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原反手一举朝毕台端剑子切去,喝道:
“持剑”
“毕台端”手臂一撤,道:
“你还有什么说的”
赵子原冷冷的道:
“赵某只道今夜埋伏在这里的会是那残肢怪人,不然便是摩云手,想不到竟是四位年轻朋友,倒真教赵某人失望”
毕台端哂道:
“便是我们已够打发你了,何用他们出面”
赵子原道:
“好说,好说,但赵某人常年在江湖上走动,却不闻几位是何许人物,毕朋友能为赵某引见么”
毕台端陰声道:
“一个将死之人有所要求,在下又怎能令其失望”
顿了一顿,又道:
“阁下真认为我是毕台端么”
赵子原哂道:
“阁下又真以为赵某是钱伯仁么”
“毕台端”哈哈一笑道:
“彼此,彼此”
转眼就有一场生命大战相搏,但赵子原和“毕台端”都是嘻嘻哈哈的像没事人儿一般,实际两人心里都赌上了狠劲。
赵子原道:
“然则阁下贵姓大名”
“毕台端”道:
“在下秦振松是也”
目注一个玄服青年人,道:
“这位是秦某二师弟尚忠义”
那尚忠义嘿嘿一笑,道:
“赵兄大名如雷贯耳,尚某今夜正要领教”
赵子原冷冷的道:
“好说了”
秦振松又指那女子道:“三师妹王莉。”王莉哼了一声,嘴角泛起不屑的笑意。
最后一人自报姓名道:
“在下钟汝儿是也”
秦振松冷冷一笑,道:
“一并说与你听,也好叫你死得明白,敝师兄妹受燕宫所差,今番到江澜上走动走动,也有多半是为了你赵子原”
赵子原笑道:
“荣幸之至”
王莉哼道:
“别婆婆妈妈的啦,你没别的事要问了吧”
赵子原道:
“既知大名,复知诸位出身燕官,足矣”
四人剑身微抖,刹时充满了森寒杀机。
秦振松喝道:
“赵子原,你不拔剑更待何时”
赵子原再不讲客气,右手掌住剑诀,“青霭剑”已缓缓拔了出来。
他拔剑的动作甚是缓慢,但当他每将剑子拉出少许,室中杀机便加重几分,秦振松四人肃然而立,脸上罩满寒霜。
王莉娇叱一声:
“先接我一招试试”
手腕一振,剑气飞旋,片片银光如隆冬大雪,飘飘纷飞而下,招数奇诡,赵子原全身大袕都已罩住。
秦振松知道赵子原的“沧浪三式”非同凡响,不敢让师妹轻身涉险,剑子一引,助攻了一剑。
尚忠义和钟汝儿自然也不敢怠慢,双剑一振,有如两条游龙似的夹攻而至。
劲风飒飒,剑气森森,满室银光缭绕,这开始第一招,敢情西后座下弟子便已施出了杀着。
赵子原默察了一下当前情势,心道:
“也许他们四人是第一批,在他们之后只怕摩云手甚至燕宫西后都会出现,我如不速战速决,要闯出魏宗贤这座屋子只怕比登天还难”
他心随念闪,手中剑子斜斜一撩,这一招看来不着边际,实际其中隐寒无数种变化。
秦振松一声大喝,举剑往前一推,刹时四周压力骤增,若换了别人,只怕早已抛剑后退了。
赵子原早已蓄满了劲力,剑子霍然出鞘,一个回旋,剑气迸发,嘶嘶之声不绝于耳。
尚忠义大喝道:
“扶风三式”
赵子原这一招正是“扶风三式”中的“下津风寒”,剑气纵横,光华堆班,迅疾的向四周荡去
秦振松等四人只觉被一股大力一推,真力骤发,钟汝儿嘿地一声大叫,道:
“原来他和谢金印还有点关系,那就更不能放过他了”
室中烛火早被剑气荡熄,但满室光华散乱,却照彻得室中毫发可辨,只见赵子原随着剑功的催动,身子已连打数转。
蓦地,只听“嗤嗤”之声不绝于耳,室中剑光倏明倏暗,剑气相触,一阵粗重的喘息之声响起,室中人影骤然一分,一人飞弹而出。
他,正是赵子原。
刚才一击,赵子原已把那招“下津风寒”使尽,对方四人的杀着也未占便宜,双方谁也没有变动招式,硬拼之下,秦振松等四人肩头俱中一剑,而赵子原衣上却是满身剑孔,差点伤及皮肉,虽只一招,其惨烈程度于此可见。
赵子原仰首望天,喃喃的道:
“好一招。分进合围,若非是我,如是换成了别人,怕不早变成刺猬了”
人影踉跄,秦振松扶肩而出,后面跟着尚忠义等人。
秦振松冷冷的道:
“方才一招,你也没有讨到好处”
赵子原默然不语,心中却道:
“表面如此,实则我手下已留了情,假若我把剑子稍微低垂一点,你们中剑的部位不是肩头而是胸口了”
尚忠义哈哈笑道:
“咱们的剑法输过谁来,莫说谢金印的扶风三式,便是金鼎爵的沧浪三式又如何”
王莉有点懊悔的道:
“方才那招我若加重点劲力就成了,唉,我为什么”
钟汝儿道:
“小弟也有这种想法”
他们四人自吹自擂,赵子原也不理会,目光一抬,但闻车轮之声,一辆马车悄悄驶近。
秦振松等人一见,一齐躬身行札,车内之人冷冰冰的道:
“天气闷爇得很,把车帘掀起吧”
秦振松跨前一步,忽听车内之人道:
“不敢当”
秦振松一惊,讶然道:
“二”
车内之人适时接口道:
gu903();“我不是二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