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黑子喝道:“本县与你已言定在前,若是死者无伤,情甘反坐。这项公事,昨日已申详上宪,岂能有心搪塞但是历来验尸,外体无伤须验内腹,此是定律,汝何故揪着公差,肆行撒泼,难道不知王法么还不从速放下,让他再验腹内。若果仍无伤,本县定甘反坐便了,此时休得无礼。”
周氏说道:“我看太爷也不必认真,此刻虽是无伤,还可假词说项,若是与死者作对,验毕之后,仍无毒物,恐你反坐的罪名,太爷就掩饰不来了。”
包大人此刻并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冯大人在一旁观察,发现包大人有一丝微笑,难道这就他胸有成竹的表现
包大人道:“周氏,你丈夫去年五月端午节,带着女儿出去,看闹龙舟。到了晚饭以后,忽然腹中疼痛。二更天,他大叫一声后便死了”
周氏并不知这计策,已经胜卷在握,道:“那是当然。我听见他大叫一声,起身一探他已经断气。”
包黑子摇头道:“本县问的是屋内可只有你夫妻二人”
周氏一惊,喝道:“废话。屋内不是我夫妻二人还有旁人吗”
好一个心思缜密的淫妇,等会儿又你哭的。包黑子点头道:“冯大人,此妖妇所说你可知道了”
冯大人拱手道:“虽然还没有上任,但。此事鄙人可以做为人证。”
包黑子点头道:“公孙先生”冲着公孙策点了点头。
公孙策点头应承,周氏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只见公孙策来到尸体面前,拨开死者的头发之时。周氏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恐,霎时间,脸色苍白起来,大汗淋漓,尖叫一声。疯狂一般的冲上前去。结果被王朝一把抓住。
为何好端端的周氏竟然发了癫狂。冯大人见之不明所以。只见公孙策从死者的百会穴位置,抽出一根银针,展示给众人看:“刘福正是被人一根银针插进百会穴而死。所以死者才会露出狰狞双眼。怨气不消。”
众人闻言。目瞪口呆,原来是这样,竟然有人可恶的这种天地,以此法杀人。回想起是那妖妇。大家不寒而栗。果然最毒妇人心。
包黑子先向刘福的母亲说道:“你儿子的伤处治命。皆知道了。惟恨你这老妇,是个糊涂人,儿子在日。终日里无端吵闹,儿子死后,又不知其中隐情,反说你媳妇是个好人。”
唐氏闻声,扑到刘福的怀里痛哭,道:“我的儿啊,我的儿啊,你娶的好媳妇,竟然害你性命,呜呜老婆子眼啜不分好坏,呜呜”
此时,在不远处有一行人来此,瞧衣服是捕快,正是张龙赵虎,手里押解着一人,正是与周氏通奸的男人敖姓男子,也就是本该死在李得利案件的男子。
张龙赵虎禀报道:“禀大人,人犯已经带到。”
众人好客在观察,此人不是敖老板吗怎么被当成人犯了。他又与此事有何相干呢众人皆是疑问。
冯大人观之,什么时候又来一人
“还真的不好抓,我们在他们幽会的地窖里可是等了足足几个时辰,终于将他抓获。”张龙抱怨道。
原来此子杀了人之后,躲在自己家里不敢出,等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并没有什么,因此就大胆起来,想与周氏白日宣淫,可是并不知道官差埋伏,这才被抓了正着。
接着马汉带着小女孩及李得利案件的相关人员来此,经过李老头儿的辨认,此人正是住进他店里的客人。也就是应该早死的熬姓男子。
老妇人听完,不禁痛哭起来:“媳妇终日静坐闺房,是件好事,谁知她有此事多月,另有出入的暗门呢。若非太爷清正,我儿子虽一百世也无人代他伸之冤仇。”
那女孩向着唐氏哭道:“奶奶”老妇人见孙女能开言说话,正是悲喜交集,反而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奇,她不是哑巴吗怎么能说话了包黑子见众人惊奇,道:“这多亏了公孙先生。”
公孙策道:“其实这有耳屎药哑子,用黄连三钱,入黄钱五分,可以治哑。因此二物乃是凉性,耳屎乃是热性,以凉治热,故能见效。”
包大人走到她面前,向女孩说道:“你不许害怕,是我命你来的。我且问你,那个熬丙,你可认得他么”
女孩见问这话,不禁大哭起来,说道:“自从我爹死后,他天天晚间前来。先前我妈令我莫告诉我奶奶,后来我说不出话来,她也不瞒我了。你们这近来的事,虽是心里明白,却是不能分辩。”
周氏忽见她女儿前来,能够言语,就这一惊,实是不小这事我今日不能抵赖了,道:“我丈夫平日在永丰镇上开设丝绸店面,自从小妇人进门后,生意日渐淡薄,终日三餐,饮食维艰。加之婆婆日夜不安,无端吵闹,小妇人不该因此生了邪念,想别嫁他人。这日敖丙忽至店内买物,见他年少美貌,一时淫念忽生,遂有爱他之意。后来又访知他家财产富有尚未娶妻,以至他每次前来,尽情挑引,遂至乘间苟合。且搬至家中之后,却巧与敖家仅隔一墙,复又生出地窑心思,以便时常出入。总之日甚一日,情意坚深。但觉不是长久之计,平日只可处暂,未克处常,以此生了毒害之心,想置刘福丈夫于死地。却巧那日端阳佳节,大闹龙舟,他带女儿玩耍回来,晚饭之后,又带了几分酒意。当时小妇人变了心肠,等他昏然睡熟之后,用了一根纳鞋底的钢针,直对他头心下去,他便一声大叫,气绝而亡。以上是小妇人一派实供,实无半句虚言。”
包大人喝道:“你这狠心淫妇,为何不害他的别处,独用这个钢针钉在他的头心上呢”
周氏道:”小妇人因别处伤痕治命,皆显而易见,这针乃是极细之物,针入里面,外有头发蒙护,死后再有灰泥堆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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