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奚奉先欲言又止道:
“这个这个”
赵子原瞧奚奉先面有难色,顿时了然对方仍不能充分信赖自己,心底忽然升起一股古怪的冲动,脱口道:“前辈,你可知我是赵飞星的”
话方说了一半又咽了回去,心中暗暗懊悔自己的鲁莽。
奚奉先漫不在意道:
“老夫欲到宣武楼那边去探一探,小哥儿你可是与老夫同道”
赵子原点了点头,奚奉先更不多言,他运起轻功,足不履地掠至“宣武楼”之前,一跃而上屋檐。
赵子原亦继后跟上,两人反展身子倒挂檐角,屏息自窗口望人,人眼处见一个身着红衫之人背窗坐在一只轮椅上,在跳跃的昏黄色光线映照下,那有如血花般的深红颜色隐隐透出一种陰寒险恶的意味
那红衣人身畔立着一名仆人装束的中年汉子,他的前面便是一张方案,对角坐着一个身着玄色缎袍、神情冰冷的老者
玄缎老者正是曾现身于麦十字枪府第,自称职业剑手之人,赵子原尝见过他一面,是以并不陌生。只闻玄缎老人开口道:
“这么说,你我这笔买卖是做不成了。”
那坐在轮椅上的红衣人摆首,一道涩哑的声音亮起:
“阁下爽约在先,可怪不得鄙上”
玄缎老人冷冷道:
“此中经过,老夫解释得还不够清楚么”
那红衣人道:
“清楚是够清楚了,就只怕鄙上听不进去。”
玄缎老人道:
“那是你们的事。”
红衣人缓缓道:
“甄堡主此言差矣,须知鄙上既然出了五千封银子委托阁下代为除去麦斫,鄙上算不算是阁下的雇主”玄缎老人哼了一声,道:“这个自然。”
红衣人道:
“所以说鄙上既然坚持在今夜之前击毙麦十字枪,就毋庸”
玄缎老人打断道:
“老夫何尝不作如此打算只因那司马道元委实出现得太已突然,迫得老夫不得不临时改变原计划”
红衣人吸一口气,道:
“就我所知,司马道无一门早于二十年前悉数死在翠湖画舫上,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玄缎老人道:“老夫所得到的消息却恰恰相反”红衣人愕道:
“怎地”
玄缎老人道:
“司马道元一门本足足有一十八口,凶杀案后次日官家清理画肪,却只剩得十六具尸体”
红衣人错愕更甚,道:
“少了两具少了哪两具”
玄缎老人慢条斯理道:
“其一乃司马道元本人,另一个是犹在襁褓中的婴儿。”
红衣人身躯震一大震,蓦地爆起长笑,道:
“天下有谁能在谢金印恐怖的扶风剑下得获幸免嘿嘿,堡主此言无稽之极”
玄缎老人肃声道:
“你我心里明白,老夫并没有危言耸听。”
红衣人沉道:
“我可不信世上有借尸还魂之人。”
玄缎老人默默无语,红衣人续道:
“再说,司马道元生前名气虽大,武功却高不到哪里去,纵令他死而复生现身于麦府中,以甄堡主一身功力,似可轻易打发。”
玄缎老人冷笑道:
“阁下哪里晓得个中原委,近数日来,老夫一总与司马道元打过两次照面,第二次在少室山峰,老夫亲眼目睹他与少林达摩院首座觉海大师因故动起手来”
他语声一顿,复道:
“觉海大师乃是少林寺百年来仅见的掌力奇才,他十八岁时也就是初人少林的第二年,就能将逾津钢的鼎钟一掌震成碎粉,如今他年纪已过半百,加上这几年修为,那一双肉掌较之开山巨斧不逞多让,但是但是”
红衣人道:“结果如何”玄缎老人道:
“结果觉海大师在百招之上,竟被司马道元一掌震得退了三步”
红衣人惊道:“有这等事”玄缎老人道:“老夫岂会捏造事实不成”
红衣人道:
“如此说来,难怪甄堡主对司马道元有所忌惮了”
玄缎老人道:
“其实也不尽然,老夫只是在未查明那司马道元真正身份之前,不愿贸然行事,至于麦十字枪一命,反正迟早要自老夫之手而绝,又何必急于今朝”
立在红衣人身旁,一直不曾出声的中年仆人忽然附耳向红衣人说了几句活,后者连连点头。
但听红衣人道:
“此事容俟老夫明日回去向鄙上报告后再作答复,五千封银子不妨暂存贵堡”
玄缎老人道:“贵上怎么不亲自前来”红衣人支吾道:
“咱们不是言明不要提到有关咱家主人的一切么甄堡主莫非忘了”
玄缎老人干笑一声,红衣人复道:
“还有老夫这位仆人方才提出了一道问题”
玄衣老人道:
“但说不妨。”
红衣人沉声道:
“他对甄堡主面具之后的庐山直面目发生了兴趣,故请老夫代问堡主,可否移开面具让他一瞧”
玄缎老人眼色一陰,旋即纵声笑道:
“从来见过老夫面庞之人都已经作古了,令仆正值壮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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