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假慈悲了,老道,时候不早,你得赶快决定。”
紫虚妖道一咬牙,断然地说:“好,咱们就此决定,叫我那位师弟去走一趟。”
东厢里突然出来了一个相貌狰狞的中年人,阴森森地问:“道长决定了什么”
“先解决贫道与蛇郎君之间接过节。”紫虚不假思索地答。
“且慢”
“李施主之意”
“在下代表所有朋友的意思,与道长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
“有关柏青山的事。”
“哦李施主有何高见”
“既然柏青山已经替罗五出头,咱们显然不可能向罗家下手了。”
“不错,柏青山不死”
“目下情势迫人,柏青山是死不了的。”
“李施主,咱们还得试试”
“再试,咱们的老命都得断送在此地。”
“这”
“咱们不想埋骨建宁村。”
厢房中接二连三出来了四个人,同声说:“不错,咱们不是傻瓜,谁也不想死。”
紫虚一怔,说:“施主们,咱们说好了的,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道长说好了是对付罗家的,临时变卦咱们对付柏青山”
“对付柏青山是你们同意的,大家都想获得那笔珍宝,没错吧”
李施主冷笑一声,说:“不错,咱们同意的,但不能不说是道长的主意,对不对”
“施主的意思”
“咱们不是柏青山的敌手,与其枉送性命,不如改弦易辙”
“你你的意思是是拆伙”
“不错。”
“李施主,凭咱们的交情,能不能再给贫道一次机会”老道苦笑着请求。
“道长是明白人,交情是交情,送掉性命可不是好玩的。”
“咱们仍有机会。”
“对不起,咱们不加考虑。”
老道长叹一声,沉重地道:“既然诸位毫无信心,好吧,这件事勉强去做,成功之望微乎其微,诸位”
李施主淡淡一笑,抢着接口道:“道长,咱们有一不情之请。”
“李施主有何”
“但不知出钱请道长雇咱们前来助拳的人,是哪一位施主”
老道脸色一变,凌厉地注视着对方,久久方沉声问:“李施主,你知道你所说的话,犯了多大的错误么”
李施主显然对老道有些顾忌,退了一步强笑道:“道长,咱们都是同道,都是明白人,何必呢我不相信道长对柏青山那巨万金珠毫不动心”
“住口”
“道长别生气,干这种事,你我都不是第一遭。老实说,咱们能在江湖上活得十分写意,至今仍然逍遥自在,主要是靠识时势辨强弱,永远不站在弱者的一方。道长比咱们更现实,更精明,道义不值半文钱,何苦白白地眼看巨万金珠落在旁人之手如果这些金珠到了咱们手中,道长在福州建坛,必将左右逢源”
“哼你们不是说不再向柏青山”
“咱们抢不了金珠,难道就领不到这笔赏么只要道长说出那个人,由咱们去办事便可,道长可以坐享其成,岂不皆大欢喜”
李施主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老道哼了一声,不悦地道:“贫道绝不做这种出卖朋友的勾当。”
“道长”
“免谈。”老道断然地说。
法明一把拉住老道,堆下一脸好笑道:“道友,三思。”
“思什么”老道冷冷地问。
“杀柏青山无望,唯一的有利条件是站在柏青山一方,值得一试,大有可为。”
“和尚,你”
“哈哈道友,不必假惺惺了,咱们又不是善男信女,犯不着冒风险,垂手可得的金银却往外推,岂不太傻算了吧,咱们冷静些,谈谈如何分成,怎样”
妖道本来就不是好东西,不由意动。正迟疑不决,门外匆匆进来了满脸春风的绿燕廖绿绮。
和尚一怔,说:“咦廖姑娘回来了异数”
“本姑娘不能回来”绿燕笑问。
“你不是”
“本姑娘没死,你和尚不甘心是不”
“姑娘笑话了。”
“本姑娘告诉你们一件不好的消息。”
紫虚妖道嘿嘿笑,道:“姑娘口说不好消息,却叉满脸春风喜形于色,岂不令人迷惑请教是什么奇怪的坏消息”
“柏小辈完了,他那些价值巨万的金珠咱们只能光瞪眼,消息够坏了吧但他完了,咱们办事便不受威胁,自然令本姑娘兴奋罗”
“什么他怎么完了”李施主惊叫。
“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尚也急问。
“他被人捉走了,珍宝也被人取走了。”绿燕欣然地说。
“谁捉走他了”老道追问。
“是一个蒙面女人,本姑娘曾跟踪那女人到了一处秘窟,可惜人孤势单,不敢下手抢夺。”
李施主懊丧地拍着脑袋道:“瞧咱们多蠢完了”
“秘窟在何处”老道急问。
“在两栋茅屋”
“有些什么人”
“一些村夫村妇。”绿燕若无其事地说。
“那女人如此高明”
“见鬼她用迷香暗算的,双方根本就不曾动手。”
老道大喜,道:“事不宜迟,咱们快去看看。”
“去看他的死活算了吧”
“不,咱们去看珍宝,见者有份。”和尚兴奋地叫。
老道一拍大腿,说:“有了,廖姑娘,你准备带路,同时,李施主与诸位朋友也准备。贫道与和尚找蛇郎君,干脆叫蛇郎君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