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头之上死的分明是我爹爹,难道还会是别人不成”
赵子原笑道:
“不错,正是别人”
甄陵青口吃一惊,良久始道:
“你这话是真是假”
赵子原道:
“小可殊无骗姑娘的必要,有一事,小可必要请姑娘好好回忆一下”
甄陵青急道:
“回忆什么”
赵子原道:
“你在太昭堡住了几年”
甄陵青嗤声道:
“你可是以县太爷姿态审问犯人么”
林高人忽然插嘴道:
“赵兄,小弟方才听你称呼这位姑娘姓甄,今复又提到太昭堡之事,想必这位姑娘就是太昭堡甄堡主的千金了”赵子原点点头,道:“不错”
林高人笑道:
“今夕何夕,在下一识赵兄,二识甄女侠,可谓生平最大乐事,来,在下先敬你一杯,咱们有话不妨慢慢谈下去”
原是极为紧张的场面,在他轻描淡写化解之下,火药气味已是大大的减低了。
赵子原和甄陵青都不好意思过份有却主人之情,两人只得端起酒杯,在林高人殷殷相劝、文华文章左右相陪之下,互相干了一杯
林高人笑道:
“在下方才听赵兄说,此事既是一场误会,古人有道是杯酒言欢,在此种情形之下,相信两位必即尽释前嫌”
甄陵青冷冷的道:
“我自然还要听他说下去,不过他以那种态度问人,请恕我不能作答。”
林高人笑道:
“姑娘千万别见怪,据在下适间在旁边听见,赵兄态度极其平和,并无咄咄逼人之态”
他在此时此地替赵子原打圆场,赵子原心中极是感激。
甄陵青心想可能是我对他成见太深,是以他问我的话,我都感到烦不可耐,但是他对这事既要加以澄清,我何不干脆听他解释下去,心念转后,当下对赵子原道:
“实对你说吧,我在太昭堡住了五年。”
赵子原道:“姑娘莫怪,小可还要问下去”甄陵青哼道:
“你只管问吧”
赵子原道:
“姑娘未到大昭堡之前,敢间住于何处”
甄陵青想了一想,对这个问题她似乎不想回答,赵子原早已看穿她的心意,又道:
“此事攸关重大,小可极望姑娘据实回答。”
甄陵青叹道:“好吧;我告诉你,我们原住天山。”赵子原心中微动的道:
“斯时只贤父女两人相共而居,抑或另有别人”
甄陵青道:
“便只有我们父女相依为命”
赵子原正色道:
“小可现在要谈到正题了,请姑娘回忆一下,令尊大人以前的性情和现在是否有所不同”
甄陵青怔了一怔道:
“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子原道:
“小可自有道理,请姑娘直说便了。”
甄陵青果真仔细想了一想,道:
“以前和现在的确大为不同。”赵子原道:
“那就是了,不瞒姑娘说,太昭堡山头上的死者并不是令尊大人甄定远”
甄陵青大吃一惊,道:
“你说什么那么”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之下,连下面的话甚至都没法继续说下去。
赵子原镇定的道:
“不错,那人并非令尊大人,那人乃是司马道元”
甄陵青心头更是一震,脱口呼道:
“司马道元,司马道元”
甄陵青此时的震惊,只怕任何人都无法体会得到,只见她呆若木鸡坐在那里,久久没有说话。
林高人表面虽然神色不动,但他心中的惊骇似也不在甄陵青之下,要知他久居关外,对中原人物可能还有点陌生,但对甄定远的大名他却久已如雷贯耳,他此刻之所以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来,自是心中另有顾虑。隔了一会,才听甄陵青道:
“怎会是他唉司马道元乃是我的表叔啊”
赵子原正色道:
“小可绝不欺骗姑娘,死者确是司马道元。”他顿了一顿,又道:
“姑娘在他身边五年之久,别的事不说,单是他那一张木无表情的脸便该知其为伪装,小可也是见他死后脸色仍然不变,心中起了怀疑,所以顺手一抹,哪知一抹之下,竟抹脱了那张人皮面具,是故才有此发现。”
甄陵青沉吟道:
“我现在有点明白了”
赵子原道:
“姑娘明白了什么”
甄陵青道:
“我和爹原住大山,但是有一天,司马道元突然过往,那时我年龄虽幼,但此事却记得非常清楚。”
赵子原道:
“看情形大约是二十年前后的事了吧”
甄陵青道:
“详细时间我已不大记得清楚,我似乎隐隐听到司马道元对家父说,他被职业剑手追杀甚急,眼下已无处可以藏身,天山较为隐秘,加之常年被冰雪所封,是故想请家父带他找个地方藏身”赵子原道:“令尊答应了”甄陵青道:
“不错,家父答应了,但是家父这一去便是五日之久,当他回来之时,他的脸色便变得很木然,我当时间情形如何他只寒糊相应,但有一次我在天山却发现了一件奇怪之事”赵子原道:“什么奇怪之事”甄陵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