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的伤口已经用金创药布贴上了,心下不由得一阵歉疚。
“害得人家这次差点破相,”马看着他,说道,“要怎么报答人家”
“身心所有,皆可奉之。”孙纲苦笑了一声,说道,
金舜姬抱着孩子,没敢抬头看他,脸上却飞起了红霞,马笑着过去揽过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她地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把头低得更低了。
孙纲闻到了屋子里浓浓地硝烟味道,不由得问道,“你在屋子里都装什么了”
“让你见识见识。”马调皮地说道,金舜姬心有余悸地看了马一眼,搂过幼小的孙晨钧闪在了一边,轻轻用手掩住了孩子地耳朵。
马不知在哪里按了一下什么机关,只听地板上传来一阵轻响,接着是“突突突”的机枪射击声,数排子弹从地上向上打了出来,飞进了天花板
“我的老天。”孙纲吃惊地看着蜂巢一样的天花板,知道那个浑身是枪眼的日本忍者是怎么死的了。
“没办法,谁叫咱们的敌人太凶恶呢”她在一本正经的教育自己的儿子,“对付敌人,绝对不能手软,记住了。”
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去抢母亲手里的金色雕花手枪,母亲吓了一跳,赶紧把枪拿开,金舜姬笑着将他搂了过来。
孙纲拿过枪仔细看了看,这是一款北洋“竹节炮”的缩小版,枪管和枪柄都短了许多,但外观却要比正常的“竹节炮”强多了,感觉象后世小一些的德国“鲁格”,枪形纤美秀气,金色的枪身布满精美的缠枝牡丹花卉图案,枪柄居然是用象牙镶嵌,拿这么贵的材料做枪柄,也只有她想得出来。
“我根据你的枪设计的礼品手枪,全长175毫米,重一斤半,弹容改成了7发。”她得意地对他说道,“怎么样漂亮吧既好看又好用,我给枪命名叫花牌手枪。”
“确实很不错,枪名也很有水平。”孙纲欣赏着手中的雕金手枪,点头说道,“你不是想拿来送人吧”
“才不送人呢,另外那一把本来是给你的,现在我改主意了,送金姑娘当聘礼了,”她白了他一眼,说道,“想要的话,图纸在军情处老赵那里,让他给你做。”
孙纲听到“聘礼”两个字,脸上微微一热,不由自主的向金舜姬看去,她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眼神中闪过一丝欢悦,她抱起了孙晨钧,将孩子挡在胸前,掩饰自己的羞意。
孙纲定定地瞅着她,这个好姑娘,自己欠了她其实很多,现在,应该是给她补偿的时候了。
到了晚上,睡觉时,孙纲才知道爱妻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姐姐说,让我把你榨干”她笑着说道,“让你再见了别的女人有心也无力。”
爱妻借口自己晚上要哄孩子不能陪他,非要让他们俩“圆房”,看着金舜姬似盼还羞的样子,孙纲不忍心让她伤心,这个有妻有妾的风俗,他终于还是没躲开。
没有了在从林之中被人追杀产生的放纵和渲泄,在这个美妙的夜晚,他肆意地把她一次又一次地推向欢乐的巅峰,让她一次次的险些晕厥过去,当自己终于也在无比的满足中香甜地睡去,早上醒来时,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张娇艳清丽的面孔,自己枕在她的臂弯里,她用手轻轻捻弄着他的短头发,剪水双瞳正凝视着他。
“伊自魂销那壁厢,至今寤寐不能忘,思量昔日天真处,只有依稀一梦中。”她轻轻吟道,孙纲看着她那得偿心愿幸福的样子,本想也发表点“感慨”,但让她这一句诗给噎了回去,自己的水平,也就讲讲军事历史或者黄段子什么的还可以,想达到这个“以诗挑情”的“高度”,还差得太远。
一百七十二上帝的耳光
吃过了饭,孙纲带着马和金舜姬来到了水师衙门的刑讯室里,准备审问那两个日本忍者,看能不能从他们嘴里知道,日本间谍们将要采取的“大行动”到底是什么。
北洋水师本来也没有什么刑讯机构水兵犯了严重错误一般就是抽鞭子,都在舰上执行,跟英国人学的,为了对付日本间谍才临时弄了这么个地方,水师诸将接受西方文化影响比较多,对本国的刑讯制度不是那么认可,所以也没有人来看热闹,如果有人知道了北洋船政大臣亲自带了妻妾来“观刑”,眼珠子不掉出来才怪。
可是当孙纲见到了日本忍者被绑在刑讯室里等着受刑的样子,自己的眼珠子差点先没掉出来。
本来对这个时代的种种酷刑象后世电影里著名的“满清十大酷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可乍一见到犯人被捆绑的样子,他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吃惊。
刑讯室中间相距三尺远放了两张方木桌子,一根粗竹杠搭在桌子之间,并用绳子绑牢,那个女忍者赤裸的身子向后反躬成一个圆圈儿套在竹杠上,两条腿向外分开,绑在桌子前,而她的脑袋则垂在自己的两腿之间,,两只手分开捆在竹杠的两端,使她丝毫也无法动弹,她的两条腿分开的样子让她的秘处毫无保留的展露在众人面前,而自己的妻妾就在后面看着这一切,让孙纲感觉到十分的难为情。
孙纲注意到她全身都是细密的汗珠,汗水顺着她的头发流了下来,不住的滴在了桌子上,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难受极了。
孙纲回头看了看她们俩,马看到这个年轻的日本女子被这样的绑在那里,原来因为儿子被她劫持产生地满腔怒火不由得烟消云散。她有些尴尬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捆着她”
“回夫人,这女子的轻功和软功都极为利害,不这样根本捆不住她。”刘云棠向马一拱手,恭敬地答道,
“那个男的哪去了”孙纲有些不忍心看到这个女人受刑的样子,顾左右而言它,想先拿那个男忍者开刀。在战场上下令杀掉那些日本女护士是迫不得已而为之,可眼看着一个年轻女子在自己面前惨受折磨,就是另一码事了。
“回大人的话,那个男的醒过来后咬舌头自尽了。”刘云棠说着,走到不远的地方掀开了一处白布盖着地草席,孙纲看到了那个男忍者的样子,他双目圆睁满口黑血地躺在那里。身体僵硬,白得吓人,孙纲皱了皱眉头,刘云棠将白布重又盖上,走到那个女忍者身边,抓住她的长发,将她的头扯了起来,面对着大家,孙纲注意到她的嘴里好象含着什么东西。“他们的嘴里本来都含着剧毒药囊,一旦被擒就咬破自尽。小人预先做了防范,在他们没醒的时候把药囊都从他们口里取了出来,想不到这男地居然一醒就咬了舌头,是以小人趁这女子未醒时先在她嘴里塞了木球,防她自尽。”刘云棠对孙纲说道,放开了手,女忍者的头又重重的垂下。
想到这帮日本忍者的悍不畏死,孙纲不由得暗暗心惊。日本间谍要是全这个德性,还真是不好对付。
“我不看了,”马脸色苍白地回身拉着金舜姬向外走,她恐怕已经能够想到这个日本女忍者将会面临什么样的悲惨命运。走到门口时她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别弄得太过分了。”没等他回答就跑了出去。
孙纲懊恼地叹息了一声,他知道,等他从这间屋子里出来,这两个深爱着他的女人会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