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心啊。”曹乾在
“皇上,请但取无妨。”仕林跪下说道。于是,皇上将宝物轻轻拿起了,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众人已目瞪口呆,他慢慢的下了云梯,田飞接应住他搀扶回龙椅,将宝物放在了案桌上,金光顿时消失。
“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目睹了这一奇景,纷纷叩首。
“众卿平身。”
“请皇上打开宝物,一看便知。”仕林说。
“皇上,此物乃幻术所致,万岁不可亲自开启。”曹乾立刻阻止。
“曹相国所言甚是。”田飞说。
“启禀皇上,就让老奴来为皇上开启。”李公公来解围。得到皇上应允后,他恭敬的双手捧起宝物退到一边,叫来另一名宦官托着,自己则深吸一口气后小心的打开了,取出了地图和密函交给了皇上。片刻后,皇上龙颜大怒,拍案起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又纷纷下跪。
“曹相国,朕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他将密函重重的甩在曹乾的脚下。曹乾看到地上的密函,颤抖的拾起,函上的内容正是自己与金兵大帅的密谋计划,顿时脸色惨白。
“皇上,冤枉啊,这不是臣之所为。自臣在朝为官起一直忠心耿耿,鞠躬尽瘁,为大宋江山、为朝廷、为皇上效力、尽忠,从不敢作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臣是被陷害的,还望皇上明朝秋毫,勿轻信小人谗言。”曹乾辩解着。
“哼,这字迹是你拿手的草书,还会有假?田飞听令。”皇上怒言。
“臣在。”
“带领人马,查封右相府,按照这个地图把其余的密函都取出来。”皇上把地图交给李公公,后转给了田飞。
“臣遵旨。”田飞拿着地图退出了崇政殿。
“皇上,臣冤枉,天下之大会草书的岂止臣一人,且字迹也可以描摹,单凭这些就断定臣通敌,臣不服。”曹乾咬牙抵死不认。
“今日,朕并没有冤枉你,早在几个月前朕就发现了你的图谋之心,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查出你和金兵有往来。朕顾念你是三朝元老,又是国丈,一次次的给你机会,可你不知悔改,纵子图谋造反,迫使边关连吃败仗,损失惨重。这次,朕特将此罪名临驾于虞将军身上,押解他回京,实乃救他一命,也救我大宋江山一命。前日朕收到隋将军的飞鸽传书,他已与金兵大帅达成议和,并取得你通敌叛国的证据,金兵大帅据实承认不讳,你偕同刑部尚书曹铎企图以割让边关大漠及代州等地为条件,图谋篡位,今日梁上证物乃仙人所赐,正确的说是冤死的仁承皇后在天有灵,揭露你的居心叵测,偷天大计,你还有什么辩解?还敢拿你的项上人头做保吗?”皇上又将金兵大帅的亲笔证书甩在了他的面前。曹乾拾起来一看,顿时跌坐在地上。
“来呀,给我把曹乾拿下。”皇上吩咐。
“是。”御林军将他扶起并架住。
“皇上,臣是冤枉的,这是栽赃陷害,臣再有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谋反,况且臣的女儿乃当朝国母,臣的亲外孙乃当朝太子,臣不为自己也为他们所想,那是万万不可为的事啊,万岁息怒,万岁圣明。”曹乾故意搬出皇后和太子,企图想让皇上有所顾忌。
“启禀皇上,曹相国乃三朝元老,一门忠烈,且有皇后与太子之亲缘,绝不会是图谋造反之人,还请皇上明察,还相国清白。”陈锦德跪地请命。
“皇后娘娘驾到。”殿外通报。
“臣妾参见皇上,事出紧急,擅闯殿门,还请皇上恕罪。”皇后曹铃未经允许就径直闯进了殿内,她接到信报,就立即奔往崇政殿。
“你来的正好,省得朕派人去押你过来。”皇上怒视着她。
“臣妾知罪,一切罪孽都是由臣妾而起,是臣妾觊觎皇后之位,在虞妃娘娘临盆之时,买通窦太医在催生药里加重剂量,致使虞妃休克,大出血而亡毙,一切后果臣妾一人承担,与家父无关,还望皇上饶恕家父,臣妾愿以死谢罪,望皇上顾念素日夫妻情分,赐臣妾白绫以留全尸,大恩大德来生再报。”曹铃磕下头去。
“朕念你掌管后宫以来,贤德本分,各宫各院一直相安无事,大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故早知真相也不提及此事,就是顾念夫妻情分,不愿就此破坏,扰乱后宫。今日你自己请罪,朕本可饶你一死,但你父兄通敌叛国,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你也难逃罪责,朕就是有心护你,也不能无视朝纲,你可知罪?”
