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混混见同伴被打还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哟,小妹妹还挺辣。”
自行车还在她腿上压着,她使劲的把腿往外面抽,脚踝哪里也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钻心的疼。
她有些后悔,如果今天让徐清泓送送她们就好了。
只是她觉得让一个男生送她们两个女生,太暧昧了,而且,确实不顺路。
“这里不方便,把她拖里面去。”一混混说。
李拾光吓得肝胆俱裂,在他们过来拖她的时候,拿起手中的石头,冲眼前那人的头狠狠砸了过去,随着一声惨叫声响起,尖锐的石角顿时让那人血流如注。
这个意外顿时让几个混混懵了一下,其中一个混混气的一巴掌扇在李拾光脸上:“妈了个巴子!”
李拾光被打的头晕目眩,脑中却越发清醒。
那个被砸破了脑袋的混混捂着头上的血,鲜血越发激起了他的雄性:“妈的老子今天就不信了,今天不搞死你老子不姓赵!”
李拾光一听此人说姓赵,脑中顿时像一道电光闪过。
姓赵,赵美心!
她前世就听说过她有个道上混的哥哥,出了名的混不吝,进牢房不知道多少次,却从未见过。
几个混混一个拖上身,一个两个抬脚把她往巷子里面拖,李拾光真的吓坏了,拼命尖叫,可从后面拖着她的那人把她嘴巴捂得死紧,黑夜的混乱中,还捂住了她的鼻子,让她连呼吸都没办法呼吸,使劲抠着捂着她嘴巴的那只手,抓着石头的那只手不停地往身后人的大腿上砸。
那人估计是被她砸疼,双手一松,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发出咚一声响。
很疼,却抵不上心里的恐惧。
见她摔到地上,其中一人道: “把她手上石头拿走!”
“还要往里面去一点,这里容易被人看见。”
“这么晚了,谁能看见?”这是那姓赵的声音,“老子就要在这里干死她!”
“妈的!有没有点脑子?没听她刚刚在叫她爸?她这么久没回去,她家人不来找?”
几个人听的有礼,又把她往巷子里面拖。
李拾光只能拼命尖叫,希望有路过的人能听到声音。
“把她嘴巴捂紧了,妈的,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一人道。
无论她怎样挣扎,四个混混依然合力将她拖到了巷子深处。
恐惧、慌乱、无助与绝望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湮灭了她,她快要被吓死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嘴巴上那只手刚抠下来就拼命喊救命。
前世她一直生活在省城,省城是个安全系数非常高的城市,哪怕到了夜里两三点,你走在外面都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事。
经历过前世的那些事,她已经将人性往很恶的地方想了,可人心的恶依然刷新她的下限,她想不到赵美心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她想不到不过一个争风吃醋而已,会让人心恶到这样的程度。
这完全是要毁了她,还是用这样的方式。
心头的戾气宛若风暴一般冲天而起,
“我知道你们是谁,是赵美心叫你们来的对不对?你们真以为做了这样的事你们逃得掉吗?你们真愿意为一个小女孩的争风吃醋下半辈子到牢里度过吗?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我发誓我会穷极我一生的力量,必然要将你们全部送进地狱!”
她语气里戾气冲天,宛若恶鬼,让几个人手不由地一顿。
“和她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老子就不信她真能拿老子怎么样。”被李拾光砸破脑袋的赵姓男子不管不顾地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妹妹说了,这妞还是处,你们不上我上!”
说完就扑倒李拾光身上。
“真……真脱啊?”黑夜中传来这样一个声音。
“我艹你小子是不是没有卵~~~蛋?人都在这了,你问我是不是真脱?”赵姓男子怒道:“你做不做?不做给我滚,去巷口那里给我望着风,我们哥几个上。”
那人犹豫了一下,没有去,也加入了扒衣服的行动。
李拾光嘶声力竭的尖叫,腿一直蹬着踢他们。
可她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他们四个男人,更别说伤了一条腿。
她正前面趴在她身上的混混正是赵姓男子,他额上的血滴到她身上,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他却根本不管头上的伤,面色狰狞。
李拾光顾不得旁边的三人,身体猛地仰起,头狠狠撞在赵姓男子的鼻子上,只听他一声尖锐的惨叫,在他捂着鼻子身体猛地向后踉跄之际,她抬起左腿,使出全身的力气,对准他的胯~~间,狠狠踹了过去。
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后,她当初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释然。
马萍被她又一声‘亲爱的’叫的心砰砰乱跳,她没谈过恋爱,并不懂,见李拾光注意力已经在课本上,只懵懂地点头:“哦。”
她用书本当着脸,偷偷瞟了她一眼,心不在焉的读着书。
李拾光并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将自己高中时的好友给撩了一把,对于未来的她们来说,别说好友之间互称亲爱的,就是和陌生人之间,有时候也叫亲爱的,尤其是买方和卖方关系的时候。
她现在精力都在书本上,时间不多了,她得尽快将高中课本上的知识捡起来。
好在前世三十多岁的时候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留下的遗憾,自学了很长时间,考上大学后也不曾懈怠,很多知识点复习一下还是能想起来的。
他们在早读的时候,班主任陈老师就坐在讲台上批改这次月考的试卷,在批到李拾光的试卷时,忍不住皱眉感到牙疼。
他抬头看了李拾光一眼,见她很认真的再早读,想想,又埋下头换下一个试卷批改,决定先不找她谈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