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大师确是谢金印化身无疑,他此刻倒真有点作难了。
他虽然恨死了谢金印,但谢金印总是他的父亲,早时在谢金印身份未明之前,谢金印还曾给予他无限的关照,就事论事,他能恨谢金印吗
再说,在京城他还曾把谢金印迫下过悬岩
在这电光石火刹那之间,他脑中也不知打了多少转,他想不管怎样,过去的事总过去了,他现在已不是谢金印而是大悔大师了,我还惦念着过去那事干嘛
赵子原这样一想,顿觉心胸坦荡,想也不想,飞身掠了过去,长剑翻飞,口中同时大喝道:
“住手”
这一剑他力图抢攻,是在化解大悔大师之危,只听“当”的一声,斧剑相交,赵子原和摩云手都退了一步。大悔大师合什道:“谢谢赵施主援手之情”赵子原道:
“大师不必言谢,小可是看不惯别人以兵刃相加于一个不动兵刃之人而已”
摩云手冷冷的道:
“你父子究竟还是父子,何必用言掩饰”
大悔大师道:
“施主已在老衲身上试了三斧,何曾看出老衲是什么谢金印来”
摩云手哼道:
“你的个性老夫并不是不知道,你想洗刷过去恶名,所以至死也不肯有用本身武功来接老夫的招式”
大悔大师道:
“施主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老衲实是不解施主是何居心”
摩云手道:
“老夫非迫你在赵子原面前现出原形不可”大悔大师笑道:
“施主单凭一张利嘴指老衲是谢金印,这且不谈,最后又以武相加,如今这两种办法都行不通,敢问施主还想用哪种下流手段”
摩云手恨道:
“谢金印,你才是好一张利嘴”
顿了一顿,随对单金印道:
“单兄,这里已没有多留下去的必要,咱们走吧”
戚中期哼道:
“好容易,你们要走便走么”
摩云手冷冷的道:
“怎地难道你想硬将老夫留下不成”
戚中期道:
“至少你们得把人放出来广单金印哂道:
“你要咱们放谁”
戚中期道:“甄姑娘和青凤”单金印嘲笑道:
“姓甄的是自投罗网,至于青凤嘛,哼哼,她早已是这里重要成员,你不用多躁心了”
打了个手式,与鬼牢老人和摩云手向暗道隐去
戚中期怒呼道:
“想走,哪有这样容易的事”
说话声中,人已飞身扑了过去
这时单金印和摩云手快隐人暗道,但戚中期身法甚疾,右手一伸,已堪堪抓到走在最后的摩云手摩云手身子一旋,反身就是一板斧,同时喝道:“小子,你找死”
他出手迅疾,尤其又是淬然出手,全身功力几乎都汇集在手臂之上,斧招飞出,隐隐带着风雷之声。
戚中期也自不凡,临危不乱,当摩云手斧光一闪之际,他猛然一吸真气,突然身子向上升起,摩云手那一斧从他脚下划过
摩云手哂道:
“好身法,你慢慢在这里消磨吧”
身子一转和单金印鬼中老人倏然无影无踪。
戚中期飞坠下来,当他走到墙边一望,哪里还有人影,不由怔怔站在那里发呆。
大悔大师叹道:
“施主别发愣了,还是先随老衲离开此地为妙”
戚中期道:
“这鬼斧大帅真个名不虚传,适间若非在下闪避的快,这条命早就没有了”
大悔大师微微笑道:
“摩云手大斧虽利,仍难是四爵之敌,走吧,说不定咱们此去见会着那青凤姑娘亦未可知”
戚中期拱手道:
“有谢大师带路”
大悔大师道:
“两位请随着老衲而行,步法千万不可错乱”
戚中期道:“在下知道”大悔大师说过之后,当先举步行去,在一处墙角略一触摸,面前悄无声息出现一条通道。
赵子原和戚中期在后面跟着,两人一直跟随大悔大师的步法而行,丝毫也不敢大意。
三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其中弯弯曲曲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前面的大悔大师兀自毫无停下来的迹象,戚中期奇怪的道:“大师,咱们现在究竟往哪儿走”
大悔大师道:
“自然先去救人”
甄中期道:
“先救甄姑娘么”
大悔大师道:
“说不定施主的朋友青凤也在那儿”
戚中期大喜道:
“大师如何得知”
大悔大师道:
“不瞒施主说,水泊绿屋此处老衲曾来过多次,对于这里的情形尚略知一二”
戚中期道:“然则此去鬼牢尚有多远”大悔大师道:
“原本不需半盏爇茶时间,但老衲却故意绕了一大段路”
戚中期怔道:
“敢问这又是何故”
大悔大师道:
“施主何妨多想一想,单金印他们离去之后下一步该作何事”
戚中期沉吟了一会,道:
“可是监视咱们”
大悔大师点点头道:
“甚是,所以老衲才故意绕了半个圈子的路,先脱出了他们的监视,然后再作救人之计广戚中期拱手道:“大师高见,在下佩服的紧”大海大师淡然道:
“施主谬赞了”
赵子原道:
“小可倒想起了一件事来”
戚中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