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大事要问问他”沈治章怔道:
“姑娘有何重大之事,不知能否对老朽一说”
赵子原未待玉燕子开口,忙把司马迁武在黄河中流所见之事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
“此事攸关整个武林安危,兹事体大,司马兄去了何处,万望前辈据实以告。”
沈治章寒着脸孔道:
“当然,当然,他保护程公子先到蜗居,到了蜗居之后,然后由小女再送他们至一个安全地方。”玉燕子道:“不知他已走了多久”沈治章道:
“今早起行,想必还不会走出太远。”
玉燕子沉吟了一会,然后对吴非士道:
“吴老师,我看我们最好分头行事,我去追司马迁武询问详情,你先回去把事情向姑妈报告”
吴非士点点头道:
“这样也好”
玉燕子道:
“事不宜迟,咱们说走就走,诸位,再见”
当下向赵子原等人作别,片刻也不停留的又和吴非士两人向门外奔去。
沈治章叹了一口气,道: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眼见武林即将多事,赵小哥,不知你对首辅和程大人那方面还有何高见”
赵子原苦笑道:
“首辅为人坚贞,要救他出来,他抵死也不肯,假若小可今夜冒险再去,小可十分怀疑结果的情形会令我们满意。”
圣手书生道:
“赵兄说的不错,尤有甚者,赵兄前夕曾去天牢大闹一次,难免他们不起了戒心,一者将人另囚别处,再则极可能故意布下一个陷阱,好叫咱们上当”
沈治章颓然道:
“难道就此罢了不成”
圣手书生冷笑道:
“那也不见得”
沈治章道:
“周兄有何高见”
圣手书生愤愤然道:
“兄弟有一意见,还是擒贼擒王,事情既因魏宗贤而起,可不可以还是去把他除掉,以为天下除害”
沈治章霍然道:
“不错,假如魏阉一死,相信忠良必能恢复清白,咱们这就说定了,今夜便去”
他救张首辅之心,似乎比任何人都来的强烈,听说要去杀魏宗贤,表情甚是激愤,大失平日镇定态度。圣手书生转脸对赵子原道:“不知赵兄意下如何”
赵子原躬身道:
“两位前辈决定之事,小可自当遵办,不过小可认为此事由小可一人去办已足,三位不妨尽点力量去打听首辅和程大人消息如何”
沈治章道:
“小哥一人前去未免太冒险了吧”
袁天风也道:
“是啊,赵兄也知道,如今莫许也在魏宗贤那里,此人四肢虽断,然鬼主意却多的是,赵兄若去,便由小弟随去把风如何”
赵子原拱手道:
“谢谢袁兄关怀,小可既然敢于单独前去,心中自有打算,三位还是去打听首辅消息要紧。”
圣手书生明白,魏宗贤的九千岁府自经赵子原一闹,如今戒备必定更加森严,自己几人武功和赵子原相去甚远,人去多了反而形成累赘,自不如由赵子原独自一人前去来的简便。
他这样一想,当下便道:
“沈兄和袁兄不必多说了,便由赵兄去办这件事便可,且是咱们若久居在此也不是办法,依兄弟之意,咱们不如到郊外去另觅一个联络会合的地方。”
沈治章点点头道:
“我也正有这种顾虑,咱们这便结了帐去找地方。”
话声甫落,忽见一人当门而立,此人年过四旬,面容冷漠,但两眼炯炯有神,环目一扫,道:
“敢问,那位是沈大侠”
沈治章等人一望,却觉来人十分面生,大家相互一瞥,随之都摇了摇头,沈治章大步上前,道:
“在下沈治章,朋友有何见教”
那中年人微微一笑,道:
“终算被在下找着了,在下有一件机密大事要禀告沈大侠,不知沈大侠可肯移步一谈”
沈治章道:
“此间之人皆在下至友,朋友有何教谕,但请直说无妨”
那中年人摇摇头道:
“事关机密,在下不愿第三人知道,沈大侠最好随在下一行”
沈治章哈哈笑道:
“再大的机密,在下也会与几位至友商量,假若兄台不愿当着在下几位至友面前见示,不说也罢”
那中年人神色一紧,道:
“这样看来,倒是在下多疑了”
说着,大步走了进来。
沈治章基于主客礼貌,不得不请那人人座,那人客气几句,方始坐下,然后目光一转,说道:
“沈大侠,这几位朋友怎么称呼,请先为介绍,也好使在下一吐心中之言。”
赵子原笑了一笑,抢先说道:
“小可铁伯仁”
沈治章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赵子原用意,指着圣手书生道:“这位陈天送”又朝袁天风一指,道:
“这位黄才心,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皱了皱眉头,似是觉得钱伯仁,陈天送,黄才心这三个名字在江湖上名不见经传,缘何会与沈治章打在一起,心中虽疑嘴里却道:
“在下班玉如,关洛人氏。”
那人自报姓名,赵子原不知倒还有话可说,但是以沈治章交游遍天下,竟也从未听过班玉如其人。
三人原本想结帐离店,班玉如的突然出现,把他们的行程阻延了,沈治章皱皱眉头道:
“班兄如何知道老朽在此落脚”
班玉如微微一笑,道:
“这很简单,因为在下也投宿此店。”
圣手书生插嘴道:
“这样看来,班兄乃有心人了”
班玉如拱手道:
“不敢,实则在下此来,是想奉告诸位一件大事”
他目光一扫,忽然啊了一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