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定远镇定的道:
“青儿,你想出这人是谁了么”
甄陵青答道;
“我听到这消息之后,几乎五内俱焚,哪还有心去想他是谁,只想杀了他以泄愤”
甄定远道:“你不妨想一想”
甄陵青道:“我想不出来了”
甄定远目光转动,突然喝了声:“走”
飞身掠起,直向堡内如飞而去。
甄陵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陈亮由于功力较弱,只有远远跟在后头疾行。
甄定远父女掠上碉楼先发现两具尸体,仔细察看了死者伤势,发现死者都是被人用重手法击毙,侧首道:
“青儿,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不在为父之下”
甄陵青沉吟了一会,道;
“在当今武林,能在武功上与爹一较高下之人还不多见”
甄定远道:
“所以为父便从这少数几个人之中猜想两个来”
“哪两个人”
“第一个可疑之人便是职业剑手谢金印”
甄陵青失声道:
“听说谢金印已在北京城郊被赵子原迫下悬岩,此事已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爹,难道谢金印还没死”
甄定远沉思有顷,道:
“是啊,为父也有这种怀疑,那深壁悬岩为父还去看过,谷底云雾缭绕,人若跌下,那是准死无疑了。”
甄陵青道:
“然则爹还怀疑他么”
甄定远道:
“除他之外便只一人可疑了”
甄陵青暗暗吸了一口气,道:
“爹怀疑是赵子原么”
甄定远点点头道:
“不错,为父很早便知道香川圣女有夺回祖上产业之意,赵子原现是香川圣女的孩子,以前他功力不继,今者,赵子原武功已经大成,香川圣女命他到此生事自是顺理成章之事”
甄陵青芳心一震,掩脸说道:
“爹,赵子原只怕不是这种人,他要找也只会找爹一人,何忍下手杀死许多无辜之人”
甄定远叹道:
“青儿,你好像知道赵子原甚深,唉你也大了,有许多事怎么还看不清楚”
甄陵青心头一震,道:
“爹此话怎说”
甄定远道:
“难道你还不知道,赵子原乃谢金印骨血,谢金印天性嗜杀,难免赵子原血液中也有此种大性,为父之所以屡屡不放过赵子原,其中便是这种原因”
甄陵青摇摇头道:
“可是事实证明,赵子原这人并不如何凶残”
甄定远叹道:
“别替他说话了,进去瞧瞧吧”甄陵青默然不语,只好跟着甄定远身后而去。
他们父女起初心情还很平定,但是走到后来看见死的人越来越多,父女俩心情都激动起来。
甄定远怒道:
“好狠的手段,居然斩尽杀绝”
袍袖一展,人已飞掠而起,当先落在大厅之外。
厅中一灯如豆,那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找来几碟小莱和一只酒壶在那里慢慢独酌,闻得声音,连头也没抬一抬,沉声道:
“朋友,你回来了么”
甄定远喝道:
“鹊巢鸠占,还不替老夫滚出来”
黑衣人冷冷的道:
“朋友你何不耐住一下性子,长久以来我一直在打听你的行动,现在恍然大悟了”
甄定远哂道:
“老夫行事自有分寸,你便是常年跟着老夫行动,也未必便能了解老夫真意所在”
黑衣人淡然道:
“是么”
这时甄陵青已随后跟到,叫道:
“爹你还和他说什么早该动手了”
甄定远道:
“别忙,为父在猜度他究竟是谁”
甄陵青苦笑道:
“此时此地还去猜度什么,杀了他之后不是一切都明白了么”
黑衣人道:
“令尊早有自知之明,未必能够杀得死我”
甄定远哼道:
“好大的口气房中大小,你何不出来”
黑衣人道:
“要我出来不难,但你最好先听我一句话,暂时把令媛软麻、聋哑二袕点了再说”
这话说的太过离奇,甄陵青一听,不由恨声道:
“放你狗臭屁”
但甄定远的感觉却不同了,要知他自始至终脸上都罩着那张人皮面具,表情如何,任何人也看不出来,惟独他自己心里清楚,但他对于黑衣人那句话竟是大大的感到震骇。
他冷声道:
“老夫为何要点小女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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