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二爷势子一弱,甄陵青身手何等快捷,“飕”地一声,人已飞掠而上
管二爷他们哪肯放过她,一面大声呼叫,一面在后急追猛赶,甄陵青心想这太昭堡原也是我颐指气使的地方,想不到此刻情势一变,别人竟把我当作陌路之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的变化真不可逆料
她心随念闪,眼看快到山头,陡然面前出现一人,这人来的竟没声息,几乎把甄陵青骇了一大跳。
她睁眼一望,但见来者非别,正是她所要找的司马迁武。
司马迁武冷冷的道:
“甄姑娘久违了”
甄陵青怒道:
“迁武,你手下太不讲理啦。”
司马迁武神色不动的道:
“他们什么地方不讲理”
甄陵青道:
“我来之时,他们尽说些冷嘲爇讽的话,这且不说,尤其那叫胡老四的人还硬阻拦不往上报”司马迁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少时处罚他就是”
话是这么说,但在神色之间却没半点表示。
甄陵青不是木头人,睹此情景焉有不懂之理,暗忖怪不得他们手下这样不讲理,看来还是他授意的了
甄陵青冷笑道:
“迁武,你别以为做了太昭堡主便了不起”
司马迁武道:
“甄姑娘,这完全是你的看法,其实我司马迁武还不是这样”
顿了一顿,又道:
“甄姑娘,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甄陵青见他一副尾大不掉的样子,心中甚气,但在此时此地,她也不得不忍了一忍,道:
“大约在二十天之前,这里的人被人悉数杀光,其中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你知道么”司马迁武点点头道:“知道”甄陵青道:
“你知道那人是谁”
司马迁武道:
“家父司马道元”
甄陵青哼道:
“你知他是被谁所杀么”
司马迁武道:
“谢金印”
甄陵青悲愤的道:
“杀的好,杀的好”
司马迁武怔道:
“家父和你有深仇大恨么你希望他被杀”
甄陵青恨声道:
“司马迁武,你该知道你父亲冒充我父亲名头之事”
司马迁武心中微怒的道:
“不错,他以前的确冒充过令尊名头,只是这件事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
甄陵青冷冷的道:
“家父和司马道元原是表亲,翠湖之夜他并没有被谢金印杀死,其后远走天山去投靠”
司马迁武道:
“去投靠令尊对么”
甄陵青咬牙切齿的道:
“不错,他去投靠家父,哪知他虎狼之心,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把家父害死在天山之巅,这件事这件事我直到最近才知道”
司马迁武寒声道:
“你去过天山了”
甄陵青道:
“我正是刚从天山回来,本想把这件事告诉赵子原,哪知太昭堡又被你所夺,司马迁武,你们父子都是无耻之徒”
司马迁武听说自己父亲害死甄定远,心中原有些惭愧,此时忽听甄陵青提到赵子原,并把自己父子痛骂,不由脸色微微一变,冷声道:
“甄姑娘你跑到这里来就是要告诉我这些事么”
甄陵青恨道:
“岂止要告诉你,我还要找你报仇”
司马迁武不屑的道:
“这大概就是你的本意了”
甄陵青两眼血红的道:
“不错。”
说话中,已把宝剑拔了出来。
司马迁武连瞧也不瞧她一眼,道:
“甄姑娘,念在过去一点交情,我也不为难你,你下山去吧,最好能找到赵子原来,说我在这里等他”甄陵青愤然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叫我替你传话”
司马迁武脸色又是一变,但迅即平复下去,挥挥手道:
“你去吧在下”
甄陵青看不惯他那种不可一世的样子,加之复仇之心在胸中撞击,哪还忍耐得住,一声娇叱,宝剑已飞洒而出,司马迁武微微一笑,滑退五步,沉声道:
“你真要动手么”
甄陵青恨声道:
“岂止动手,我非杀了你不可”
说着,第二次挥剑攻了上去
司马迁武又是一闪,道:
“在下等你先刺三刺,若是三剑之后你还不停手,在下便要得罪了。”
甄陵青哪管许多,长剑舞起一片光华,刷刷刷,一口气攻了六剑。
司马迁武左挪右闪,于他闪过的第三剑之时,沉声喝道:
“甄姑娘,莫怪在下不客气了”
“呼”地一掌拍出,掌劲直击剑身,丝毫也未把甄陵青那剑招放在眼下。
司马迁武的武功如何,甄陵青自信十分清楚,只是看他刚才一击之势,武功显然超出想象很多,芳心一震,剑招跟着变化过来,分由两侧回圈而至。
司马迁武哼了一声,手掌微翻,蓦然之间,只见他掌心嫣红如血,飚风斜拍,“喀凛”一声,甄陵青的长剑便被他硬生生的劈为两截。
甄陵青大骇,一退颤声道:“你的武功”司马迁武冷冷的道:
“在下混迹太昭堡之时,便曾隐去一些武功,此时此地情形虽有所不同,只是在下仍未施出六成功力”甄陵青惊道:“那是真的”
司马迁武道:
“当然是真的,还有一手不曾告诉姑娘,姑娘二十天之前在此地看到家父的尸体,其实家父并没有死去”
甄陵青睁大了眼睛道:
“这也是真话难道司马道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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