“通敌?谋反?不会的,臣妾不信,纵然平日里父兄有丈本宫在外横行,臣妾是知道的,也一直告诫他们,可通敌叛国之罪实在太大,臣妾不知,请皇上明察。”
“那你就问问你的父亲吧,看看朕是不是冤枉了他们。”
“相国,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吗?”曹铃看着他的父亲,恳切的询问。
“皇后啊,臣是冤枉的,臣没有通敌叛国,都是栽赃,就算臣不为自己,也要为你和太子着想啊。”曹乾还是不承认。
“皇上,兹事体大,该有的罪名臣妾绝不逃避,可是这叛国之罪实在让人无法承受,臣妾请求三部会审,彻查此事,不然臣妾难以相信,恕难认罪。”
“三部会审?朕还怕侮辱了朝廷最高司法之神圣,这些你拿去看,看完了再告诉朕还要不要三部会审。”李公公将密函交给曹铃,曹铃看得触目惊心,这字迹的确是出自于曹乾之手,自己从小就练习父亲的草书,笔迹行走风格再清楚不过了,她瘫软的坐在地上,无言以对。
“启禀皇上,在右相府外围抓到了正要潜逃的曹铎,并从他身上搜出了通敌密函。”一名御林军呈上。
“把曹铎押上来。”皇上看了密函后说。
“启禀皇上,臣按照地图找到了右相府密道,里面藏有许多外来贡品、珠宝和兵器,但没有找到密函,请恕臣无能。”田飞禀告。
“密函在此,证据确凿,皇后,还需要三部会审吗?”皇上问。
“臣妾知罪,请皇上体恤家父年迈,给予全尸,臣妾叩谢皇恩,以死谢罪。”说着,她猛地站起拔出身边护军的刀欲抹脖子,被护军眼明手快的拦下了,她摔倒在地。
“皇后,妹妹,我们是被冤枉的,你快向皇上求情啊,救救我们。”曹铎向她求救。
“父亲,哥哥,来不及了,证据面前你叫我如何开脱?我日夜忧心,终日劝诫,以为你们只是丈着我势在外滋事,量着国戚颜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竟害了你们,闯出这样的弥天大祸,你们置我于何地、置太子、公主于何地啊?太令女儿失望了,如今咎由自取,劫数难逃,真是曹门不幸,女儿亏对皇恩、亏对先祖先皇、亏对曹氏列祖列宗,请皇上治罪,臣妾愿受国法制裁。”曹铃倒地磕头。
“皇后,你……”曹乾以为最后关头女儿会以皇后身份来维护自己,可没想到她却俯首认罪。
“顾相国、三部侍郎随朕前来,其余留待。”皇上起身,走入内殿。
“是。”顾忠等跟随了进去。
凤喜宫
“公主,公主不好了。”宫女连跑带嚷的。
“发生了什么事?”雨胭说。
“皇上抓了娘娘要治罪呢,请公主看在往日娘娘对公主好的份儿上,救救娘娘吧。”宫女跪下求救。
“雨胭姐姐,父皇他会听你的话,求求你,快救救母后吧。”两位公主也下跪了。
“快起来,别着急,我这就去。”她想起虞妃的嘱咐,一路飞奔。
“你快去太子那里,让他马上赶去。”安宜公主说。
“是,奴婢马上就去。”
崇政殿
片刻之后,他们回到了殿上,皇上坐上龙椅,顾忠对着仕林摇了摇头,李公公开始宣读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查右相国曹乾、刑部尚书曹铎私通金兵、企图谋反,克扣贡品、欺压百姓,经多方核实,证据确凿;查右相国曹乾、刑部尚书曹铎买通太医窦良毒害仁承皇后,经太医院、宫女雪梅核实,证据确凿。赐曹乾饮酒自尽,曹铎斩首示众,二人均革去官职,查抄家产,家眷发配边疆为奴,永世不得回返京城。皇后曹铃难逃谋逆之嫌,愧掌后宫,赐白绫一条,偿起所愿,钦赐谢恩。”
