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多已分散,靠你一人,只怕拦阻咱们不了。”
甄定远冷哼一声,道:
“姓韩的,你是被鬼冲昏头了,凭什么竟敢与老夫作对”
韩中群道:
“甄堡主纵是当今江湖上的擎天巨柱,但圣女乃巾帼奇人,其地位何等尊宠,常人轻易不敢亵渎,更别说冒犯了,甄堡主欲图对她不利,咱等拼着这条老命不要,亦不能坐视”
甄定远怒笑道:
“很好老夫这便成全了你们”
目中杀机毕露,双掌徐徐抬起。
韩中群等人那里不知对方之能,仓追问来不及有第二个念头,迅速运功布满全身,准备迎敌。
五义老二使了个眼色,暗示其余诸人分头窜进,因为以甄定远一人之力,至多只能牵制住四、五人而已,剩下的尽可以上前帮忙作战。
甄定远深谋远虑,何尝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睛瞳一转,已自有了计较,纵身让了开去。
表面上故作冷笑道:
“反正老夫已稳躁胜算,又何在乎尔等上去送死,你们若能熬过今夜,便算命大,将来老夫定必教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五义诸人面面相觑,猜不出甄定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目下战情紧迫,不遑他们多虑。
甄定远既有让路的表示,五义等人自然不容多所迟疑滞顿,韩中群一招手,十余人相继掠向战圈。
韩中群等人掌指与兵刃齐出,欺近银衣汉子身后,点了数名银衣人的袕道,兵刃翻飞问,同时又砍翻了另外数人。
败象已呈的银衣队,受到这支生力军的冲击,顿时大见混乱。
反之,宫女们则如虎添翼,斗志旺盛,更是加紧猛攻,对来侵的敌人施予最凌厉的反击。
任黑逵、陆川平等这干黑道一等高手,见己方由于五义诸人冲入,局势更形不利,不得不腾出身子,与五义等人捉对儿厮杀。
这一来,宫装女婢方面减少了许多黑道高手的袭击,顿感威力一轻,得以全力与银衣队搏斗。
就在双方混战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正有一人,脸上闪露出诡异陰森的笑容,借着野草的掩护,悄悄移步向篷车迫去
篷车周遭,由黎馨及五名宫装女婢担任守护之责,还有一人站在内侧,便是乔装成车夫的苏继飞。
他们七人各据一方,不时来回巡察,组成一道严密的禁卫圈子。
甄定远并未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他潜到三丈以内时,暂停前进,仰首定睛望去。
但见那风华绝代的香川圣女斜倚地车台横框边缘,夜风拂过,衣袂拂舞不止,越发显得飘飘逸气,楚楚动人。
她纤手仍自持着采灯,连连指动,指挥宫女进退。
甄定远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怒意,暗忖:
“这女子胸中韬略才智,更在我之上,虽然我还不能十分确定她便是那一个人,留在世上,终是我的大患。”
一念及此,杀机更盛。
车台上突然飘落一道轻脆悦耳的语声:
“再过一晌时,战事就可以结束啦。”
苏继飞掉转回头,道:
“不错,银衣队方面伤亡枕藉,显已无力再战,咱们不久将大获全胜了,此仗全赖圣女胸中甲兵,指挥若定,方能奏大功。”
香川圣女轻摇螓首道:
“只怕甄定远不见得会甘此认败呢”
苏继飞哂道:
“大势所趋,他不认输又能如何”
甄定远心中冷笑一声,猛提一口真气,悄无声息掠到两名宫装女婢身后,骈指如电疾探而出。
两名宫女乍不及防,吃他点中“志堂”大袕,栽倒于地。
黎馨与另外三个宫女同时察觉,轻叱一声,立刻围了上来。
甄定远大喝道:
“滚开去”
右掌一挥,一股雄浑劲道横击出去,宫女们一触之下,娇躯不由向后倾侧,甄定远更不怠慢,抢先一步登上了车台。
苏继飞怒吼道:
“姓甄的,你”
喝声中,身躯一振,疾冲而上,功运双掌猛可疾翻出去。
甄定远冷冷一哼,伸手掣出腰间佩剑,陡然问洒出一手晶光闪闪的剑雨,挟带着“呜”“呜”怪啸。
甄定远被誉为自谢金印以来第一使剑大家,单就这出剑的气势,当真骇人到了极点。
苏继飞双目圆睁,见到此等神乎其明的剑招,不觉为其气势所慑,收手往旁里退开两步。
“飕”一响,甄定远振身而过,长剑随之递出,剑尖抵住香川圣女的胸口
甄定远大喝道:
“统统与我住手”
酣战中的赵子原电目一瞥,篷车上的情势已了然于胸,他不暇多虑,随即伏身没人野草中,缓缓向篷车附近匐伏行去。
化装成车夫的苏继飞目眦欲裂,戟指朝甄定远喝道:
“甄堡主可是独霸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而竟使用这等卑鄙的手法,不怕贻人笑柄么”
正文第三十二章擒敌擒王
甄定远陰笑道:
“江湖上尔虞我诈,老夫若不耍些手段,焉能迫使你们就范”
他一剑仍然抵住香川圣女的前胸口,但从他剑上透出的剑气,已隐隐笼罩住对方,香川圣女除了感到呼吸受阻,浑身难受之极外,且不敢稍稍移动一下身子,以免为其剑气所伤。
在这等情况下,香川圣女仍然面不改色,微笑道:
“甄堡主此番倾巢来犯,最大的目的便是取贱妾的性命,目下我已落人你掌握之中,缘何尚不动手呢”
甄定远道:
gu903();“正因为你已在我掌握下,是以老夫又不忙着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