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不成
但是尽管智利潜艇取得了如此辉煌的战绩,许多海军界的“专家”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比如说著名的“海权论”的作者马汉就说,“福克兰海战”只是一个个别的战例,根本不具有代表性,他认为是阿根廷舰队的“缺少警戒”和“粗心大意”才造成了这种灾难性的后果,潜艇对巡洋舰或者战列舰在任何方面都不具有优势,只是一种偷袭用的武器,海军的中坚,仍然是战列舰和巡洋舰等大型水面舰艇。
马汉的“结论”得到了世界海军界很多人的赞同,但智利人受到胜利的鼓舞,却不管那一套,而是直接向中国提出了高价“租用”中国海军的潜艇的请求
由于智利海军的两艘主力巡洋舰“埃斯美拉达”号和“奥伊金斯”号都在塔尔卡瓦诺港海军基地进行维修,一时间难以出战,而阿根廷海军两次受重挫于智利潜艇,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谈“艇”色变,智利海军感觉到现有的四艘潜艇根本不够用,于是想向中国提出来购买中国的潜艇。
三百一十四“租”潜艇给智利人的利弊
但是智利人很会做生意,目前也知道东亚这边也极其“热闹”,中国自己的潜艇也并不多,买的话中国不一定能卖,中国现给智利造的话工期也来不及,而且还得顶着“中立”的压力,倒不如向中国提出“租用”几艘现役潜艇,这样一来大家都方便,说出去也好听。
对于智利人的要求,孙纲着实有些犯难。
因为眼下中国的潜艇也确实不多。
虽然新潜艇还在加紧建造中,但毕竟还需要时间。
而作为盟友的智利海军一旦因为缺少了潜艇而被曾经“亲日”的阿根廷打败,对中国来说,也是相当不利的。
中国目前的盟友只有智利和美国,如果在这个时候不支援智利人的话,会令两国之间的同盟关系名存实亡。
“我国希望得到贵国四艘潜艇的支援,”刚刚乘坐蒋超英的“海威”号返回旅顺的北洋舰队总教习智利海军少将马丁对孙纲说道,“我已经向贵国政府提交了辞呈,并奉我国政府的命令,统率这些潜艇回国参战。”
“说实话,我是很不希望你走的。”孙纲真诚地对他说道,
“保卫国家是军人的天职,”马丁看着孙纲说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贵国政府不答应我国的请求。”
孙纲嘿嘿一笑,没有说什么,马丁不知道,这件事,目前朝廷已经说了不算了。
他现在考虑的。是给智利人潜艇。对中国的利弊,孰大孰小。
北洋舰队的作战潜艇现在一共只有六艘,一下子给智利人四艘地话,北洋海口地防务恐怕会吃紧。
如数给智利的话,除了能够加强两国“友谊”的话,还会对中国有什么好处呢
这些比智利人目前使用的潜艇还要先进的“半潜船”。一到智利。对阿根廷人来说,将是挥之不去的恶梦
曾经煊赫一时地阿根廷舰队。会不会就此灰飞烟灭
想到北洋舰队里就有三艘来自阿根廷地战舰“海菁”、“海威”和“漫游者”,孙纲的脑中突然不由得闪过一个念头
“请您放心好了,”孙纲立刻对马丁说道,“我会上奏朝廷。把海蛟、海豹、海犴、海猊、长鲸五艘潜艇租借给贵国,您和您地潜艇部队可以很快出发回国参战。”
马丁听到他这么说,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而孙纲身边的江穆齐和蒋超英,加上文君风等潜艇部队的管带们,却全都愣住了。
北洋舰队地潜艇分队一下子少了三分之二,“副提督”大人不是疯了吧
等马丁走后,文君风看着孙纲,不由得小心地问道。“那样咱们可就只有两艘潜艇了。大人。”
“我知道,”孙纲看着潜艇管带们一个个那“肉痛”的样子。不由得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放心好了,包你们过一阵子全开上新潜艇。”
“大人这么做是不是另有什么目的”蒋超英看着孙纲,突然问了一句,
“现在还不能说,”孙纲诡秘地一笑,说道,“说出来就不灵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孝乌已经知道大人要做什么了。”江穆齐微微一笑,在一旁说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孙纲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很是奇怪,问了一句,
“都说江大人是孙大人肚子里的蛔虫,孙大人想什么江大人都知道,”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应科这时笑道,“江大人不妨给孙大人一个证明,让孙大人明白你已经知道了孙大人的意思。”
“孝乌已经得到了关于智利和阿根廷战事的最新情报,”江穆齐说道,“听闻阿根廷人欲将搁浅之普里顿号带甲快船拖回本国,为智利海军所阻,智利海军已将该舰拖回本国,孝乌以此知大人予智利人以潜艇是何用意了。”
“知道了就别说了。”孙纲有些挫败地看着他说道,“让人知道就不好了。”
“大人放心,此举有大利于我水师,孝乌当全力促成此事。”江穆齐说道,
“那大人可要说话算话,”文君风有些不放心地对孙纲说道,“我们可都等着大人地新潜艇呢。”
“别担心,我让船政局全力赶制潜艇,先紧着你们来,”孙纲说道,“大家尽管放心。”
“租借”潜艇给智利海军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当远在釜山地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知道这件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给孙纲发来了加急电报,询问此事,孙纲给他的回电是这样写地,“以我所有,易彼所余,不亦乐乎盼他日功成,公勿以船多人少为辞耳。”
叶祖圭接到他的回电后能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回电发出去后不久,叶祖圭只给他回了四个字的电报,“那我等着。”
和孙纲在一起时间久了,叶大提督的说话方式也不知不觉的变得幽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