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鞭抽在马臀上,马在发抖,挨了一鞭,不但跑不动,反而屈蹄便倒。
他及时飞跃下马,大骂道:“畜生几条狼怕什么有我在”
话未完,树内传出一声凄厉的狼嗥。
马匹一阵蹦跳,挣断了缰绳,落荒飞驰。
他叹口气,苦笑道:“时衰鬼弄人,倒霉。”
心兰哼了一声道:“后面有人追来了,你没有坐骑,逃不了啦”
他也冷哼一声道:“这里叫狼窝原,五六里外那座山冈,叫做秦母冈,赶到那在下便可以找到坐骑了。”
他洒开大步急奔,心兰问:“你要带我到何处去”
“到汝宁。”
“不逃回天马集”
“你少管闲事。”
“反正你已逃不掉了,管不管我无所谓。”
“在下抄捷径到秦母冈,在那儿有座小村,定可找到马匹,你放心吧没有人能够追得上我的。”
他越野而走,分枝拨草一阵好赶,林深草茂,所经处群兽惊窜,禽鸟飞鸣,视界仅可及一二十步外,可是无法防止留下踪迹。
不久,前面冈阜在望,他脚下加快,说:“冈西端有座小村,那儿可找到马匹。”
左方草声簌簌,传来了刺耳的沙嘎嗓音:“冈西哪有村落见鬼。”
他吃了一惊,手按剑把转身喝道:“什么人出来说话。”
草木一分,钻出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化子,挟着打狗棍,手中抓了一条烤兔腿,桀桀怪笑道:“咦你紧张什么”
“咦你是”
“不要管我老要饭的是谁”
“那么,你快走。”
“走往何处走秦母村上月闹瘟疫,死了上百人,接着起了一把天火,全村只剩下三五栋破屋,人已经逃光了,你还想找马匹”
“这”
“前面冈下住了一个牛鼻子老道,他有一匹代步的叫驴,也许可以找他商量商量,要不要老要饭的领路”
“这也好,有劳老伯了。”
“哈哈不要谢我,老要饭的正要去找牛鼻子盘桓,一同走吧,咦你背的是”
“是拙荆。”
老化子领先便走,怪笑道:“这一带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女人。”
中年人飞骑急赶,赶到了狼窝原,便发觉不对劲,怎么蹄迹变了小径罕见车马行走,因此蹄迹分明,不易追踪,蹄迹转向一看便知。
他下马察看,端详片刻自语道:“马从此地回头,蹄迹变轻,唔他们在此弃了坐骑,步行走了。”
不久,他找到了足迹,立即拔出剑,在树干上砍出一个三角形图案,三角的中间另架了一个圆和一把剑的图案,蓦地,他转身戒备,沉声问:“阁下好轻灵的身法,有何用处”
身后三丈左右的树下,站着一个高瘦中年人,目光锐利,瘦脸上涌着诡笑,鹰钩鼻薄嘴唇,手中握了一把连鞘长剑,胁下挂了一个小包裹,缓步而来说:“阁下耳力通玄,佩服佩服,在下姓高,名明,当然并不真的高明,在三丈外便被阁下发现了。”
“原来是夜游神高兄,久仰久仰。”
“哦阁下已知道在下的名号,那就好说话了。”
“希望大家都好说话,彼此彼此。”
“请亮万。”
“匪号见不得人,不说也罢,在下万,行三,名三,以排行为名。”
“万三好像”
“好像没听说过,是么在下不是江湖人,是打鱼为生的。
“呵呵带剑的人打渔为生,罕见,哦万兄留下这个图案,不知有何用意”
“在下后面有同伴,沿途留下信号,催促他们早些赶来会合。”
“哦原来如此,假使在下毁了这张图案,在另一处留下另一个颠倒了的同样图案,后果如何”
万三哈哈大奖,笑完说:“夜游神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果然名不虚传,你说吧,要怎样才能避免劳驾阁下另刻图案”
“呵呵很简单,很简单。”
“万某在听。”
“首先,高某得明白阁下的身价。”
“身价很简单,万某家住东海小蓬莱,天生就一副打渔郎材料。”
“哦小蓬莱大概很不错吧座落在何处”
“距山东登州府有八十里,到登州卖鱼远得很。”
“看阁下的穿装打扮,并不寒酸。”
“马马虎虎过得去。”
“呵呵高某在此地访友不遇,缺少盘缠,这样好了,打渔的人并不富裕,而且你来自远方把你的腰囊留下,坐骑也暂借一用,来日璧还。”
万三大笑道:“高兄,你认为腰囊中有多少财货”
“约有三百两银子。”
“不错。”
“拿来。”
“哈哈高兄几时做起剪径的来了银子在下要沿途零用,在下将更值钱的珍宝给你好了,至于坐骑,恕难割舍,接着”
声落,抛过一个小囊。
夜游神不敢用手接,伸剑一挑,便挑住小革囊的锁口绳,小心地打开一看,眼中异彩涌现,惊叫道:“珍珠与宝石天小蓬莱出产这些珍宝”
“小蓬莱不产珠,也不产宝石。”
“这”
“休问来路。”
夜游神眼中涌起贪婪的光芒,说:“腰囊给我,坐骑你也得割爱。”
“如果在下不肯呢”
“高某就宰了你,不然你可以拔剑而斗。”
“哦你要钱又要命”
“你如不乖乖奉上,恐怕高某只好要钱又要命了。”
万三将手一伸,笑道:“把珍宝囊还给我。”
“还给你你”
“在下先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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