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也瞧不出来,不过东宫虚无缥渺却是一种震世绝学,施无声,伤人无形”
武啸秋道:
“这样看来,廖兄果然中毒了”
秦振松道:
“瞧他那样子,像是中毒极深”
廖无麻究竟只是一个苗人,想法直觉,根本不拐弯子,事实上廖无麻本人根本没有中毒的感觉,因他对天下百毒知之甚深,越是厉害的毒物,侵入身体之后便越发不会起异样,此刻他一连服了两三种解药,而情形依然如此,他心中只道中毒已深,极想把体内之毒除去,情急之下,大汗跟着而下,样子也显得十分痛苦。
武啸秋道:“廖兄感觉如何”廖无麻道:“难说,难说”
武啸秋道:
“然则廖兄都不能解了”
廖无麻叹了一口气,道:
“我用了一辈子毒,却还没有碰到像这种厉害的毒药”
青莲冷冷的道:
“也叫你见识见识中原使毒的厉害”
顿了一顿,又道:
“你如想性命,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但不知你可愿意”
廖无麻道:
“什么路好走”
青莲道:
“咱们相互交换解药,你把解药交出来,待我去救少林弟子,然后我拿解药交给你活命”
廖无麻迟疑了一会,终于从身上拿出一个黑色药瓶,瓶里满装黑色粉末,说道:
“你解药拿来”
青莲拿出一个黄色瓶子,道:
“我的在这里了,你马上服下三颗便行。”
说着倒出三粒,又道:
“我们之间了为免除小人之见,我先把解药交给你,好好接住”
三料药丸直射而出。
廖无麻接在手中,然后问道:
“怎么服法”
青莲道:
“和水吞下就行了。”
廖无麻也真相信,随把黑色药丸抛了过来,道:
“用水把药粉调和,然后给他们服了”
青莲笑了一笑,当下拿着药瓶走到觉悟大师身前道:
“有劳大师了”
觉悟大师连声称谢,随命一名弟子拿着药去和水调匀,然后救治那些中毒的弟子。
廖无麻吞下那三料药九这后,紧张的心情已缓和下来,想起来东后面前一名使女居然都有这种能耐,不由出声叹了一口气,道:
“罢了,罢了”
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随对秦振松道:
“请小哥转达令师,老夫有所不便,告辞了”
说着,大步向山下走去。
秦振松急道:
“廖前辈”
廖无麻把身子一顿,道:
“小哥甭多说了,老夫连东后面前一个使女都斗不过,更遑论其他”
秦振松道:
“不然,其实前辈并没有和她交过手,焉知胜败”
廖无麻摇着头道:
“小哥难道忘了,老夫外号五毒尊者,盖天下之毒纵然上千累万,为最者不过五种,而此五种又远非无影毒之敌,是故老夫虽未与人较技,自知已略逊一筹,真正动起手来,岂非丢人现眼吗”
说完之后,一拱手,转眼消失在山崖间。
廖无麻一定,武啸秋和秦振松等人更形势孤,武啸秋仰天叹了一口气,道:
“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转为如此情景,秦哥儿,咱们也走吧”
秦振松应了一声,正待转身而去,可是他突然想起东后还在轿子中,纵然要退,礼数却得做到,一抛眼色,和尚忠义等人一齐躬身道
“师怕在上,弟子告辞了”
东后冷哼一声,道:
“何必如此多礼。”
秦振松听出东后话中虽有不悦之语气,但还没有留难他们的意思,四人再打了个招呼齐声道:“谢师怕”躬身而起,和武啸秋向山下奔去
觉悟大师叹道:
“好险,好险,圣女请出来吧”
赵子原心头一震,暗忖轿子里面不是坐的东后吗为何觉悟大师又呼起圣女来了
忖念未定,只见轿帘卷起,一个美若天仙的女人走了出来,不是赵芷兰还有谁
赵子原呆了一呆,赶紧走过去行了大礼,道:
“孩儿参见母亲”
赵芷兰道:
“子原,你想不到会是为娘吧”
赵子原道:“孩儿做梦也想不到会是母亲”赵芷兰叹道:
“今日之享真个危险之极,东后娘娘料事如神,实是使人佩服。”
赵子原道:
“娘说东后娘娘所料何事”
赵芷兰朝山头望了望,但见寺内大火在少林弟子全力抢救下已渐渐熄灭,那些中毒弟子也次第醒了过来,优声道:
“说来话长,即如你可能中毒遇险,亦均在娘娘所算之中,故而才将解药带来,现在少林之劫总算逃过,娘也放心了”
觉悟大师道:“此非说话之处,敢请贤母子入内奉茶”
赵芷兰摇头道:
“少林清修之地,怎容我一个女流擅进,大师不必客套,我们就在这里谈谈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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