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团头古飞扬叉腰大叫道:“穷神石玉,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对咱们丐帮四大长老了断”
斜刺里跃出少年人柏青岱,沉声喝道:“石叔叔,这些人曾经向我大哥袭击么”
“是的。”穷神石玉答。
柏青岱一声怒啸,狂风似的向前抢。
无尘居士一惊,叫道:“柏贤侄,不可冒险”
柏明伦伸手相阻止,淡淡一笑道:“皇甫兄,让小孩子见见世面也好。”
“嘭”一声大震,古飞扬突然掷倒在丈外,只一照面间,便被柏青岱摔翻了。
老四宇内狂乞陆丹大惊,正待扑上抢救,大悲佛一声佛号,掠出叫:“谁要想倚多为胜,贫僧只好超度他。”
古飞扬滚跃而起,伸手探怀要取防身兵刃。
慢了一步,柏青岱一闪即至,大喝一声,一脚踹出,飞跃踹击,势如雷霆。
“砰”古飞扬再次倒地,跌了个手脚朝天。
另一名中年化子打狗棒一挥,疾射而至,棒如灵蛇急点少年人的胁肋要害。
柏青岱扭身避招,一把抓住了他的打狗棒,顺势一带,“噗”一声响,掌凶狠地落在化子的耳门上。
“嗯”化子闷声叫,向下挫倒立即昏厥。
独眼灵官扬声叫道:“丐帮的人听清了,限你们立即散去,不然休怪我独眼灵官要得罪你们了”
柏青岱一脚踏住古飞扬道:“邓伯伯,凡是曾向我大哥递过爪子的人,谁也休想漏网,不能让他们散了。”
唐璧也接口道:“这些人在山东行凶已经不可恕,竟然追踪而至,且欲至纪家堡助拳,情理难容,除恶务尽,杀”
柏明伦一直得不到爱子柏青山的消息,父子连心,忍耐已至极限,虽然脸上仍看不到怒意,但不阻止次子柏青岱出手,便可证明他心中已油然兴起强烈的报复念头,他脸色一沉,向独眼灵官道:“星河兄,事已至此,不必和他们讲仁义道德了。”
独眼灵官叹口气道:“丐帮中也有好人,可否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个”
对面,丐帮的人已潮水般退去。
独眼灵官这位早年的名捕头,一生中专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手面广,交情满天下,官府中人,要人破家易如反掌,那些经常惹麻烦的人,对这位名捕头又敬又怕乃是常理中事。独眼灵官刚才亮出名号,用意就是警告丐帮的人,他独眼灵官在此,你们还不见机退去
人的名,树的影,丐帮的人,谁不知道独眼灵官大名因此不敢不见机退走。同时一个少年人柏青岱,举手投足之下,便放翻了两名长老,其他的人还用说要镇服江湖朋友,真才实学最为可靠。
丐帮的人见机退走,柏明伦也就不为己甚,示意柏青岱退回,向独眼灵官道:“星河兄,咱们到纪家堡讨公道,走”
可是,纪家堡已闭上了堡门,八方风雨本来准备与中州群雄打交道,但一看情势不妙,一个小后生便把丐帮的人打了个落花流水,真要让对方在大门口撒起野来,岂不脸上无光他不想受辱,赶忙撤回堡内,闭上了堡门,不加理会。
独眼灵官只带了一名从人,递名贴拜堡。
八方风雨看到名贴吃了一惊,脸上变了颜色。
纪家堡在江湖上称雄,不怕任何江湖朋友前来讨野火,凡是落叶生根的江湖名流,绝不会傻得在当地玩法逞强,以免在官府落案,落了案便站不住脚了,江湖再狠,也狠不过官府。独眼灵官虽是已退休的名捕头,但目下声誉仍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代的江湖成名人物,除非是那些没有根的亡命,不然谁都得卖他三分帐。
从集益牧场逃回来的两个人,只说独眼灵官曾经在牧场出现,与牧场的王场主冲突,这次他带了人光临纪家堡,哪还会有好事
八方风雨把心一横,按礼数迎客入堡。
大厅中,宾主双方客套一番,独眼灵官神色从容,毫无火气,风度极佳,身在虎穴竟毫无所惧。
八方风雨则神色不豫,客套毕开门见山道:“邓兄难得在江湖上走动,听说在星河庄纳福,不再过问江湖事。今日邓兄前来,枉顾敝庄不知有何指教”
独眼灵官呵呵一笑道:“冒昧拜望,首先请堡主多多包涵,兄弟确是难得在江湖上走动,可是天生劳碌命,为道义不得不披星戴月奔波,为他人作嫁,好教朋友们失望。堡主既然动问,兄弟为人直肠直肚,也就不客气地直说,请教,堡主可知道集益牧场的事么”
八方风雨心中早有准备,点头道:“不错,知道,可是所知有限。敝堡的一些朋友,像天凶、地煞、阴山人魅等等,皆是纪某的好朋友,皆不幸命丧集益牧场,不知邓兄一共收拾了纪某几位好友”
独眼灵官仍然不动声色,淡淡一笑道:“正相反,邓某只向王场主办交涉,他是大海贼东海神蛟洪淇的亲手足,叫南海之鳌洪海,至于令郎所带的好朋友,兄弟并未见过呢”
“哼邓兄的话可信么”
“邓某为人,固然不是什么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所说的话倒还能见信于江湖朋友。”
“好,纪某权且相信。邓兄来此,有利于敝堡么”八方风雨冷冷地问。
“当然,兄弟希望和平解决贵堡与山东柏家的纠纷,彼此能合理地商量化干戈为玉帛。”
“邓兄带了大批人手前来,在堡门外便赶走了兄弟约来助拳的丐帮朋友,这算和平这算合理”
独眼灵官也冷冷一笑道:“柏家的人与丐帮有过节,纪兄绝非不知,丐帮的人协助令郎,从黄河北岸追赶柏贤侄至山东泰山,纪兄定有所闻。刚才要不是兄弟做和事佬出面说情,丐帮三十余位朋友,休想有一人全身而退。”
“哼你阁下到底有何指教,何不明说”
“好,兄弟请令郎当面谈谈,柏家人要求不多,一是请令郎送回费姑娘,二是”
“犬子自从离开集益牧场之后,至今音讯全无。哼敝堡的人全军覆没在集益牧场,犬子也可能断送在柏家的人手中,是么”
独眼灵官一惊,讶然道:“令郎竟未返堡这件事就难办了”
“犬子的事,纪某至今还不知其详”
“纪兄,令郎带了费姑娘,偕同痴鸾杨彩鸾妖女早半夜离开集益牧场,乃是尽人皆知的事,如今”
“如今,哼如今柏青山在敝堡闹了四五天,逐走纪某赶来助拳的朋友,两次火焚敝堡,敝堡死伤之惨可说空前绝后,到处造谣中伤,极尽挑拨离间的恶毒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如今,他的人赶来了,公然兴问罪之师。邓兄,姓柏的欺人太甚,纪某除了生死一决之外,别无他途。”八方风雨脸色铁青地说,激怒得长髯无风自摇。
独眼灵官又是一怔,总算得到柏青山的消息了,沉着地说:“纪兄,这次赶到的人,是柏青山的”
“兄弟不管他来的是什么人,纪某不是怕事的善男信女,敝亲家青面兽即将从信阳赶来,届时咱们再觅地公平一决。纪某无暇奉陪,纪禄,送客”
独眼灵官没料到对方的竟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知道已无可理喻,知趣地离座笑道:“好兄弟就将堡主的话带到,打扰了,告辞”
“不送”八方风雨恨恨地说。
柏明伦得到爱子已到了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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