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放不得。”
“不能杀,只有放。”谈三爷正色说。
王场主摇头苦笑道:“这件事确是棘手,放恐怕也不易哩。”
谈三爷笑道:“咱们当然不能轻易地放了。”
“副场主之意”
“咱们派人至纪家堡送信,要八方风雨前来接人。这次的事,错在纪少堡主,八方风雨是个要面子的人,岂敢为了此事撒野发横”
“好吧就依你之见行事。”王场主无可奈何地说,情势令他不得不忍下这口怨气。
谈三爷叹口气道:“咱们仍有希望,阴山人魅仍藏在庄中,只要杀了人魅,咱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宰了纪少堡主小畜生了。”
“好,咱们加紧搜。”王场主离座发令。
直搜至未牌时分,全庄皆搜遍了,只差没将地皮翻过来,人魅的身影硬是平白消失了。
全庄仍在乱,远处突传来了阵阵警号声。
不久,两匹健马从东屯子方向驰来,骑士到了庄门外便大叫道:“中州双奇偕同二十余名男女击溃了咱们东屯子的人,人马正向庄场赶来,咱们的人阻挡不住。”
蓦地,北屯子方向,又传来了警号声。
全庄立即戒备,男女老少各就定位,庄中一静,严阵以待。
首先,是东屯子的大道上尘头大起。
北屯子方向,也可看到上升的尘埃。
不久,从东屯子来的人马,出现在视线内了。
北屯子方向,八匹健马越野而来,与东屯来的人马,双方逐渐接近。
站在敌楼上观看的王场主,眉心紧锁地说:“北屯子方向的人马,不是咱们牧场的弟兄。”
谈三爷不笑了,说:“是另一批人,他们好像要合流联手呢。”
北屯子方向来的八人八骑,骑士是柏明伦,独眼灵官、柏青岱、柏绮玉、与独眼灵官的一子一女,另两名是星河庄的子弟。
从东屯子方向来的三十余骑,是中州双奇、云中鹰王、天雨花、穷神、心兰的两侍女小琴、小剑与一群江湖道的白道高手名宿,他们是来助拳的血性道义朋友。
柏明伦与星河庄主独眼灵官邓星河,向东屯子来的人马迎去,双方渐近。
大悲佛一马当先,向后叫:“诸位小心了,这八名男女定非庸手,先解决他们,最好要活口的。”
这老和尚已动了杀机,为了柏青山,他忘了佛门弟子的戒律。
人马一分,形成弧阵相迎。
八人八骑在百步外缓下坐骑,柏明伦高举右手的马鞭,独自驰出叫:“是友非敌,在下请见中州双奇。”
独眼灵官也策骑跟上,欣然叫:“大师还认得弟子邓星河么皇甫兄,一向可好”
中州双奇骑并进,大悲佛喜悦地叫:“原来是邓施主,久违了。”
四骑接近,双方在马上抱拳行礼。
邓星河向双奇道:“两位是不是为柏青山而来”
大悲佛一怔,说:“咦施主认识柏施主”
“故友之子,但不认识。”
“哦老衲并非为柏施主而来。”
“那你们”
“柏施主的女友,落在一群妖女手中,妖女们在集益牧场附近失去踪迹,恰好天马集纪家堡的纪少堡主也在此地出现。因纪少堡主曾与柏施主结仇,而且曾经苦苦追求柏施主这位女友不遂,老衲认为这件事必非巧合。因此偕朋友们前来向集益牧场索人。邓施主与这件事”
“且慢柏青山柏贤侄现在何处”
“不知道”
“咦他不在”
“老衲在山东郯城,接到柏施主的手书,书中说及女友失踪的经过。老衲接到手书,立即沿途赶来,请来不少朋友,方打听出一些眉目,怪的是迄今仍不知柏施主追到何处去了。”
“糟”独眼灵官叫。
“邓施主,糟什么”
无尘居士也问道:“星河兄,你知道柏老弟的下落”
邓星河吉笑道:“兄弟以为他与你们来了,没想到哎呀这就不妙了”
“为什么”
“两位先见过柏兄明伦,他是柏青山的父亲。”
柏明伦脸带重忧,强打精神抱拳施礼道:“在下柏明伦,两位前辈请多指教。”
中州双奇一惊,赶忙行礼。
大悲佛歉然地说:“老衲失礼,施主海涵。令郎义薄云天,老衲追随令郎至山东”他将与柏青山结交的经过简要地说了。
邓星河叹口气,接口道:“柏贤侄的所作所为,并不足奇,父是英雄,儿是好汉,些须小事何足道哉目下要紧的是,诸位务请帮忙找到柏贤侄,费姑娘的事且搁下再说。”
无尘居士一怔,急问:“星河兄,为何要找柏老弟”
柏明伦苦笑道:“小犬年前被东海神蛟的一名爪牙,用奇毒喷中,毒发期已届,生死须臾。兄弟好不容易找到了解药,如果在短期间找不到他,那唉恐怕这是天意。”
大悲佛大惊,向无尘居士道:“皇甫居士,费姑娘好像知道这件事。”
无尘居士点点头,悚然地说:“费姑娘的神色,已明白地告诉了我们,可惜她不说。我们废话少说,我们赶快离开,先到各处找找看,事不宜迟。”
两方人马会合,潮水般退去。
集益牧场的人莫名其妙,不知他们为何退走的。
接着,西面三四里外,出现了另一彪人马,也有三十余骑之多。
这一队人马并不急于接近,在视界内驻马不前。
领先的两人并骑向庄院观望,右首那人向同伴说:“依我看,这位王场主绝不是等闲人物,经过咱们这几天的骚扰,他居然沉得住气,竟然不想将少堡主打发走,咱们得另打主意了。”
同伴粗眉深锁,迟疑地说:“也许费心兰真的不在里面,少堡主仍未查出底细,因此不肯离开呢”
“不会吧如果他们未将费心兰擒来,又怎知少堡主与费心兰的感情纠纷”
“这个,我就不明白了。”
“人魅前辈与天凶地煞两位高人,今天该接应少堡主出来的,为何至今尚无动静天色不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