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姑娘贵为堡主千金,呵呵,那知人之明自然是有的。”
甄陵青道:“你刻意欲挖苦我么”
赵子原道:“姑娘多心了,在下焉敢有这个意思。”
甄陵青改变话题,道: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袒护顾总领”
赵子原一昂头道:
“袒护他我与顾兄一非亲,二非故,有理由为他袒护么这话真是从何说起”
甄陵青面色一沉,似乎就要发作,转念一想,却忽然优优叹了一口气,暗哑着嗓子道:
“你你心底埋藏有什么秘密,或有什么心事,可不可以对我实说”
说着,脸上不知不觉露出诚挚之色。
赵子原心中暗道:“说到秘密,我正要打听堡里所有一切不为人知的秘密呢,你倒反而先问起我来了。”
甄陵青低声又道:“只要你对我实说,我我答应不向任何人透露”
赵子原听到对方似乎不是作伪,而又不带丝毫恶意的诚挚语气,便再也不忍心刺伤她了,虽然他弄不清楚对方怎会一下子由盛气凌人转为低声下气,他忍不住暗暗地想道:“女人真是奇怪,你永远也摸不清她们情绪的变化,武冰歆和甄陵青不都是这个样子么”当下道:“姑娘是太过多疑了,在下何尝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甄陵青陡然觉得一阵愤怒攻心,满脸涨成通红,可是面对着赵子原略带洒脱笑意的神情,不知如何却发作不出来,终于她一跺足,绕过赵子原身侧悻悻而去。
赵子原望着她的背影发呆,就在廊道上,迎面走来了玄缎老人甄定远。
甄陵青碎步上前道:“爹,方才你到哪儿去了”
甄定远道:“在水轩房里,有什么事么”
甄陵青道:“女儿与阿武在花圃中下棋,想不到竟有人隐身树上偷窥,而且阿武”
甄定远哼哈一声,截口道:“有这等事那人拿住了没有”
甄陵青道:“追丢了”
父女俩边语边行,转瞬已消失在廊道尽头,这时艳阳正炽,园中百花怒放,姹紫嫣红,每当轻风拂过,香气随风飘荡,赵子原身处此等情境,不觉心旷神怡,一时将身遭烦恼都抛开了。
万籁俱寂的黑夜里。
晚风带着凄恻萧索的寒意,呜呜在空中叫号着,夜色如雾,弥漫整个空间,将整座古堡给吞噬了下去。
又是赵子原活动的时候了,他悄悄从上房里溜将出来,匍伏在草丛中,仿佛在等待着什么,草梢覆在他的颊上,使得他有又痒又刺的感觉。
周遭寂静得怕人,偶尔有稀落的促织哀吟交穿其间。
蓦然,前面小径上足音跫然,赵子原屏息静气,眼睛紧紧盯住量音起处,他心中有一种抑遏不住的兴奋。
月色下,一条瘦长的人影投映的地上,然后“沙沙”声起,那条黑影渐次向荒草及膝的优径移动过去。
赵子原闷声不响地在后追蹑着,这时风声萧萧,加之前面那人只顾疾行,是以始终没有被他发觉。
那人到一处旷地,打量了地形一忽,自言自语道:
“役错,就是这里了。”
他沿着一棵粗可双人合抱的大树,举步东行十步,又转向西行了五步,定下身来喃喃道:
“不过半年役到,乱草都长得这么高了。”
赵子原凝目望去,藉着淡淡的月色,隐约可见那人身材瘦长,半百年纪,穿着一袭儒袍。
那老儒生哈腰拨开乱草,露出一块方形石板,他环目朝四面望了望,一手握住板上铁环用劲掀起,下面出现了一个洞口,黑压压不见其底
老儒生轻声向下呼道:“老魏,你在里面么”半晌不见回应,老儒生急促叫道:
“老魏老魏”
少时,下面传出一道沙哑的声音:
“曹士沅是你么”
老儒生压沉嗓子道:
“我是士沅,老魏,天保佑你还活着。”
下面那沙哑的声音道:
“姓甄的酷刑我领教过了,放心,我魏某人生就一副铁铸铜打筋骨,绝对死不了。”
老儒生曹士沅道:
“你,你肩上的琵琶骨还被馄钢链锁着”
下面那人道:
“不怪姓甄的毒辣,只有怨咱家自己不争气,连琵琶骨都被挑穿了,瞧我丢人不丢人嘿嘿”
说到最后忽然暗哑的笑将起来。
老儒生曹士沅默然不语,下面那人笑声一停,又道:
“奚奉先怎么不见同来”
曹士沅低道:
“你问奚总管么,他已经和苏继飞联络上了,昨夜来过一次,却被姓甄的发觉,所以今夜换我潜进堡来”
赵子原闻言,心子猛可震了一震,暗忖:
他提到了奚奉先与苏继飞两位前辈,难不成他们同是一路之人
下面那人“嗯”了一声,道:
“老曹你打听的事情如何”
曹士沅放低嗓子道:
“有了一点眉目。”
下面那人声音透出压抑不住的紧张:
“说说看”
曹士沅道:
“据我探到的消息,姓谢的并没有死”
下面那人惊啊一声,道:
“老曹你又以讹传讹了,当年姓谢的在翠湖做案,杀死司马道元一门后,水泊绿屋的雇主立刻又买雇了姓武的与姓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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