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从武当三子头上掠过,一晃数丈,腾空而去,眨眼已失去踪影。
但就在这一忽里,赵子原电眼一瞥,已然瞧清那玄袍道士的真面目,登时为之呆住他脱口低呼道:
“原来是他难怪我总觉得他声音甚是熟稔,原来是他”
大离真人回过头来,道:
“道友已瞧见那人是谁么”
赵子原好半晌才清醒过来,道:
“说出来道长一定不敢相信,唉,不说也罢。”
天离真人道:
“道友但说不妨。”
“赵子原迟疑一下,始道:
“此人即是不久之前,才在职业剑手剑下逃过一命的金翎十字枪麦斫”
武当三子一怔,天离真人果然露出狐疑之状,道:
“你说的是麦十字枪道友确已将他的面孔瞧得清清楚楚么”
赵子原道:
“区区自信绝不致弄错,道长该不会疑及区区故作耸人听闻之言吧”
天离真人闭目沉思,无心道:
“要解决此事还不简单,咱们立时动身到毕节麦府,找麦十字枪问个究竟,当日职业剑手投下的挑战黑帖,扬言要杀害他全家时,咱们还曾经到过麦府帮他一个大忙呢”赵子原闻言心中重重一震,暗忖:
“对了,厉向野当夜亦应殃神老丑之邀,赶抵麦府支援麦十字枪,不惜与职业剑手对敌,麦斫有什么理由恩将仇报,将厉向野谋杀于此”
他满腹疑团,旋又忖道:
“莫不成那夜所发生之事竟是个骗局,职业剑手甄定远其实是与麦十字枪相互串通,以进行某项陰谋”
当下只觉疑云重重,半月前在陕甘道上麦斫飞骑冀图以十字枪斩杀自己的一幕,又浮上脑海。
正文第二十七章又见花僧
蓦闻山顶传来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赵子原的沉思,赵子原心知必有变故,心子怦怦直跳。
武当三子面面相觑,无心呼道:
“有人夜闯本山道观”
无意神色一变,道:
“难道又是他来了”
无心道:
“如果是他,近几日观中严防,管教他不得好走”
赵子原微微发怔,不知三子口中所指的他是何人,他虽则好奇心重,却也不好多问。
大离真人朝赵子原道:
“贫道等须得尽速赶回道观,这位道友请自便吧。”
赵子原道:
“在下正有事求见贵掌教,便请道长带路如何”
天离真人皱眉道:
“掌教天石真人近日不见外客,道友还是请回”
赵子原道:
“在下欲见天石掌教,为的是一件十分紧要之事,既然千里迢迢赶来武当,焉能就此折回”
山顶钟声时断时续,天离真人面露惶急之色,道:
“道观警讯不断,恕贫道没有闲工夫多说,道友请吧。”
言罢一挥手偕同无意、无心转身就走,赵子原情急道:
“我要禀告贵掌教的是,有关一把断剑的事,道长依然不睬不问么”
这一句话当真比他说上千言百句尤要有效,大石真人身躯一震,霍地顿住足步,回首低声道:
“断剑你也知有关断剑的隐秘么”
赵子原虽不明白对方所提到的隐秘是什么,但见武当三子六道眼神齐盯住自己,只好重重点一点头。天石真人道:
“随贫道走”
三子连袂展开轻功而行,赵子原急步跟上,走了一程,到山腰处向左一弯,前面矗立着一方巨石,镌刻着三个大字:
“解剑岩”
无意身形销缓,朝跟随在身后的赵子原望了望,道:
“喂,你随身带着兵刃没有本派一些繁琐鸟规矩真多,武当道士都当得厌烦透了,像在解剑岩要来客解剑一事,便令我烦不胜烦,偏偏掌门人又命我主管其事,”
赵子原露出会心的一笑,心道眼前这无意果然不是做道士的料子,偏就他投入武当并且排名三子之内,将来在道貌岸然的武当耆宿熏陶之下,不知会变成何等模样,那将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而他在当着长辈天离真人之前,居然毫无忌惮,放所欲言,亦令赵子原平添不少好感。赵子原括头道:“区区并没有随身带剑的习惯。”
无意哈哈大笑道:
“如此最好,倒省去不少麻烦。”
四人风驰电掣朝山顶驰掠而去,渐渐一大幢道观露了出来,檐牙高啄,高可丈余,道观前面围着一堵储红土墙,两支大石柱中夹着二扇铜门,那铜门此刻已然大开,急促钟声便是自门内传出。
奔人观门,只见观中灯火照耀如同白昼,左右人影幌幌,大殿两侧列立着两排道士,个个手持长剑脸上肃然。
赵子原暗道武当果然已有戒备,那夜闯本山之人不审是何许人物,竟使得这大下数一数二门派如斯劳师动众,深夜鸣警
天离真人着赵子原在大殿稍候,反身步人内厅,须臾,陪着一个身着青袍的老道人快步走将出来。
那老道人面貌刮匕一股清越之气隐隐呼之欲出,正是武当一门之尊掌教真人天石天石真人神色沉重已极,朝赵子原略一稽首,道:“施主有何见教”
赵子原躬身抱拳,隆重的行了一礼,道:
gu903();“小可赵子原,此来为的要向道长禀告一事,此事与贵观所收藏的一把断剑有关”天石真人灰眉一皱,道:“施主远道光降,便是为了这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