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另一名大汉乘机一跃而上,快步冲进,木棍兜胸便点。
少年人身手够高明,篙杆向上一抬,“啪”一声震起木棍,丢蒿乘机抢入,像是猛虎出柙,抢入大汉怀中,“砰”一声来一记“霸王敬酒”,一拳正中大汉的下颔,力道甚猛,手急眼快。
“哎”大汉狂叫,“嘭”一声倒了。
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也怕人多,第三名上船的大汉木棍来势如电,“噗”一声敲在少年人的左腰胯上。
“哎唷”少年人同时大叫,也倒了。
第四名大汉及时抢到,扑上抓住少年人的右手一扭,熟练地用脚掌插入,踏住上臂擒住了。
“绑”第三名大汉,丢棍取出了绳索,熟练地绑了少年的双手。
码头上人群骚动,有人大叫:“欺负人,快阻止他们行凶。”
青山安然不动,冷静地注视着形势的发展。
上来了两名敞衣大汉,领先的人双手叉腰,沉声喊道:“诸位,你们为何欺负一个小孩”
四大汉之一挟棍上前,冷笑一声道:“咱们捉逃奴,阁下最好少管闲事。”
敞衣大汉哼了声,迫上两步道:“捉逃奴拿来”
“拿什么来”
“巡检司的腰牌,地方官的手谕。”
“还没报案。”大汉大声说。
“那么,在下必须问清,把他叫起来问问。”敞衣大汉一面说,一面向前走。
大汉伸手一拦,冷冷地说:“阁下,奔牛镇郑大爷的事,少管为妙。”
敞衣大汉脸色一变,向身后的同伴哼了一声说:“二弟,你听见没有”
“大哥,听见什么”二弟冷冷地问。
“人家常州府奔牛镇的人,杀过府来,在咱们镇江府吕城镇捉人,说是捉逃奴,又不许咱们过问哩。”
“这叫做驱卒过江,飞象过河。”二弟仍然冷冷地答。
“二弟,你看怎样”
“我咱们把他们四位仁兄,灌饱水再说。”
“对,不然他们认为咱们吕城镇无人呢”
码头上人声大哗,有人叫道:“先把他们揪下来,先打他个半死再说。”
四大汉脸色在变,用求助的目光向码头上搜寻。果然不错,救兵恰好从天而降,两名青衣大汉急拨开人丛往下走,其中一人叫:“张老大,下来。”
敞衣大汉一惊,扭头一看,抱拳笑道:“原来是三爷,三爷来得好,这几位仁兄”
三爷站在码头上,沉下脸问:“你们兄弟俩又在闹事想讹诈不成”
张老大一惊,说:“三爷,你”
“住口”
“这”
“不许管奔牛镇郑大爷的事。”
“但他们”
“关照已经打了,你不信,可以去问你们老大。”三爷冷冷地说。
“哦老大没说,这”
“快走,没你们的事。”三爷说完,偕同伴转身走了。
四大汉傲然在瞪了张老大一眼,冷冷一笑。
张老大也回瞪了四人一眼,脸上无光地向二弟举手一挥,下船匆匆走了。码头上人群徐散,可知那位三爷在本地颇有来头。
青山的目光,落在右邻的官船上。他看到舱帘拉开了一条缝,有一双清澈灵秀的大眼睛,躲在帘后向这一面注视。
四大汉将少年人提起,为首的大汉狠狠地踢了少年人一脚,骂道:“该死的东西要不是押着你走路,大爷就先打断你的狗腿。”
少年人不但挣扎,还咬牙齿切地怒叫:“你们这群狗东西臭奴才的奴才,助纣为虐”
“啪啪啪啪”大汉狠狠地给了少年人四耳光,打得少年人口中血出,“砰”一声仰面便倒,然后凶睛一瞪,怒骂道:“小王八你再骂骂看大爷不将你的门牙全部打落,就不姓王。”
少年人不怕,挺坐而起骂道:“你这贼王八,你本来就不姓王,而是太湖的水贼汪海”
话未完,大汉已一把就扣住少年人的咽喉
紧要关头,右邻的官船舱门倏开,钻出一位国字脸膛,三绺长髯拂胸的中年轻袍人,喝道:“住手姓汪的小贼,你敢又行凶”
汪海大惊,突然跳上码头,喝声“扯活”如飞而逃。
另三名大汉也大骇,丢下少年人也溜之大吉。
中年人身形好快,突然飞跃而下,手一伸,便抓住了逃得最慢的一名大汉。
其余两人往人丛中一钻,兔子般逃掉了。
大汉左肩被扣,本能地大喝一声,扭身右肘后攻,反应居然十分迅捷。
可惜双方的艺业相差太远,右肘刚刚攻出,便被中年人左手扣住了曲池穴,向下一掀,乖乖坐倒。
就在这时,舱窗有焦急的娇嫩嗓音叫道:“小心身后”
同一瞬间,中年人丢手后退。
晚了半步,寒星一闪,贯入中年人左上臂。
也在同一瞬间,舱门飞出一名十一二岁小后生,手中的短剑闪闪生光,向人丛中飞扑。
人丛一阵骚乱,一名青衣中年人悄然溜走。
“你走得了恶贼”小后生怒叫,疾冲而上。
青衣中年人左手向后一扬,又一颗寒星幻化一道灰芒,射向小后生的小腹,相距丈余,太快了,小后生万难躲过。
柏青山坐在船头,码头仅比船头低五尺上下,形势危急,他不得不出手了,掌心暗藏的三颗黄豆,以肉眼难辨的奇速射出,相距也在丈外,一闪即逝,只飞出两颗,另一颗留待后用。
“得”一声轻响,寒星突然斜飞,是枚三寸长的银针,一看便知是淬毒暗器。
小后生看到了针影,但冲势难止,无法回避,大惊之下,眼睁睁等死,急急止步,叫出一声“糟”
并不糟,淬毒银针向外侧飞飘,“叮”一声轻响,跌在一名看热闹的人脚下。
gu903();黄豆向侧滚,太小了,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