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昆仲一致把那姓潘的呼为大人,话中语气寒着道不同不相为谋之意,赵子原在一旁瞧的明白,这姓潘的只怕就具有东厂锦衣卫身份,卓氏兄弟虽然表现出清高傲气,但要能摆脱姓潘的纠缠,只怕十分困难。
果然,就在卓氏昆仲起身欲行之际,姓潘的把手一伸,哼道:“贤昆仲敢莫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卓昆道:“好说,潘大人可是想硬打鸭子上架”
姓潘的冷然道:“卓老二是明白人,何必还用我多说”
卓昆摇摇头道:“在下愚蠢的紧,有些事还得潘大人多多开导”
他口口声声把姓潘的呼为大人,姓潘的并未生气,此时忽然把脸一沉,道:“卓老二,你们这趟到京城来干什么”
卓昆淡然道:“一时高兴来玩玩而已”
姓潘的重重哼了一声,道:“贤昆仲刚才之言潘某已听的清清楚楚,潘某念在过去一点交情,奉劝两位即速离京,兔遭杀身之祸”
卓昆哂道:“盛情心领,只是咱们还未玩个痛快呢”
拱了拱手,大步向前走去
那姓潘的就拦在正面,他若不让路,双方势非动手不可,眼看卓昆已来到临近,那姓潘的突然把折扇一摇,喝道:“回去”
莫看他折扇只是轻轻的一摇,实则里面已寒着好几手变化,卓昆早料他有这么一着,五指骤伸,便向姓潘的手腕抬去。
双方出手都快到毫颠,卓昆招式后发先至,眼看即将抓住姓潘的腕脉,岂料就在一瞬之间,那姓潘的折扇突然一合,“刷”的一声,反向卓昆“脉根袕”点至
这一招变式迅疾,卓昆式子已尽,迫不得已,只好怞手后退。
姓潘的冷笑道:“卓老二,你最好还是识相点”
卓昆两招便被对方迫退,不由脸色一变,“呛”的一声,已把宝剑拿在手中。
店里其他人看见要动刀子,吓的纷纷向外逃去,店掌柜赶紧走了过来,说道:“潘爷,行行好,两位有什么事都外面去解决不行么”
姓潘的挥挥手道:“放心,你这里一切支用开销都由我姓潘的负责好了”
他口气甚大,那店掌柜的似是畏惧他的权势,不敢多说,嗫嚅连声,只好退了下去
这时店子里面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除双方当事人之外,便只赵子原和一个枯瘦老头。
那枯瘦老者打扮像个渔夫,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宽大斗笠压住了他半个面庞,独据一桌而饮,似是不知这里发生了动刀动掌之事。
卓昆嘿嘿一声,道:“潘春波,这里动刀动剑不大方便,咱们还是到外面去”
赵子原听卓昆呼那姓潘的名字,不由暗暗吃惊,心想陰司秀才潘春波二十路“修罗扇”雄霸天南,缘何会跑到京城当起锦衣卫来,诚令人费解。
潘春波冷笑道:“两位行迹已露,今日出不了北京城了”
卓蠢脸色微变,道:“姓潘的,你可不能寒血喷人”
潘春波陰声道:“潘某何处冤屈了你们”
卓蠢哼道:“你说咱们行迹已露,这话作何解释”
潘春波哈哈笑道:“卓老二方才悲叹张居正是国之干城,他又被东厂怎么怎么的哈哈,这不是行迹已露吗”
长白双英脸色俱是一沉,卓窑陡然拔剑,道:“老二,咱们闯”
说话声中,两只剑子已疾射而出
潘春波哼了一声,折扇舞起一片光影,堪堪把两人敌住。
赵于原心想那姓潘的武功极是不恶,长白双英受他牵制,要想硬闯而出恐怕有些困难,说不定我只好助他俩一臂之力了。
念随心转,正待挟起一根排骨向潘春波袭去,只见人影一晃,两名凶恶汉子大步踏了进来。左面那名汉子大声道:“老潘,待我来料理一下”潘春波应声道:“我把卓老二让给你”
那人闻言便向卓昆扑去。
长白双英突然向后一退,两人靠背而立,卓鑫道:“你们三个一起上也一样”
潘春波不屑的道:“好大的口气”
他和那后到之人分从一左一右而攻,一对卓鑫,一对卓昆,出手便是杀着。长白双英乃同胞兄弟,两人长久相聚,兄不离弟,弟不离兄,彼此心息相通,双剑挥动,有如银河泻地,毫无半点隙缝可乘。另一名汉子见潘春波久战无功,大吼一声,扑上去加入战团。
他们虽以三人联手而攻,但半个时辰过去了,依然毫无进展,原因是长白双英专门练了一种克制群攻的剑法,对手愈多,他俩剑法愈易发挥,二十多招过去,潘春波等三人依然讨不了半点好处去
潘春波嘿嘿的道:“潘某就不相信这一套”
突见他身子平空飞起,手中折扇连闪几闪,数道劲风由半空袭下。
这一来,长白双英顿感捉襟见时,要知他们一面要对付地下,一面又要对付空中的攻击,联手之式登时一乱。
潘春波得理不让人,折扇一紧,一招“俯察河岳”,劲气如矢,直取长白双英老大的“血海大袕”。
另外两人围攻也紧,卓窑根本无法怞身来挡潘春波这记杀着,就在这时,突然“嘶”的一声,一物直向潘春波腰间射去
潘春波眼观四处,耳听八方,这淬然一袭井未能伤着他分毫,折扇一圈,已将偷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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