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令堂计划全部落空”赵子原叹道:“娘这又是何苦”苏继飞道:
“天下母亲没有不痛惜自己孩子的生命,令堂可以用香川圣女的名称和你分隔得远远的,但却不能见你冒这样大的险而不挺身相助”
赵子原感动的道:
“娘待我太好了”
苏继飞拍拍赵子原的肩膀道:
“那你就该听话”
他就像哄小孩子似的,一边说话一边轻抚,又道:
“今夜之局,咱们这边势力单弱,就连谢金印算上,要能突出重围也非易事,何况令堂又不谙武功”
赵子原怦然一震,道:
“不错,不知大叔有何高见”
苏继飞道:
“事变突然,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不过老朽总认为万事莫如使令堂大人先行脱险重要”
赵子原道:
“这事晚辈当尽力去做,然则大叔又将如何脱险”
苏继飞昂然道:
“只要贤母子脱险,嗣后贤侄能光大太昭堡,老朽便是拼上一命也是值得”
赵子原垂泪道:
“谢谢大叔恩情,不管怎样,晚辈总不能让大叔遇险就是。”
两人在这边细声相谈,但在另一方面情势,已起了很大的变化,原来谢金印受不了冰血魔女等人冷嘲爇讽,愤极之下,竟是不顾一切的挥剑攻了上去。
他的目标对准冰血魔女,冰血魔女见招拆招,这举世两大剑手已狠狠斗在一起,劲风激荡,剑气撕裂响起,两道匹练似的银虹交相辉映之下,似是要把整个地皮都撕开。
摩云手大步一跨,说道:
“武院主请注意香川圣女,待我把赵子原毙了”
嘴上这样说,但他对于这一战却是毫无把握,板斧时隐时现,戒备之情尤多攻击之态。
武啸秋也巴不得摩云手来冒这个险,嘴里应道:
“老夫自当把香川圣女擒住”
苏继飞横身一拦,大喝道:
“休想伤圣女分毫”
武啸秋不屑的道:
“残花败柳,也敢以圣女相称,不怕亵渎神灵么”
苏继飞道:“圣女不求虚名,这全是江湖朋友戏谚之词”
武啸秋怒道:
“苏继飞,你道老夫不认识你,竟敢喋喋不休在老夫面前嚼舌么”
苏继飞哈哈笑道:
“武院主本领亦不过尔尔,不过以留香四院美女迷惑天下英雄,苏某早已识透了你的心眼”
武啸秋被人搔着痛处,不由勃然大怒,探臂一伸,便向苏继飞抓去
苏继飞情知以自己之能,要想挡得住武啸秋攻势那是万万不能,但他忠心不二,此时已存了一死相拼之心,武啸秋五指抓来,他不闪不避,当胸便是一拳捣去
他把自己性命置诸度外,完全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武啸秋冷哼一声,变抓为掌,飚风翻涌,呼地将苏继飞震下地来
武啸秋正待向篷车内抓去,哪知苏继飞一跌又起,一股开山般劲力又撞了过来
武啸秋不得不回身封挡,但已怒极攻心,骂道:
“你找死”
双足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在半空回旋一转,两只手掌交相互拍,正是他震绝天下的“寒帖摧木拍”
苏继飞身子连转两转,但转到第二圈头上,武啸秋的手掌已向苏继飞顶门直击而下
苏继飞黯然一叹,道:
“我命休矣”
一旁的赵子原只看得心胆俱裂,原来就在武啸秋出手的同时,鬼斧大帅摩云手已自向赵子原采取攻势。
摩云手丝毫也不敢托大,鬼斧劲出如山,斧光霍霍,一上手便连攻十七八招,而且招招都是致命杀着。
赵子原怒恨交加,“沧浪三式”连绵而出,斧剑相交,“叮当”之声响个不绝,两人俱未得手,但摩云手终算已收到阻延赵子原援救苏继飞之效,不由得意的纵声大笑起来
忽听一人冷冷的道:
“以强凌弱,胜之不武,唉”
此人出语冰冷,但说到最后却又叹息起来,当真令人不可思议,就在他叹息之声甫落,人也跟着现身,只见他虚空一蹑,人已飘然下坠,武啸秋陡然一震,脱口惊呼道:
“太乙迷踪步,你是太乙爵”
来人是一个中年文士,他虽满面笑容,但眉梢眼角都布满了杀机,嘿嘿的道:
“是太乙爵便又怎样”
太乙爵突然出现,几乎使场中所有之人俱为之震骇,动手之人纷纷罢手,一齐投目望着他
摩云手虽与灵武四爵齐名,但因摩云手常在江湖走动,所做之事甚多,所以名头甚响,而灵武四爵完全过的是隐士生活,难得在江湖上露面,偶而出现,亦不过神龙一现,双方同是名震武林之人,但在实际功力上却大有轻重之别。
武啸秋怒道:
“沽名钓誉,难道老夫还怕你不成”
太乙爵哂然一笑,对武啸秋之言根本不加理睬。
赵子原趋前一步,躬身道:
“晚辈”
太乙爵怒道:
“怎么对我老人家称晚辈”
赵子原一呆,心道:
“我不称晚辈,难道”
他猛醒而悟,旋即伏身拜倒,道:
“弟子拜见师父。”
太乙爵冷冷的道:
“我本不打算收你这个徒弟,叵耐你做事太讨人喜欢,最近所行所为,无一不投合老夫胃口,哈哈”
他说到得意之处竟是旁若无人的大笑起来,冰血魔女怒道:
“太乙爵,你笑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