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风猛然一惊,心想是啊这个可能他现在极需人推车子,不过利用我一下而已,若待找着了人,他定会杀我无疑,这样一想,叛离之念陡然又起。
赵子原又道:
“小可本不愿为兄台之事饶舌,只是感于大丈夫视死如归,心念既定,便再无改变之理,何况对方歹毒成性,一时之原有能保不是另居用心么”
这几句话当真如暮鼓晨钟,袁天风只觉耳中一阵嗡嗡作响,突然一揖到地道:
“谢谢兄台教言”
残肢老人大喝道:
“天风,你疯了”
袁大风哈哈一笑,道:
“我那里疯了”
残肢老人冷冷的道:
“缕蚁尚且贪生,何况人乎我问你,你还有几天便需服解药”
袁天风道:
“三天”残肢老人道:
“是了,老夫便给你三大时间考虑,若愿重投老夫手下,三天之内到九千岁府去找老夫,你若自愿让马兰之毒毒发而亡,那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袁天风道:“袁某之意已决,不需多言”赵子原赞道:
“这就是了,最低限度兄台还比小可多话两天多时间”
袁天风见赵子原中毒后危在旦夕,尚用谈说自若,不由心中大起敬意,哈哈一笑,道:
“赵兄承教,小弟即便死了,确实也要死的痛快些”
两人谈话自若,毫未把生死大事放在心上,麦斫看的暗暗心惊,不过他脑中却在转念如何解救女儿之策。
残肢老人已鼓动真气使轮椅缓缓行至麦斫身边,说道:
“麦大人,请暂拨一人供老夫用用如何”
麦斫道:
“这个容易”
一挥手,一名兵丁走了过来,道:
“大人有何吩咐”
麦斫道:
“你暂时替这位老爷推推车子”
那兵丁应了声是,残肢老人转脸对袁天风道:
“没有你,老夫一样有人侍候”
赵子原不待袁天风答话,便已接口道:
“话虽如此说,但从此之后,“水泊绿屋”的秘密便将公诸天下,哈哈,这个却没有人替你掩盖吧”
残肢老人一听,脸上刹时变了好几次颜色,要知他原谅袁天风是假,主要是杜绝袁天风之口,不使“水泊绿屋”秘密外泄,如今突被赵子原点破,不由心中大愤。
袁天风接道:
“赵兄说的是,兄弟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要把水泊绿屋秘密揭露出来,咱们走,少时当由兄弟详细奉告”赵子原道:“说得是”随对麦斫喝道:
“你真不要女儿的命了么”
麦斫狠起心肠道:
“老夫为何要骗你”
赵子原点点头道:
“那很好,小可这便和袁兄离去,若是你属下兵丁有谁敢动一动,小可便行把你的宝贝女儿毙了”
说着,大步向外面走去。
袁天风跟在赵子原后面,眼看两人已走到兵丁前面,那些兵丁未得麦斫命令,谁也不敢动手,麦斫到底顾虑女儿安危,不敢贸然下令,心情却是矛盾至极。
残肢老人似是已看穿了他的心意,说道:
“麦大人尽管下令让路,两个时辰之后,老夫有把握他会自动到九千岁府投案”
麦斫道:“然则小女性命如何”赵子原接口道:
“放心,只要你下令让路,小可到了门边便会把人放下。”
袁天风道:
“赵兄何必如此”
赵子原道:
“大丈夫行事岂可以女人作要挟,小可此举不过权宜措施而已”
袁天风大是钦佩,连声道:
“说得是,说得是”
只听麦灯喝道:
“赵子原,你说过的话算不算数”
赵子原正色道:
“小可从来不打谎语”
麦斫大步而上,高声叫道:
“让路”
迎面兵了不敢反抗,霍然向两边让开,赵子原向袁天风招了招手,两人向后门走了去。
到了门边,赵子原四下一打量,看见没有伏兵,然后道:
“袁兄,把那半截剑身抛掉吧,咱们这就出去”
袁天风道:
“有目的地么”
赵子原点了头道:
“咱们得赶快出城,那边还有人等咱们”
袁大风抛了剑子,赵子原当真把麦瑛放在地下,那一直跟在后面的麦斫见了,才放下了心中重石。
两人绕道而行,只见大街之上不断有兵丁巡行经过,气氛十分紧张,袁天风皱了皱眉头,道:
“赵兄,咱们最好走偏僻小道。”
赵于原道:
“小可正是此意”
两人左拐右弯,到了城门,只见兵丁已增加许多,那些兵丁看到可疑之人则多方盘查,赵子原向袁天风抛了个眼色,两人以轩昂态度走了出去,竟然没有受到丝毫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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