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两岁,也不能搞个安眠药喂自己吧。陈默无奈从空间拿出一副耳塞,塞进耳朵里面。
大概五分钟之后,她摘掉耳塞听了听,嗯,很好,没声音了,幸亏陈建国时间很短,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陈建国依然是生理学上的父亲,听见父亲的这种声音,真的是浑身难受,完全受不了。
她继续沉浸在黑暗中,安静地等待了不知道多久。
炕头两个人终于睡了过去,陈默蹑手蹑脚下了地,手上多了一个喷雾,对着炕头喷了一下,陈建国与郭红梅速度地陷入了深度睡眠,就算扇他们巴掌都不会醒的那种。
郭红梅自己的衣服,都叠了放在帘子的齐齐地放在郭红梅的枕头旁边。
她的小手上多了另外一个喷雾小瓶子,对着那衣服喷了三下。
之后陈默轻轻开了门,摸黑走到东里屋,经过上一次,她已经知道刘珍珠把衣服放在哪里,所以这一次不需要开着手电了,她轻车熟路地找到那几套衣服,然后也一样,用喷雾小瓶子挨个喷了几下。
这小瓶子中,是空间制作出来的,郭红梅DNA锁的过敏源。
大功告成,这样无论她们两个,谁抢到‘妈妈的衣服’,都会在穿上几分钟之后,全身起风团奇痒无比,就让她们抢去吧,好好享受。
做完这些,她回到被窝里,进入空间陪着妈妈的画像说了一会儿话之后,终于可以安心地睡去了,昨晚因为得到了妈妈的画像太过兴奋而彻夜未眠,今晚得好好地补觉。
——
第二日一早,刘珍珠再喊做饭的时候,被郭红梅当头怼了回去,她隔着门冲外面喊,“咋的?俺没嫁进来的时候,你早上喝西北风了咋得?还都是俺做饭?昨晚俺做的,这顿饭也轮到你了吧?别想着俺嫁进来,你就可以啥也不干!跟谁装大呢?俺晚进来俺也是你大嫂。”
郭红梅在陈建国被窝里这几嗓子,可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喊。
陈建国跟没听见一样,看来,昨晚他还是挺满意的。
刘珍珠见陈建国没出声,东屋陈老太太也没出声,她嘟囔了一声,“骚货。”然后扶着腰低下身去处理灶台上面的树皮,昨晚两个男人带回来的吃食已经吃了,今早依然要吃树皮了。这些年生了四个孩子,又干这么多活,低矮的灶台对她的腰来说,真的是吃不消了。
忍着腰疼,撕巴着手里的树皮,这些树皮的味道闻到都想吐,好在也就再忍一天,明天就能到公社去领救济粮。
刘珍珠熬好了树皮,本来啃树皮的日子,是不放桌子吃饭的,但因为有新媳妇进门,再不体面的吃食都要体面地吃,所以也就在东屋照样放了炕桌。
所有人都坐好之后,郭红梅姗姗来迟,“爹娘,我来晚了,换衣服不方便,多躺了一会儿。”
她一边系着最后一个扣子,一边说着话走进东屋。
身上穿的正是陈默妈妈的那套衣服,陈默看了一眼,心里默默遗憾,怎么她没选择明天去领救济粮的时候再穿呢,好戏只给自己家人看见,有点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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