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小兽身形一动,握持着巨斧,便是来到了距离其最近的一块石碑前。
小兽张口一吐,一道术法出现,术法化成光幕,覆压在石碑表面。
紧接着,一个个奇形的符号文字便是浮现在这一片光幕之上。
“这里是地府的养尸地”
看着这些奇形符号文字,小兽微微点头,才是回答了秦岳的言语。
“地府的养尸地”
望着这些一眼望不到边的石碑,没由来的,秦岳又是想到了其人在深海甬道中看到的石碑。
“没错,就是养尸地,这里的每一块石碑下,都存放着一具尸体,而这些尸体,根据石碑上记载的信息,应该都是原本地府的兵将”
小兽继续说道,显然,其完全看明白了那奇形字符。
地府初建之时,所有的兵卒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而非现在的尸兵鬼将。
“换一个说话,也就是说,这一片地域其实乃是第一代的地府兵卒们的坟冢”
对于地府的一些情况,秦岳自然是从吕老口中听闻许多。并未过多深究,念头一转,其人又是说道:“莫非这些死去的兵将,就是那所谓,对地府极其重要的东西”
地府,就是这两个字眼,便是自古便传唱不休的传奇。
养尸地,埋骨地,在地府这一片地方,还真有可能是一处绝密。
小兽没有言语,目光微微流转,紧接着,身形一动,扛着巨斧,其又是来到了另外一块石碑前。
秦岳顺着望去,顷刻间,其人便是发现,小兽前方的那一块石碑明显是较四周的石碑特别。
术法打出,光幕将这一块石碑覆盖,奇形符号文字再现。
“天殇泪,地府崩,宇宙虽大,无所藏身。信仰不灭,希望恒心,存我英灵,夺天之道”
看着奇形符号文字,小兽开口,缓缓道出了如斯一句。
显然,这些字眼,正是那奇形符号文字所蕴含的信息。
念叨完毕,小兽身形再动,转瞬间,其又是停在了一块奇特的石碑之前。
术法涌动,化成光幕,转瞬,又是将其上的文字拓印下来。
闲言碎语,也不多言。
在接下来的数个时辰中,小兽的身形一直在各个石碑前流转。
秦岳则是紧紧跟随,听着小兽念叨出来的文字信息。
时光推移,转瞬间,一天的时光便是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也不知道一共浏览了多少块石碑。
越是浏览到后面,石碑上的文字信息则是更加的玄奥,渐渐的,小兽与秦岳竟然是要盘坐起来参悟,才能窥见文字后面的信息。
“我知道了”
这一刻,秦岳正是集中精神参悟着,突然间,吕老的话语顿时传递而出,并在其人的头脑中隆隆响彻。
“怎么”
听着吕老言语,秦岳第一时间放弃参悟,立时出言询问。
“这里是地府最后的一支军队,也是地府最为强大的一支军队”
吕老言语着,语气明显是有些激动。
秦岳无言,静静的等待着后文。
“暂时也不多说,我传你一道法门,你先将这道法门悟透,倒是你便能够知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吕老未曾多言,吐出如是一句后。
接着,秦岳的头脑中顿时开始有一句句玄奥的字眼出现。
由不得懈怠,秦岳当即集中精神,开始将这些字眼记下。
“招魂篇”
十余个呼吸后,强行记下所有字眼的秦岳开始从头至尾的研读。
这所谓的招魂篇,实在是将魂魄阐述到一种玄妙极巅,很快,秦岳便是将全身心浸入其中,暂时忘却了身外之事。
光阴流转。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七天
眨眼间,七天的光阴已经逝去。
七天中,秦岳一直在参悟那所谓的招魂篇。
凭借着自身对天地纹理的熟悉,经过七天的参悟,其人终于开始习练。
而在这七天中,小兽一直没有停下,不停的拓印、不停的参悟文字,想要自这些符号文字上得到其所需要的信息。
当下自不细说。
时光飞逝,转瞬间,又是三天的光阴过去。
不停拓印石碑的小兽已然是落到远处,而秦岳,经过三天的习练,一股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终于是开始自四周汇聚,缭绕在秦岳身周。
又是一天
“日升月落,满盈损亏,诸天气运,灵光永恒”
突然间,秦岳睁眼开口,直接吐出如是一句。
这般言语落下,秦岳大手一动,聚掌为指,第一时间便是指向了距离其人最近的那一块石碑。
那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一直未曾消散,随着秦岳指向,当即是向着那一块石碑涌动过去。
气息玄异,与石碑接触。
下一刻,石碑表面当即有漩涡出现。
漩涡微微旋转,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顿时如江河归下,迅速涌进。
一息两息三息
弹指间,十余个呼吸便是过去。
这时,原本缭绕秦岳周身的气息,终于是被彻底吸入。
同一时间,漩涡不再旋转,于顷刻间弥合如初。
秦岳神色平静,没有再做任何其他动作,仅是静静的等待着。
时光流逝,一分一秒。
眨眼间,又是数十个呼吸的时间。
腾
也正在这个时候,这一块石碑终于有了变化。
只听得一道轻微响动,紧接着,一股极其厚重的气雾当即自石碑上喷涌而出。
气雾沉凝非常,刹那间,便是在石碑上组构出一道影影绰绰的影迹。
“听从吾主召唤,自幽冥奋起,誓言不忘,灭天毁道”
紧接着,如是一道厚重言语出现。言语落下,气雾彻底凝实,化成了一名浑身被古老战甲所覆盖的地府兵卒。
地府兵卒乃是人身。
不仅浑身,兵卒的面部也是被战甲遮掩,仅仅露出了两只普通的眼眸。
“参见吾主”
眼眸中光芒一闪,紧接着,跃下石碑,这名被战甲遮掩的兵卒当即单膝跪下,面向秦岳道出了这般四个铿锵字眼。
“一点英灵存,铭刻下当初的誓言,然而,到了现在,却是化成了战斗工具”
正打量着这一名地府兵卒,秦岳的头脑中当即有这般一道言语生出。
语气中,充满了唏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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