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温柔让陈之叶不能适应,她愣了愣,忽然觉得委屈,又大嚷了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要看文件,否则,你休想再碰我一下!”
“放心。就像你说的,只要我勾勾手指,想扑上来献身上女人多如牛毛,所以,我没你想的那么饥渴,连伤员都不放过。”
似乎他说的毫不隐讳,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但他也确实没有进一步的不轨举动,陈之叶防备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撇了撇嘴,缩进了被子里。
被子里暖融融的,她之前打了针、吃了药,有点昏昏欲睡,但她仍怕自己睡着了,周家奕会像恶狼一样扑过来,于是强睁着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
周家奕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故意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瞧。
她皱眉,他也皱眉,她怒,他也跟着瞪眼。陈之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还是狠狠地朝他瞪过去。就这样你来我往地坚持一会儿,她开始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慢慢地迷离,眼皮沉的抬不起来,仿佛被什么东西拉着往一处合并。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忍不住,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陈之叶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觉得头晕眼花,仿佛从窗帘外透进来的碎光也变的摇摇晃晃。周家奕什么时候走的,她完全记不起来,眼下肚子饿的不行,首要任务就是去找东西填肚子。
她轻轻动了动,脚趾头立即传来一阵剧痛,牵扯着半身的神经也跟着一突一突地跳得厉害。她疼出一身冷汗,还是坚持咬牙坐起来,艰难地趿上拖鞋,一跛一跛地去翻冰箱。
冰箱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半袋拆了封的海苔。她捏了一片放进嘴里,腥腥咸咸的味道顺着舌尖一直往上窜,之后,她吞了吞口水,得出一个结论:这东西,越吃越饿。
吃完海苔,她拿出手机给台里打电话,把手头上的工作交接一下。接手的是个新进的实习人员,有些东西交待起来比较麻烦,就在她挠头结舌的时候,门锁却响了起来,接着,周家奕拎着一个皮箱出现在门口,俨然一副归国海龟的模样。
陈之叶一见,大为意外,匆匆几句挂断电话,之后就莫名其妙地看着周家奕,道:“你干什么?”
“搬家。”他轻描淡写地应了她一句,然后就把箱子放倒,把衣物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他的衣服并不多,以深色系为主,大多是正装。她随便瞄了一眼,都是国际知名品牌,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他对她大动肝火的表情完全熟视无睹,动作娴熟地拉开衣柜,一件一件地往里挂。
衣服挂好了,他又从箱底摸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规规矩矩地放着三块金表,四只领带夹和几枚袖扣。他把这些东西放在她的化妆台上,又开始去整理洗漱用品,像是剃须刀、刮胡泡、香水、护理液、爽口液……
看来,他这样大费周折地把东西拿来,并不是开玩笑,可是,他这样欺负人,她怎么能容忍他这样登堂入室?
陈之叶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些五花八门的男性用品,终于忍不住爆发:“这是我家,谁允许你搬了?”
周家奕眼波一闪:“和情、妇一起住,再正常不过了。不过,我考虑到你搬到我那去不方便,所以只好自己搬过来屈就了。”
明明是他鸠占雀巢,却冠冕堂皇地说成他是逼不得已,那表情真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陈之叶恨的牙痒,瞪了他好半天才忿忿不平地说:“你这是耍无赖!我声明,我不是你的情、妇!”
周家奕拧起眉,斜眼瞟瞟她:“前些天,明明是睡在一起,如果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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