋文艺要找他说什么,他对蒋文艺说不上有好感,只是碍于傅晚丝不想与之交恶。他就是因此而赴约,这样都能撞见傅晚丝,只能说没准儿他还真是做了九世的善人,修来了好运道。
一阵寒暄之后,白玉谦就忽略了对面的两盏瓦数不低的“灯泡”。
他问傅晚丝:“你经常来这儿”
傅晚丝摇头:“哪有那个闲时间啊”
这话说的刘云光只想泪流,心想,傅晚丝要是经常来这儿,他要是还拿不下她,那他真就是个会走路的棒槌了。
通常十次邀约,她也不见得能来一次。
就是今日,他也就是报着试一试的想法,谁曾想,她还真来了。
还不如不来呢
刘云光有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说,他插了句嘴:“就是啊,我们傅导可忙着呢”
然后他的话就掉到了地下。
白玉谦不接他的话,是因为不熟,还有他那句“我们傅导”在白玉谦听来不是那么的美妙。
而傅晚丝什么都不说,则是因着被舞台中央的驻唱歌手吸引住了,准确地说应该是被整个舞台吸引了。
舞台的幕布上是投影机投影出来的影像,那是没有色彩的幻灯片,一幅一幅像电影镜头一样跳动着。民国时期的洋楼,有轨道的电车,还有带着横梁的自行车
然后画风一转,幻灯片结束,舞台上突然出现了许许多多穿着各式旗袍的女子,繁花似锦,最惹眼的还属正中间的那一个。
那一个穿着改良过的丝绒旗袍,单独看可能并不怎么出色,可纯色的紫将她映衬的高贵典雅,尤其是旁边还有一团“花”做陪衬。
她一面摇着扇子,一面唱“小小洞房灯明亮,手扶栏杆细端详”
就连声音都好像是从唱片机里放出来的。
云光之所以几年如一日的被人们追捧,就是因着复古,还有它的独特。
生活的节奏越来越快了,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从前那些缓慢的旋律、缓慢的歌谣。
一曲终了,白玉谦见她终于回神,凑近了问:“你想听我唱歌吗”
、第28章又见,小伙伴2
一曲终了,到了客人们自发跳舞的时间了。
音响里,正放着一首不知名的歌,三三两两的男女走到了舞台中央,有的拥抱,有的在认真地跳。
跳也跳的各不一样,有的在跳慢三步,还有的跳起了探戈,惹的许多人欢笑。
白玉谦就是这个时候说话的,他的声音带了些蛊惑的味道。
他的声线本就迷人,再加上人也长得好,在这虚幻的灯光和嘈杂的环境中,傅晚丝觉得自己有些醉了。
她听到她的声音是那么的空,她说:“现在吗在这儿唱”
她觉得作为一个顶级的明星,他一定是在开玩笑。
白玉谦趴在她的耳朵上回应:“想听难道还要挑地方”
刘云光被这一幕刺痛了眼睛,可是放眼酒吧,这样说话很正常好嘛
他“哈哈”笑着说:“咦,你们那个第二期节目该播出了。”
还说蒋文艺:“你这个导演怎么不在电视台守着”
蒋文艺回了他一句:“又不是现场直播。”
全部都是剪辑好的东西,他在不在电视台都没有意义,是好是坏,是成是败,一个看的是收视率,还有一个就是看能掀起多少口水,以及后续的口碑。
就像现在,如果对面的女人不是傅晚丝,他只要举起手机“咔嚓”一拍,放到网络上,就又是新一轮的话题。当然,正因为对面的女人是傅晚丝,他若是那么随手一拍、随手一放,有的是可以让节目持续火热的话题。
可是他并不想那么做。
他不想让傅晚丝在过多的骂名中成长。
他和台里的宣传人员商量过了,多放一些其他人的消息作为节目的推广。
别人还以为他是个有节操的,只想做一档好看的节目,撇去了娱乐性,放着白玉谦那张好牌不打。
蒋文艺的心情很复杂,是他自己都理不清楚的复杂。
若非得总结的话,可以将白玉谦比喻成火,他必须要引火烧身,却怕真的会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