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朝夕闻言脚下顿时一停,商玦趁势走到她身边来笑看着她,“夕夕,此前我在王宫之外,颇多波折和坎坷,嗯在我十五岁之前我都没怎么见过女人,后来见是见了,却从不曾有过亲近之举,你得信我。”
朝夕听着这话心底又生出两分疑问,十五岁之前没怎么见过女人?
商玦自小流落在外,便是她的墨阁都打听不出来他中间这段时日到底流落去了何处,而十五岁......正是他被燕国王宫寻回的时间,这段时间他没见过女人......难道他在哪个不知名的寺庙修行?或者被人关在了哪里?朝夕心底的不快少了两分,脑袋里却开始想商玦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有哪些可能,可随之她又反应过来,商玦既然不曾亲近过女人,又怎么能那般信手拈来?吻痕......她怎么就没认出来那是吻痕?!
即便商玦说的十分恳切,可朝夕心底还是疑惑重重。
商玦见状又笑一下,“夕夕,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什么都能信手拈来。”
朝夕转眸看商玦,便见他面上一派深长的笑,而他刚才那句话却委实是一本正经。
朝夕闻言冷笑一声,“厚颜无耻。”
落下这四字朝夕便继续朝前走去,商玦却又笑开,厚颜无耻之人?整个燕国,整个大殷,可当真没人敢这样说他!虽则如此,他的心境却是极好,“夕夕,我说的句句属实,若哪里你不信,大可问我,若知你要生气,我便不告诉你那是吻痕了。”
朝夕蹙眉,只觉得商玦此人无耻起来当真令人发指,她为什么要问?又有什么好问的,他的身份地位,要说身边从未有过女人还真是叫人难以置信!要是让别人看来,只怕更会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朝夕定了定神,不打算继续想这个问题,眼下她不了解商玦的过往,待以后探查出来岂非一切自明,想了想,她只关注商玦最后一句话。
“朱嫣是朱氏的二小姐,自小礼教严明,而且她是父王要选来给我做媵侍的人,她的手腕之上又怎么会出现吻痕?莫非......是她自己吻自己的不成?!”
朝夕语气冷冷的,这般语气说出这样的可能当真让商玦眼底的笑意更浓,他醇厚低沉的笑音又起,朝夕蹙眉又看了他一眼,在她眼底,商玦可不是喜欢这样笑的人,他平日里面上必定带着一层薄笑,可那笑仿佛一张掩下锋芒算计的面具可当不的真!
而眼下,商玦笑出了声,一双好看的凤眸微微眯起,那从来灰暗深沉的眸也亮了起来,朝夕也算洞悉人心,她寻常看不透商玦,这会儿却知道商玦是发自真心的愉悦。
有什么好愉悦......朝夕收回目光,心底暗哼了一句。
商玦只想用目光将朝夕扯进怀中揉弄一番,她这人不爱玩笑,可冷不防说出的话却叫他将忍不住,“自己吻自己......朱氏的二小姐怎会自己吻自己?!”
他仍然优雅矜贵,可含笑说这话声音都有些发颤,朝夕又蹙眉,“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才质疑你,如你所言,朱嫣眼下难道有了意中人?”
朱嫣是要做朝夕媵侍的人,这一点孙岑说过,朱勤说过,便是朱嫣自己也一定知道的很清楚,对于朱氏而言,朱嫣做了朝夕的媵侍好处也是极大,燕国是凤钦最为看重的关系,一旦联姻,蜀国必然得燕国的助力,而朱氏的小姐也成为了商玦的枕边人,凤钦必定会更为看重朱氏,若朱嫣再为商玦诞下儿女或者有朝一日取代了朝夕,那朱氏便更有筹码了!
凤钦希望朱嫣陪着朝夕去燕国,朱勤也必定希望自己的妹妹能争气,朱嫣自己更明白自己的命运和作用,这等情状之下,朱嫣一定不会让自己身上沾染任何污点并且在条件允许的范围之内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比如,将来早日成为夫人而非普通媵妾。
可朱嫣手腕上却竟然出现了吻痕?若当真是吻痕......朱嫣便一定是有了意中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朱嫣怎么会放弃自己和家族的前途而委身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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