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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前走,眼看已快走到那黑衣人藏身之处犹不自觉,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双掌蓦然翻起。
那姓汪的微有所觉,喝道:
“什么人”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胸口一紧,双双倒下地去
那黑衣人喃喃的道:
“两个啦”
他并未立刻掠进堡去,沿着碉堡一侧,转过墙角,那是一间小小的房子,房中一灯如豆,正有四名银衣大汉在赌牌九。
居中那人一脸胡碴,此刻脸上喜气洋溢,八成是赢了钱,一边砌牌一边絮絮不休的道:
“还有一把便该我胡老二巡哨去了,哈哈,今天手风不错,明天到街上去,又可和我那香姐温存温存了”
另外三人都怒目瞪着他,其中一人冷冷说道:
“老二,别高兴太早,说不定你这最后一把会砸锅哩”
那胡老二摇摇头道:
“不会,不会,快下注吧”
那三人纷纷下注,却不知就在这时,那条黑影已悄没声息掩了进去,双掌一错,飚风骤起,那胡老二等人只见一条黑衣人影当门而立,还没来得及呼叫,胸口一窒,齐齐倒下地去
那黑衣人自言自语道:
“六个人了,只不知这城堡上共有多少人,我绝不能容他们走漏一人”
嘴里说着,身子并未停下,依然朝前走着。
他对这里地势真是熟悉不过,向左一拐,碉楼前面又亮出一排房子,那排房子共有三间,此时也亮着灯火。
他仁立了一会,不见有人出来,心想:
“难不成这些混蛋都睡死了”
他慢慢移步过去,谁知走出不远,蓦见暗角闪出两名银衣人,左边一个矮胖汉子喝道:
“嘿站住”
那黑衣人不理,依然向前走着。
那矮胖汉子怒道:
“朋友,你想到太昭堡生事,那可是吃了豹子心老虎胆”
黑衣人依然不理,大步往前走着。
那两名银衣人见他笔直走来,突然和他森寒目光接触,不由机伶伶的打了个冷颤,身子陡然一退。
那矮胖汉子发觉情形有些不对,叫道:
“来人呀”
“呀”字刚落,两声尖锐指风响起,那两人连抬手都来不及,喉头部位已被指风戳中,扑通便倒。
就在这时,忽从那排房中奔出七八人,那黑衣人一见,心道:
“来的正好,碉楼上的人大概都在这里了”
原来碉楼上只驻扎一小队银衣人,一名中年汉子似是这些银衣人的头目,他跨步而上,喝道:
“什么人”
黑衣人依然不理,笔直向前走去。
那中年人哼道:
“你聋了么难道老子说的话你没听见”
黑衣人的的的眼光闪动了两下,眼中的杀机却是越来越加浓重,人却依然向前走去。
那中年汉子不由心里发麻,颤声道:
“说不定那边的人已遭到毒手,要不,他怎会走到这里来”
他这话好像是对自己而发,周遭之人没有一个答应,斯时,那黑衣人距离他们已不及五尺。
那中年汉子脸色一变,“呛”然拔出背上单刀,其余之人也纷纷亮出兵刃,齐齐一声大喝,都向那黑衣人攻去。
那黑衣人屹立不动,容得四周兵刃即将加身之际,突见他身子滴溜溜一转,双掌翻飞,只见人影乱晃,那七八个人没有一人哼出一声,先后倒下地去。
那黑衣人站了一会,喃喃的道:
“刚才是八个,现在是八个,正好十六个人”
他朝四周扫了一眼,见没动静,飞身一掠,人已进入堡内,他缓步前行,动作依旧,生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他走了两步,忽见从右面房中掠出四名银衣人,那四人身上都背着剑,一齐朝外面走。
一名高瘦个子道:
“他妈的这几天真怪,为何左边眼睛老是跳动不已,难不成最近要发生什么事”
另外一人哈哈笑道:
“你未免大多疑了,要知在当今天下有谁敢来太昭堡生事,便是那武啸秋也”话声一顿,忽然喝道:
“前面有人”
四人身子一顿,原来那黑衣人并未隐藏身子,是以那四名银衣人没走多远便发现了他。
前面两名银衣人飞身了过去,长剑一展,喝道:
“尊驾是谁”
那黑衣人缓缓说道:
“你们银衣队共有多少人”
他久未说话,甫一出口,便是一句奇特的问话,而且声调低沉,叫人摸不清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后面两名银衣人也跟踪奔到,一名麻脸汉子哑声道:
“老子们问你,你倒反问起老子们来了,哼”
那黑衣人低沉的又道:
“听清楚了么你们共有多少人”
他冷然相逼,好像别人不回答他的活便不行似的。
那个高个子银衣人怒道:
“他妈的,好大的架子”
那黑衣人锐利的目光一扫,道:
“你们不说,我自己可以去找”他举步欲行,那四名银衣人自然不会放过他,剑子一亮,四股森寒剑气已罩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