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望去,惊喜的道:
“苏大叔,原来是你”
那人正是苏继飞,不过苏继飞此刻已卸了驭者服饰,长袍马褂,十足像个商人的模样。苏继飞笑道:“子原,果然是你错非是我,还真识不出是你乔装,你有事吗”赵子原道:
“晚辈正在找谢金印”
苏继飞道:
“这个不忙,但不知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事没有”
赵子原沉吟了一会,心想夜来之事我要不要告诉苏大叔他略作思考,便坦然对苏继飞道:
“入夜之后,晚辈还准备到九千岁府一行,除此之外别无他事了”
苏继飞微微一笑,道:
“果然一切都不出圣女所料,贤侄请随老夫一行,老夫有一件极关紧要的事告诉你”
赵子原见苏继飞神色凝重,当下点点头道:
“晚辈自当随大叔一行,只不知大叔此次进京是一人独行,抑或与圣女相偕而来”
苏继飞压低声道:
“圣女也来了,不过我此刻带你去一个地方,圣女并不在那里”
赵子原道:
“缘何大叔不带晚辈一谒圣女呢”
苏继飞道:
“圣女现在正在静思大计,不宜打扰,不过我这次来找你,便是出于圣女的指示”
赵子原道:
“但不知咱们此刻去何处”
苏继飞道:
“到时你便知道了”
说着,带着赵子原转过几条大街,然后来到一条小巷子里,那条巷子十分破落,苏继飞走到一家屋子面前停下,用手一推,那门并未上锁,应手而开。
忽听一人问道:“来了么”苏继飞道:“来了”
赵子原正感惊讶,暗忖此人是谁忖念之际,一人晃身而出,赵子原举目望去,不由欢声叫道:
“奚前辈,原来是你”
原来那人正是奚奉先,赵子原以前曾在太昭堡和他见过一面,想不到他何时也到了京城
奚奉先仔细看了看乔装的赵子原,这才跨前一步,躬身道:“属下参见堡主”
赵子原一怔道:
“奚前辈如何这样称呼”
身子一退,赶紧侧身闪过一边,同时还了一礼。
苏继飞笑道:
“奚兄且莫以大札相见,待兄弟把事情原委对子原说清楚了再说”
奚奉先道:
“苏兄还没向堡主说明白么”
苏继飞道:
“路途之上谈话不便,兄弟准备把子原带到这里之后再详为解说”
奚奉先点了点头,一边移过两张凳子让赵子原和苏继飞坐下。
三人落座之后,苏继飞始道:
“子原,共有两件事情,你听了之后,一定会大吃一惊”
赵子原心想奚前辈唤我为堡主,已够我吃惊的了,不知还有何事会更令我吃惊的当下道:
“请大叔指教”
苏继飞道:
“第一件,便是奚兄方才呼你为堡主之事,需知这件事乃出于圣女之安排,圣女有此心久矣,只因那时你武功未成,圣女一直不愿要你这样做,今者,你武功已然大成,自可恢复祖上声威了”
赵子原惊道:
“大叔此言虽是,然晚辈与圣女毫无渊源,晚辈虽素来遵重圣女为人,但似乎不必听命于她”
苏继飞笑了一笑,道:
“子原,你何愚蠢如斯,难道你至今还看不出圣女是谁么”
赵子原心头大震,道:“晚辈只觉圣女十分酷肖家母,只因”
苏继飞道:
“年龄太轻了些是不”
赵子原道:
“正是”
苏继飞摇头道:
“当今之世,易容之术十分盛行,一个三十多岁妇人化装成二十多岁并不是一件难事,何况圣女出身燕宫东后门下,易容之学已尽得东后秘传,无怪你见过令堂之后还会心存怀疑了”
赵子原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这样看来,香川圣女果是家母了”
苏继飞道:
“不错,这也是我所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关于前者,这是母命,想必你没有话说了吧”赵子原道:“母命怎敢违抗”
苏继飞道:
“关于恢复太昭堡之事,一切有我和奚兄代为筹划,不用你费心,不过你却要做到一件事。”
赵子原心中微动的道:
“什么事”
苏继飞正色道:
“迫令甄定远归还太昭堡,如其不然,便出手将他杀死”
赵子原寒声道:
“晚辈定当尽力而为,不过”
苏继飞挥手道:
“有话等会再问,你现在有一件事情要做,便是将谢金印杀死以报先人之仇”
赵子原点点头说:
“大叔方才碰见晚辈之时,晚辈便是正在找他”
苏继飞叹道:
“子原,这件事需要很大的信心和耐力,令堂要我告诉你,明日此时,谢金印会从城外二十里山下一条小路经过,斯时你不妨守候在那儿,只要全力以赴,必能达到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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