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道,“就是你男人杀了我全家不用你在这里装好人我爹爹死了,哥哥死了,那么多地人都被你们害死了大清朝没了,你们就没有王法了”
参政夫人吃惊地站在那里,望着那个白嫩的肌肤已经被铁链磨得出了血地女人,她的身子仿佛一条鱼一样的在那里不住的挣扎扭动,一个狱卒恼怒地扬起了手中的皮鞭,一声恐怖的鞭子抽打在皮肉上地声音响过,没有想象中的皮开肉绽和血肉飞溅,她身上被鞭子抽中地地方似乎只是青了一道,而她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悲鸣,身子仿佛遭到电击一样地抽搐了起来,她垂下了头,变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狱卒再次扬起了鞭子,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狱卒看到了参政夫人地动作,立刻收起了鞭子,恭敬地退在了一旁。
她垂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好容易才从鞭打造成的剧痛中恢复过来,抬起了头,看见衣着华贵的参政夫人还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不由得露出了一个凄苦的笑容。
“回去问问你的夫君,夫人。他背着你,都干了些什么。”她喘息着说道,“你以为你很了解你夫君吗夫人你知道他在杀害我全家的同时还害死了多少人吗你在报纸上是根本看不到这些的,夫人。我告诉你,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都是在你的那位受人尊
戴的夫君的指使之下遭到杀害的。”
她说话的声音渐趋高亢,狱卒的手不由自主的动了动,似乎想再次用鞭子打她,但看到身前站着的参政夫人,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只是恼怒地盯着柱子上的女人。
柱子上的女人看见了他不自觉的动作,不由得冷笑了一声,张口想往狱卒的脸上吐口水,但是因为她刚刚把嘴说得有些干了,因此没有能吐出口水来。
“你知道去年冬天有多少旗人因为没有生计被活活饿死吗他们的家产都去了哪里你知道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被他手下的人害死吗你知道他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吗那些被你男人和他的手下害死的人都埋在哪里你知道吗你知道你那位有名的夫君脚底下踩着多人骨头吗”她继续说着,“回去问问他吧让他告诉你,他都干了些什么。我告诉你,他不把我们这些乱党杀完,是不会罢手的。”
她还想继续说,狱卒上前一拳击在她的太阳穴上,她被打得晕死了过去。
她随后到别处转了转,看到的大都是同样的情景。
“这些人真的都是叛党吗”她向一位安全署的负责人问道,
“是,”这位负责人答道,“刚刚夫人见到的那个女子就是那天向部长和夫人开枪的杀手,她是前清宗室,名叫贞秀,曾经留学德国,嫁了个日本人,她男人据说是一位忍术高手。”
“毕竟是个女人,为什么不给她衣服呢”马问道,
“夫人有所不知,”这位负责人对马解释道,“因为这些人凶悍异常,纸片衣物都会用来当做武器,是以才将他们除去衣物以铁链锁住关节,防止他们伤害到别人。”
马想起了当年看见孙纲的手下问日本女间谍小泽久美的情景和她刚才看到的景象,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没有再说什么。
“自从上次部长和夫人公子遇刺后,京师震动。任署长指示加大了扫除叛党的力度,一般的人都是就处决掉,只有知道重要线索的犯人才会被抓起来进行讯问。
”负责人小心地看着马的脸色,可能是猜到了参政夫人在想什么,继续说道,“别听那个女人胡说,她自己手底下就有好多条人命呢。安全署全是经过周密调查后才开始行动的,从来没有冤枉过好人,夫人放心好了。”
离开了安全总署,她来到了大街上,司机把汽车开了过来,要接她上车,她摆了摆手,示意要在街上走一会儿,侍卫、侍女和司机都有些奇怪,但没有说什么,而是亦步亦趋的跟在了马的后面。
北京的街道华灯初上,通明,热闹非凡。来往的行人在她的身边有说有笑的走过,不时有快乐的孩子相互追逐着从她身边跑过,看着周围宁静祥和的景象,她几乎要忘掉了刚才见到的那些恐怖景象。
她和他一样,都是从后世来的穿越者。她在后世,根本无法知道,1902年11月的中国北京,会不会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但她知道,如果不是他改变了历史的关系,现在的北京和整个中国,根本不会象现在这样的繁荣和安定。
“想什么呢”他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她,轻声问着,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别说话,抱着我,用力一点。”她有些撒娇似的紧紧搂住他说道。
他小心地一点一点用力搂住了她,自从她再次怀孕之后,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是小心轻柔的,生怕会不小心伤害到她。
如果他知道了她今天去了什么地方,不吃惊得跳起来才怪。
对她来说,他一直是一个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她见识过自己的丈夫征战杀场和在凶险诡谲的官场当中游走的样子,可她实在无法把那些恐怖的情景和现在温柔地搂抱着自己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就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他的胸膛分外的结实和温暖。
也许,自己永远也见识不到他那铁腕和冷血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