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了老夫他地行动,说此举必可扭转战局,老夫还责省三不应该让这孩子去,省三言我大清武将虽众,有此胆略者不多,言孙纲此行必奏大功,”李鸿章叹息了一声。“据盛京来报,言大败倭军。倭兵大队现已退回朝鲜,现在想来,应该是这孩子在朝鲜这一着棋起作用了,只是他现在生死不明,功劳却记在了别人头上,属实让老夫心痛。”
“外国报纸已经纷纷报导,说我大清及朝鲜联军在倭后方登陆。倭军处境不妙。并预言此战我大清必胜。”杨士骧说道,“士骧以为。这等战功,足以光耀青史,绝非轻易所能抹杀。”
“我现在只盼着他早些回来,”李鸿章长叹道,“翁师傅居然上书皇上给他请恤,言立海军昭忠祠,以他在内的海军阵亡将士入祀其中,这个翁师傅,盼着他死也不用这么急吧”
杨士骧笑道,“士骧以为翁师傅此番倒是一片公心,隐隐有向孙纲致歉之意,前次孙纲申请开办船政,造铁甲巨舰,翁师傅百般刁难,此次东京湾海战,倭京被轰,大火三日不灭,倭人举国震骇,非铁甲巨舰不足以成此大功,捷报传来,皇上喜极而泣,言若再有一艘铁甲巨舰,青岛必不至失于德人,隐隐有责怪翁师傅之意,翁师傅羞惭难当,故有此议。”
“可目前孙纲生死不明,倘朝廷准恤典,而人又回来了,朝廷脸面何在”李鸿章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翁师傅就没想过这些”
“孙纲素有北洋水师第一福星之号,想来名不虚传,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杨士骧说道,“士骧以为,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别让北洋水师提督和北洋船政大臣这两个位置让别人占了去。”
“北洋水师提督倒好说,北洋水师上下全都在等孙纲回来,荣禄举荐地那个载,刚上任不到一天,就让水师诸将以皇上下令水师攻倭本土为名挟持到了海上,结果东京湾一役被弹片打伤了眼睛,差一点就成了瞎子,现在已经以不能视事为由坚辞不就了。朝廷后选任的三个宗室知道了消息,全都托病请辞,”李鸿章说着,嘴角隐隐现出一丝笑意,“荣禄没办法,让叶祖圭先暂时署理北洋水师提督,水师诸将这回倒给老夫提了个醒,至于这北洋船政大臣么,不妨也照此办理好了,老夫就不信孙纲把命丢在了朝鲜”
李鸿章坚信孙纲未死,不如说他是心里不甘心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就此英年早逝,在企盼着他能够平安回来。
可此时的孙纲,在干什么呢
掉入水中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仿佛跌进了寒冰地狱。
那种冰冷刺骨的寒意,让他一会儿就失去了知觉。
在这个目前还是冬天的季节里,即使是体格最强壮地人,面对这个时节,想要冬泳,也得好好思量一番才行。
而他居然就这么跳进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中,他仿佛又回到了温暖地家里。
见到了娇妻爱儿。
“你爸爸可坏了,你的第一声哭他都没听见,咱们不要他了好不好”他看见爱妻在逗弄自己的儿子,嘴上虽然这么说,但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满是浓浓的爱意。
他看见,孩子在向他伸出稚嫩的小手。
眼看着孩子在摇篮中香甜地睡去,他冲动地搂抱住了她,她含羞带笑地倒在了他怀里。
“你轻一点儿,别弄醒了孩子。”她娇嗔地说道,
“连孩子的东西你都抢,坏蛋”她被他吮吸得兴奋起来,那温软丰腴的娇躯在不住地颤抖着。
他紧紧地搂抱着她,双手在她全身上下游走,肆意感受着她带给自己地温暖。
那暖到了心里的感觉。
突然间,孙纲意识到,自己现在并没有在家里。
他记起了那一场又一场地战斗。
记得哪本书上说过,人临死的时候,会出现幻觉。
看见的,是自己在人世间最为眷恋的东西。
就象安徒生笔下的,那个可怜的卖火柴的小女孩。
而自己现在,已经出现了幻觉了。
他现在最想见到地,就是爱妻马和自己地孩子。
难道,自己真的已经死了吗
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地感觉那么真实呢
在她不断的拥吻和爱抚中,自己象一头小老虎一样的,冲进了她的体内。
那突破了某种障碍的感觉,真是太美了。
还有她带给自己的那令他兴奋莫名的震颤。
那充满爱意的吻,和紧紧贴在一起的温柔眷恋。
那柔柔的女儿柔情,让他的全身都融化在了爱意里。
能这样死去,他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想起自己的未竞事业,他的心里充满了惆怅。
自己现在,已经一点冷的感觉都没有了。
天堂到了吗
为什么,她还在紧紧地搂着他,难道是要生死和他在一起吗
他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在他的怀里,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如瀑的黑亮长发披散在了她雪白晶莹的胴体上,显得说不出的诱人与美丽。
他轻抚着她的长发,充满怜惜地看着她,也许是上天可怜他们俩,才让他在最后的时刻,和她在一起吧
gu903();可能是觉察到了他的动作,她的身子微微一颤,轻轻抬起头来,孙纲看见了她的样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