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欧晴的丈夫,请高先生以后离我太太远一点!”
高先生,“……”
欧晴,“……”
丈夫……
太太……
严谨尧此话一出,欧晴的大脑轰隆一声就炸开了。
她如遭雷劈,愣愣地看着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一脸理直气壮的男人,整个人瞬时从头烫到脚。
她不好了。
他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毫无预兆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是想吓死人么?
欧晴暗暗庆幸,庆幸洗衣机在转动,那轻微的响声很好地掩饰了她过于疯狂的心跳声。
如若不然,她混乱而急促的心跳肯定会被他听见的。
空气中缓缓飘荡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严谨尧气定神闲,宣告完主权就霸气十足地挂了电话,一点也没有自己说错话的自觉。
欧晴面红耳赤,错愕地微微张着嘴,完全被他“丈夫太太”四个字给震懵了。
淡淡地瞥了眼被震得回不来神的小兔子, 严谨尧满意,转身朝着一旁的沙发凳走去,同时对她淡淡命令,“毛巾捡起来。”
欧晴脑子里嗡嗡的,无法思考,只能听命行事。
她弯腰将他刚才掷在地上的毛巾捡起来,下意识地要放回柜子里。
“拿哪儿去?想冷死我是不是?给我披上!”
哪知她刚把柜子拉开,就听见他没好气的冷喝道。
于是她又呆呆地走向他,乖乖地抖开毛巾披在他肩上。
披完毛巾她垂眸一看,发现他居然在翻看她手机里的相簿……
相簿里都是她和女儿的照片,当然,她的单人照居多,而且有些还比较**……
比如她跟女儿嬉闹时的搞怪照。
比如女儿趁她睡着时拍得牀照。
还比如她刚洗完澡穿着很清凉的睡裙照……
“喂!你怎么乱翻人家的手机……啊……”
她大惊,太过**的照片不想被他看到,便下意识地伸手去抢手机,哪知他却趁机抓住她的手腕顺势将她一扯……
身体倾斜,她惊叫着倒入他的怀里。
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还有他怀里的温度也一如既往的滚烫,她又羞又急,立马挣扎着想从他的怀里逃脱,怎奈在他的桎梏下,她的挣扎根本于事无补。
“严谨尧你——”
“想让你家人闯进来你就再叫大声一点。”
她气急败坏,刚想骂他,就被他凉飕飕的提醒给吓得乖乖闭上了嘴。
啊,对,不能叫不能叫,万一把父亲和小弟引来了……
那他们这张老脸可就丢大发了!
可是……
他的怀里好危险,她害怕……
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迷失。
欧晴觉得上天特别厚待眼前的男人,明明已经是五十出头的人了,可看起来却还是如此年轻,跟小弟欧阳他们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更加成熟稳重一些。
还有啊,年轻便也罢了,居然连身材都保持得跟二十五年前一样的好,真是太没天理了!
嗯,他身上的肌肉一如既往的结实,精瘦的身材没有一丝赘肉,与她记忆中的模样丝毫不差。
老天太偏爱他了!
欧晴的眼角余光里,尽是严谨尧肌理结实的上半身,不好意思正眼看,只能偷瞄。
看着看着,她就情不自禁地轻轻咽了口唾沫,心,噗通噗通,如小鹿乱撞。
欧晴知道自己犯花痴了,可是怎么办呢?她管不住自己这颗见了他就激荡的心……
爱他啊!
那么那么的 爱!
分别这么多年,只有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想念他……
如果没有女儿,她想她根本撑不到现在,肯定早就思念成疾了。
脑子里回想着曾经,欧晴安静下来,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贪婪地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严谨尧亦然。
这一刻的感觉太过美好,与二十五年前他们热恋时一样,让他将心里那些怨啊恨啊统统都抛向了脑后。
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她, 他也能满足得如同得到了全世界。
他一直在想,想自己为什么就是非她不可,想自己为什么如此没骨气,想自己为什么就是做不到放下!
他想了二十五年,依旧没想通!
现在的他很矛盾,既爱她,又恨她……
舍不得真的报复她,但他也不想就这样轻易放过她。
他这口积压在心里多年的怨气,让他没办法就这样原谅她!
二十五年啊!
她抛弃他整整二十五年啊!
如果这次不是他来C市,她肯定到死都不会主动去找他的。
她如此无情,又让他岂能不恨?
“严谨尧,我知道当年是我对不起你……”
严谨尧正回忆到当年她狠心不要他的那个时候,突然听到她说出这句话来,顿时恨意满腔。
他腾地站起来,“哼!”
“啊!”欧晴惨叫一声,摔在了地上。
他生气起身,却并未抱她,于是她直接从他怀里滚到了地上,摔得狼狈不堪。
严谨尧冷着脸,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疼得龇牙裂齿的小兔子,狠着心转身作势要走。
欧晴见他生气了,第一反应就是郁家和欧家要遭殃了,吓得来不及爬起来就连忙伸手去紧紧抱住他的大腿,“算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郁家和欧家吧好不好?”
她抬起头仰望着他,低声下气地苦苦哀求。
严谨尧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这种她抱着他的腿可怜兮兮哀求他的感觉!
这样,他的心里就稍微平衡了一点。
想当初,他放弃尊严求她不要抛弃他,可她呢?
不止狠心拒绝了他的乞求,甚至还以死相逼。
恨死她了!!
所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今天也要让她尝尝绝望的滋味……
“不好!”他冷冷剜她一眼,近乎恶狠狠地切齿道。
同时他抖了抖腿,作势要把她的手抖开。
吓得欧晴反射性地把他的腿抱得更紧了。
严谨尧满意。
哼!
知道害怕就好。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们,你迁怒他们干吗呀?”欧晴紧蹙着黛眉,没好气地叫道。
“我乐意!”他极尽嚣张地吐出三个字。
刚才她跟她的女儿不是同仇敌忾地对他说“我乐意”吗?
现在他用同样的话还给她,看她作何感想!
欧晴觉得眼前的男人即便五十岁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加小气。
“严谨尧,你是总统诶,怎么可以这样公报私仇啊?!”她松开他的腿,坐直身,依旧仰着脸望着他,特别不赞同地轻叫道。
“嗯哼!我就公报私仇,你能怎样?”他泛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像是嫌弃般睥睨着她。
“你——”欧晴怒了,腾地爬起来,忍无可忍地冲他吼道:“你简直不可理喻!”
“你再说一次!”严谨尧的脸,瞬时阴沉无比,极冷极冷地看着突然发飙的小兔子。
他快气死了。
她就不能多哄哄他吗?
口口声声说对不起他,却又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让他心里这口怨气如何能消?
虽然他嘴硬,但他的心并不硬,只要她乖一点,听话一点,说点好听的话哄哄他,他又哪会真的伤她的家人?
一言不合就跟他对吼是想怎样?
真以为他不敢下狠手是不是?
严谨尧脸如玄铁,牙齿咬得咕咕作响。
然而严谨尧的满腹怨念此刻正在气头上的欧晴根本感觉不到。
见这矫情的男人怎么都哄不好,她也生气了,冷着脸仰着头,对他吼得字字铿锵,“你就是不可理喻!”
“欧小晴你是不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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