“臣妾叩谢皇恩。”曹铃话音刚落,便晕了过去,忙有宫女前去搀扶。
“田飞听令。”
“末将在。”
“奉朕旨意,即刻执行,不得延误。”皇上斩钉截铁,丝毫未动摇。
“末将遵旨。”
“臣知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曹乾和曹铎一同求饶。
“父皇,请刀下留人。”雨胭奔进了殿内。
“胭儿,你怎敢擅闯宫门,还不快退下。”皇上怒斥。
“儿臣参见父皇,恕儿臣鲁莽,今日斗胆闯入,儿臣奉母后遗命,特来为皇后娘娘请命,请父皇饶她一死。”雨胭跪下磕头。
“胭儿,你可知她是陷害你亲娘的罪魁祸首?你还要替她求情?”
“是,儿臣都知道。母后告诫儿臣,无论有多大的冤屈,心中都不能有恨。儿臣起先不明白,现在懂了,生死乃一瞬之间,人命贵在饶恕,母后都已饶恕,儿臣更要饶恕,皇后娘娘是执掌后宫的国母,后宫平则国平,后宫乱则国乱,为了大宋基业稳固,请父皇收回成命。”
“请皇上收回成命。”众臣纷纷下跪。
“又是母后遗命,雨胭,别以为父皇宠爱你,就可以由着你任意妄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可饶恕,你快快退下。”
“父皇,请给儿臣一次机会,一次孝顺父皇、孝顺母后的机会,能见到父皇、认祖归宗对儿臣来说,已是最大的幸福,所以儿臣不恨,更不愿因此掀起后宫纷乱,儿臣是来与父皇团聚,不是制造分离,儿臣已尝过生离死别的滋味,再也不希望有其他人也遭受如此痛苦,儿臣只想完成母后遗命,请父皇成全。”雨胭不停的磕头。
“够了够了,你快起来。”皇上看她又流泪又磕头的,不免心疼起来。
“启禀皇上,难得公主如此深明大义,臣看了也为之感动。这是皇上之福,大宋之福,万民之福,皇后诸有千般不是,却并非主谋滋事之人,罪不至死,后宫不可纷乱,不可一日无主,还请皇上三思。”顾忠说。
“臣启奏皇上,公主言之有理,饶恕二字难能可贵,臣也曾失去过双亲在伴的日子,深知其中艰辛与酸苦,今看见公主为皇后娘娘请命,孝感动天,念在公主一片赤忱,皇后在位平息六宫、母仪天下,且非谋事之人的份上,请皇上收回成命,臣等再次为皇后娘娘请命。”仕林也磕下头去,众臣纷纷跟随。
“父皇,你不能杀母后啊,所有的罪责让儿臣一人来承担,儿臣求您,请饶恕母后吧。”太子赵勋奔入大殿跪求。
“多谢各位大人和公主对本宫的心意,本宫实在无颜以对天下黎民,亏对皇上,也难再服众执掌于后宫,就此谢罪。皇儿,你要谨记父皇教诲,将来做个有用之人,母后去了。”皇后快速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脖子抹了下去,就在这关键时刻,雨胭奋力一扑,将她扑倒在地,刀随之滚落,被护兵捡起。
“母后,不要。”雨胭流着泪紧抓着她的手。
“你,你喊我什么?”曹铃大震。
“儿臣已经失去了亲娘,不希望其他兄弟姐妹再失去亲娘,请母后为他们珍重。”雨胭真诚的看着她。
“公主……,雨胭……我对不起你。”曹铃一把抱住了她,相拥而泣。仕林看着她们,不禁也跟着流泪了,多么珍贵的一副画面啊,但愿也能感动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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