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陵青笑道:
“子原,真的这么厉害么”
赵子原头上大汗淋漓,蓦然身子一起,探手向甄陵青抓去。
甄陵青惊道:
“你干什么”
赵子原一抓不着,身子幌了两幌,“扑通”倒下地去。
那三名使女刹时从水岸对面飞掠而至,正欲说话,甄陵青忽然挥了挥手,故意道:
“赵公子劳累过甚,已经病倒了,快将他抬到我房里面去休息”
两名使女转身去抬赵子原的身子,蓦听赵子原哼了一声,“哇”的张口喷出了酒菜渣滓,同时他下盘也不怠慢,右脚一钩,赵子原向下首使女扫去
变生时腋,两名使女一声尖叫纷向后退。
甄陵青脸色微微一变,蓦地一指点出。
这一动作真个间不容发,赵子原出手之后,便料到甄陵青会来这么一手,身子一挺,同时闪退三步。甄陵青冷笑道:“好身法”二次里便要出手,赵子原喝道:
“慢着”
甄陵青哂道: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赵子原道:
“姑娘大纵才华,竟是把甄陵青学的惟妙惟肖,设若小可不加注意,险些上了姑娘大当”
那女子道:
“好说,好说,你也不寒糊,入门不久便对我起了疑心,还道我不知么”
赵子原道:
“事关切身利害,小可不得不多加小心,却不知姑娘为何要假冒甄陵青,又为何要将小可赚来此地”那女子道:“这个问题简单的很,因为我要取你性命”
赵子原哈哈笑道:
“小可也理会姑娘有此种用心,然小可与姑娘素昧平生,姑娘为何便要取小可性命呢”那女子哼道:“你真不明白么”赵子原道:
“小可如是明白,又何必与姑娘侥舌”
那女子道:
“本姑娘姓麦”
忽听一人叫道:
“瑛儿,不用多说啦”
声落人现,只见一人身着官服,缓步出现在对岸。赵子原一见,大惊道:
“十字枪麦斫,是你”
麦斫哈哈笑道:
“想不到吧,其实,不明老夫身份之人多矣,又何独你赵子原一个”
赵子原思前想后,觉得事情大非寻常,摇摇头道:
“原来你非武林中人”麦斫哂道:“谁说的”
赵子原道:
“然则你身着官服,看样子,你的官儿还不小呢”
麦斫道:
“好说,好说,老夫原本是西南总镇,其后奉调兵部办事,约有三年”
忽然住口不语,赵子原奇道:“为何不继续说下去”麦斫道:
“老夫想了一想,你乃将死之人,老夫把整个事实说与你听了又有何用”
赵子原冷笑道:
“只怕不见得”
麦斫道:
“你好像对自己十分自信”
赵子原昂然道:
“人无自信怎活小可自然也不例外”
麦斫点点头道:
“好志气”
旋对那少女道:
“玻儿,你过来,老夫有几句话要告诉你”
原来麦瑛和赵子原还在水阁之中,麦斫出现之后,却是远远站在十丈之外的对岸说话。麦唤应道:“女儿这就过来”闪身欲起,赵子原忽道:“慢着”
麦瑛冷冷的道:
“什么事”
赵子原笑道:
“姑娘陪小可喝得好好的,如今残酒未冷,姑娘何用出去”
麦瑛怒道:
“你没听见么我爹叫我过去”
赵子原冷然一笑,道:
“此时此地由不得你,姑娘还是停下来陪小可的好”
麦瑛板起脸孔道:
“假若我说不呢”
赵子原哈哈道:
“小可相信姑娘不这么不通人情吧”
麦瑛气极道:
“难不成你还想把我硬留下来”
赵子原道:
“姑娘明鉴,适闻令尊之言,想必姑娘都听见了”
麦瑛哼道:
“我耳朵又不聋,如何没有听见”
赵子原笑道:
“那便是了,令尊有置小可必死之心、然则小可自忖年岁尚轻,如果就此死去,未免太不值得了”
麦瑛怒极反笑道:
“别噜嗦,你有什么话尽管说”
赵子原道:
“小可之意十分明白,假如令尊必欲置小可于死死,小可觉得黄泉路上孤身独行未免凄凉,是以想请姑娘作个伴儿”
麦瑛哂道:
“满嘴胡说,你自信留的下本姑娘么”
赵子原道:
“小可不敢说此大活,不过事情未完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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