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祸得福了,那少林小檀丹非特是疗毒圣品,而且能助长功力,你一口气服下了两枚,可省却十年的苦修,称得上受惠无穷了。”
司马迁武更加武惶然,正待回答,旁侧的玉燕子忽然拉了他衣袖一把,道:“你快准备出手,鹰王下降的速度好快,离谷底只有二十来丈了”
司马迁武下意识定睛望去,只见鹰王正以惊人的速度缘绳攀柔而下,口中不时发出凶厉可怖的狂笑。
笑声在死谷中回震,属引不绝,震得诸人耳膜嗡嗡作响。
蓦然间鹰王笑声一敛,紧接着发出一阵惨厉无比的呼声,庞大的身躯有如断了线的纸鸯,向绝谷坠落
玉燕子脱口道:“那老怪物失足坠下来了”
呼呼然鹰王已坠下了十余丈,他凭空翻了几个斜斗,右臂暴长,奋力抓向崖壁间纵横交错的葛藤,却因下坠之势过于迅疾,手指只擦过葛藤边缘,复向崖下急坠。
玉燕子心中涌起一阵寒粟,她深知任何人从那等高度跌坠下来,那是断无生理的了,虽然那老怪物极为可厌,百死不足以赎其愆,但她到底是女儿家心软,紧闭着双目不忍再瞧。
“砰”然一声大响亮起,鹰王整个身子落在一块岩石上,弹起数尺多高,坠落在吴非士足旁。
吴非士哈腰下去,探手摸一摸鹰王心口,发觉他气若游丝,浑身业已僵硬不动。玉燕子道:“老怪物死了么”
吴非士摇摇头,道:“不行了。”
玉燕子颓然道:“如此咱们的一番心血,是完全自费了。”
吴非士道:“奇怪,鹰王一身武功,已是武功中罕见的高手,这数十丈悬崖缘绳而落,还不是如履平地,如何竟会失足坠下,真真不可思议之极。”
司马迁武亦觉享有蹊跷,视线在四周环视一匝,最后落在鹰王倒卧之处,忽然发现一事,大叫道:“吴前辈,你瞧你瞧鹰玉盼手里”
吴非士皱一皱眉,转目望去,那鹰王双手被身躯压住,是以适才未加留意,他用足踢得翻了一个身,见鹰王手上仍紧紧握住一条绳索不放,绳未齐根而断,分明被人以兵器割断
司马迁武道:“关键就在这里了,正值鹰王缘绳降落时,有人在崖上把绳索削断了,鹰王便因此死于非命。”
吴非士道:“小哥推断甚有见地,只不知致鹰王于死地的人会是谁”
司马迁武道:“这个不难查明,崖上”
话未说完,玉燕子急呼道:“这老怪物命大得紧哪,他还没有死”
吴非士与司马迁武闻声同望,果见鹰王身躯忽地颤动了一下,脸上肌肉微微怞搐着,却无声音传出。
他那奇丑的脸庞,此时已是血肉模糊,格外显得狰狞可怖。
玉燕子勉强按住厌恶的情绪,大声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鹰王微微低喘了两声,胸前起伏不止,始终没有语声发出。
吴非士当机立断,伸出右掌按在鹰王背宫要袕,真气源源导人,好一会鹰王才逐渐平静下来。
吴非士凑近他耳旁道:“告诉我们,那暗算你的人是谁”
鹰王唇角裂起一阵狞笑,沙哑的声音道:“好秃秃驴咱老鹰竟不明不自栽在你手里这是天天意么。”
玉燕子道:“这家伙神志不清,语无轮次”
吴非士以指按唇,嘘一声,朝鹰王道:“鹰王,你人已将死,可别将秘密带到地下去,那指使你袭杀燕宫五十名宫女之人,你快说出来吧”
鹰王断断续续道:“西西”仅仅吐露了两个字,双足一蹬,便自落气。
吴非士摸他脉门,业已气绝,他叹口气立起身来。
玉燕子颓然道:“一点眉目都未寻到,而这条线索又断了。”
吴非士道:“那也不尽然,依老夫瞧,那在崖上算汁鹰王之人,此刻必不会走,他不将咱们统统置于死地是绝不甘心的。”
司马迁武道:“前辈所言甚是,目下我们置身于这等绝谷,如果我是敌人,首先必将考虑使用一种兵不血刃的方法”
玉燕子道:“你倒说说看,将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
司马迁武从口中吐出两个字:“火攻。”
玉燕子道:“这也颇有可能。”
司马迁武道:“崖上的敌人除非不再做消灭咱们的打算,否则首先使用的必是火攻,如此你我纵不被火烧死,也得被浓烟活活熏死。”
玉燕子见他分析人理,不由大为折服,她一直迷惘的望着眼前这风仪不俗的少年,一时意忘却了周遭的险境。
上面突然传来一阵陰恻的笑声,接着一点火星宛如星飞丸掣般飞坠下来,离地面尚有三四丈时,突然化作一团熊熊烈火
诸人心理上虽早有准备,依旧不免吃一大惊。
玉燕子呼道:“果然用火攻了。”
那一团烈火碰着地面时,火焰四下飞射,一忽里,谷底已弥漫着火舌烟焰,三人唯恐被火焰射中,忙相继跃开。
吴非士袍袖一拂,一股狂飚应袖击出,硬是把漫空溅射的火焰迫住,可是火星仍然不断从崖上丢坠下来。
百忙中,吴非士朝司马迁武大声道:“小哥你留在此处,只要依样画葫芦,用掌力将火势迫住,老夫与玉姑娘分头过去瞧瞧这绝谷有无其他通路没有”
司马迁武点点头道:“晚辈省得。”
吴非士及玉燕子相继纵跃离去,留下司马迁武一人独自应付崖上敌人的火攻,他连连催动掌力,逼住火势不使其蔓延,但炙爇之感仍然从四面八方逼至,未几已爇出一身淋漓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