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人很快又爬了起来,继续跑起来,虽然一瘸一拐的,但是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我猜对了,这丝巾果然有古怪。
我仔细看了看丝巾,除了样式好看味道清新之外,便没有特别之处,我想了想,把丝巾小心的放好,我想亲眼目睹这丝巾到底有什么古怪之处。
方文很晚回来的,他还买了饭,煲仔饭,还有一只烧鸡,其实方文对我还算不错,他的疯狂都是来源于我的病,我知道自己没有病,不过在方文眼中,我是精神分裂。
这是方文表面上给我的感觉,我心里清楚他是一切的关键,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由陈俊变成方新。
吃过了饭,关了门,我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是小黑屋,不过也没有比小黑屋大到哪里去,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我上了床,在黑暗之中,用手摩挲着那块丝巾,触感很滑,暗香悠悠,我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什么,不知不觉中我便睡着了。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一切又变了。
我站在台上,唱着歌,台下有好多人,我声音动听,但是是女声。
这并不是最怪异的地方,最怪异的是我动不了,我只是共享了这个唱歌女人的视角,另外,还有全部的记忆。
女人叫做宋明佳,年龄二十出头,学音乐的,歌声出众,长相也出众。
此时,正是宋明佳的事业上升期,这个女孩子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是,画风急转,在我眼前,宋明佳的人生快进着。
演唱完毕,晚会结束,庆功宴上,坐在主位上的那位秃头领导微笑敬酒,宋明佳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喝着。
酒店的床上宋明佳惊醒,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身边是还在熟睡的领导,宋明佳全身战栗,质问着,领导醒过来说下药怎么了,反正你是我的人了。
宋明佳指着领导,说要报警。
领导一个耳光抽了过来,冷笑着说出残忍的事实。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法律会绕道走的。
宋明佳坐在地上,泪水温润了她的脸,她看着身上的淤青,那是昨晚耻辱的证据,地上,那一块有着鲜艳颜色的丝巾刺痛了宋明佳的眼。
小心的穿好衣服,打开了窗户,宋明佳没有犹豫,跳了下去。
没有讨回公道的勇气,那么便告别这凶残的世界吧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发现自己依然在床上,身上汗水淋漓,手中紧紧捏着的却是那块丝巾。
我明白了,丝巾会让人做梦,梦到那个叫做宋明佳的女人,梦到她悲惨的人生。
那个买主大概就是因为这个才还了回来。
丝巾有年头了,借着宋明佳的双眼观察,宋明佳死之前应该在十年之前。
宋明佳的苦,宋明佳的痛,我感同身受,尤其那耻辱让我恨不得杀死那个人,我似乎经历了一次宋明佳的人生。
我沉浸在一种奇怪的情绪之中,无法自拔,呆坐了许久我才缓过了神来。
然后我竟然发现我的手臂浮现了青色印记,虽然很浅很微弱,但是那青色印记又回来了。
我欣喜若狂,终于又有了力量。
我清楚,我现在所拥有这一点点力量,很微薄,改变不了什么,但这给我指明了方向。
因为丝巾经历了宋明佳的一生,因为经历了别人的人生,让青色印记恢复。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岁月家具店中的物品都浓缩了人生,获取到那人生的记忆,我便有可能恢复。
当然,这是假设,还需要证明。
就在这个时候,就在我找到出路的时候,房间的门被踹开了,方文站在门口,脸色很冷,他冷冷的说:“你给我出来。”
我问他怎么了,方文依旧冷冷的说让我出去。
我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然方文不会这个样子,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方文还挺高兴的。
我把丝巾留在了床上,方文没有看到,我穿着短裤出了门,跟着方文到了店里面,我看到电脑开着,心中有了计较。
方文发现我查他电脑了。
此时,外边天刚刚亮,方文起这么早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跟我说的。”
听到方文问我,我连忙摇了摇头,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方文冷冷笑了笑,说:“你给我想清楚再回答。”
我说:“我真的不知道。”
方文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在电脑中找到一个文件夹,点开,找到一个视频。
视频一播放,我便心知要坏。
视频的内容是那个女人来退货,方文一脸愤怒的指着屏幕,“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我说道:“那个女人来退货,她又不要钱,我以为没什么事的。”
方文指了指自己,说道:“这家店的老板是我,不是你,有没有事我说了算,为什么擅自做主为什么我回来之后不告诉我”
我沉默着,我不知道方文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显然我没有想到方文的愤怒才刚刚开始。
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根木棒,方文冲着我就来了,我往后躲,可是方文更快,一棒子砸了过来,打在我的胳膊上,伴随着清脆的响声,刺痛传了过来,我不由的大叫起来,骨头断了。
方文双眼血红,如同疯了一样,拿着木棒狠狠的打我。
我告饶,不管用,方文依旧打个不停,嘴里还不断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
渐渐的我失去了知觉,我觉得自己要死了,要被方文打死了。
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小黑屋里,让我奇怪的是我检查了自己一下,身上完好无损,瘦是瘦,但是没有伤,这不可能啊,方文打我打得特别狠,骨头肯定是断了,现在竟然没事,还不疼,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拧开了门,走了出去,阳光骤然出现,刺得我眼睛有些疼。
我缓了一会。
然后听到了方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