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试探着问道:“要发怎样的毒誓才行呢?话说您要让我发誓这倒没有问题,但得先让我知道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我直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这誓该如何发起?说什么内容才合适?”
祖太上先王:“……”
于是风倚鸾当着大殿中一堆白胡子白头发的面,和祖太上先王扯起了皮,一言一语你来我往,硬是让这位风骨清冷、一派威严的祖王没了脾气。
末了,祖太上先王摆摆手说道:“罢,椎儿,此事因你而起,便由你带她下去,亲口对这位鸾儿讲讲这里的事情吧,孤要清静片刻。”
僖王看了风倚鸾一眼,无奈地说:“谨遵祖太上先王之意。”
说完,僖王一甩衣袖,以眼神示意,带着风倚鸾走出了大殿,步入大殿后面的一处临水阁楼中。
僖王在主位坐下,让阁楼中的侍从退出去,对风倚鸾说:“坐吧,在这里,寡人也是小辈。”
风倚鸾便施了一礼,抱着白又黑大大方方地坐在僖王对面。
她屁股还没有坐稳,便有无数问题从心中一齐涌出,竟不知该先问哪个后问哪个才好,在这大半天的时间里,所见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更不可思议,全都超出了她的想象。
僖王却先开了口:“你是如何发现此处的入口,又是如何进来的?”
可见僖王也有许多疑惑。
风倚鸾只好忍着自己的一肚子好奇,先把自己如何进来的过程述说了一遍,之后问僖王:“父王,您又是如何进来的,莫非您每天都来给爷爷们请安?”
僖王摇头:“寡人并不常来,除非有重大之事。方才寡人收到召唤,说有紧急要事,来此之后才知道,竟然是你溜到了这里。”
“父王刚才并未见到我,怎么知道一定是我?”
“听安大人说出了你的封号,以及他描述的特征便能猜到,看,幸好寡人没有给你更改封号,否则这事就对不上了。”
风倚鸾:“……”怎么在如此揪心的时候又提起这事了呢?
这次倒是她先不再提封号的事情,见空先赶紧抛出了自己的问题:“父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祖太上先王和先王按理说不是早就故去了么,为何还在这里如此滋润的生活着?这城中的居民又都是什么人?从前听晏太傅说,玥阖国的人都受到了诅咒,无法修炼,但此处的人为何修为都如此高?为何不让这里的人上去给玥阖撑腰呢?为何放着这么多高强之人不用,反而一直对外示弱?还有,您对端墟的秘术一直很感兴趣,与这里有没有关系?外面的大臣们抱怨你克扣他们修炼所需的灵石,是不是全都供到了此处?……”
僖王听她一口气问出了一堆问题,微微一笑,说:“鸾儿慢些不要急,你问的这些问题,实际上都只是一个问题,既然已经决定要告诉你,就听寡人慢慢讲起吧。”
“好,能不能叫人拿些吃的来,一边吃一边听您讲故事?”风倚鸾摸着肚子问,再不吃东西,一会儿又要咕咕叫了。
僖王揉了揉太阳穴,唤来侍从,让拿来一些精致点心,摆在桌案上,这才从玥阖国几百年前的往事讲起。
“祖太上先王的父王,也就是太上先王的爷爷,寡人的曾祖父,谥号慧王,先祖慧王在世时,修炼了一种古老而强大的精神术法,正因为此种术法,使祖太上先王看到了桐树山中不为世人所知的恐怖秘密,这也是我玥阖国自此以后甘于弱小,后人再不好好修炼的根本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