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你们镖局押护黔西九龙镇,准知你们却是如此平庸,金龙参被人窃去,杀死镖伙,我也被斩去两腿唉”说完话,一声惨然叹息,随之泪水像急泉涌出郭昭民被他这席话说得面色由青变得血红,暗道:“人家说的不错,错在自己疏忽轻视了那金龙参,但事已至此,夫复何言”他想至此,又见这怪客确已真力消失,这才收回蓄势待发的掌力,一时间愧疚焚心,不禁长叹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蓝晓霞已然垂下长剑,面色变得微红,抢先说道:“棋差一着,满盘皆输,鸿运镖局屹立太原府二十午,内外没有出过差错,这次可算是栽到家了”“不过,我们推开窗子说亮话,客爷你今日交货匆匆,加以你言谈举止都使人犯疑,我们早已知道你不是一位真正的参客,所以我们连姓名都不敢问你。”“人参虽是值钱的东西,但我们却没想到那小小一盒金龙参,竟是无价之宝。”“现在金龙参确系连城之宝,我们虽武技平庸,但也应冒生命之险,将客人你的金龙参追了回来,物交原主,不过客爷你尊姓大名,以及金龙参的来历,究有何用,驽请详细赐告”蓝晓霞滔滔不绝,一口气把话说完,脸色做变,秀目先向立在身旁的郭昭民一瞟,而后射出神光,逼在躺在榻上失去双腿的那怪客脸上,等待他答话那怪客功力的确精湛的吓人,虽失去两腿,但仍能以精堪内功,抵住巨痛,强打起精冲,和郭、蓝二人说话。他听完蓝晓霞的话后,忽的一声凄然长叹随之转过面,目露神光,望着郭昭民、蓝晓霞说出下面段经过:十五年前,长白山脉一支环于吉林省永吉县东北之老岭,又名小白山,来了一群挖参客,老少一行,十七八人,其中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长得虽然眉清日秀,体态英俊,但衣着褴褛,几不遮体。这孩子的出身来历,无人知晓,永吉居民也只知道县城中,在四五年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孩子,他流浪街头,沿门求乞,状至可怜县城中有不少明智之人,见这孩子虽然褴褛,满面污泥,但在污泥之后,却隐着一张英俊灵秀的脸,和一个风姿神威的身材,知道他将来必成大器,为了想获得这样块浑金美玉,培育出一株人间奇葩,欲收留身边。也有许多豪门善士,可怜他年龄幼小,孤苦无依,乞食街头,受尽饥寒交迫之苦,想收在家中,做个仆役小童。无奈这孩子天负奇秉,且生就侠骨心肠,凌人傲气,每有人要收留他,他总是含泪答道:“谢谢爷爷的好意,但我要去学本领替惨死的父母报仇”是以,这些想收留他的人,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竟怀有凌云大志,也就不便勉强,均点头一声叹息,把自己欲收留他的心意顿时打消这孩子既不接受人家好意收留,一心想求仙学艺,就只好仍旧在永吉城中以乞食果腹,小心灵中总幻想着有一天能遇上一位,须白如银的仙长,带他深山学艺。所以他除了求乞之外,时常跟着成群结队的挖参客,到长白山老岭一带峻岭峰吉林中挖取人参,时日一久,这些经常来老岭的挖参客,也就渐渐地认识了他,见他是个乞儿,又不知其姓名,所以均呼之为“小叫化”这天小叫化跟着这批参客,来到小白山一个千峰环抱的原始森林中。林中古木参天,毒藤满布,奇草遍地,有些林木密生之处,绿叶遮天,人行其间。须发皆碧,具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这些人在这古林中,一连寻找三天,没有发现一株人参,许多人已感心灰意冷,提议撤出长林,另觅别处。只有一位被人称为古老伯的老者,以他数十年挖参经验,慈笑着对众人道:“耐心点,总会有所发现的”一语甫毕,忽有一人惊叫道:“古老伯说的不错,你们看”众人循声望去,果见相距若五丈开外,有一片淡红、洁白的小花,杂呈而生。大家发现有了人参,全都面露惊喜之色,几个年轻手脚较快的小伙子,赶忙从怀中取出红色丝线,随之一阵喧天喊叫,窜入花丛,将红色丝线,拴在短株人参小花下若五寸处的茎上。按:人参为国药中著名补剂,原产我国东北部及朝鲜现在的韩国,以吉林长白老岭产品最为贵重。人参为一神奇植物,种子入土数年,始开花结实,初年茎高三四寸,六七年后,高若两三尺,百年老参,高可及人。逾龄老参,即通灵气,挖参者若不先用红色丝线,缠在茎上,随之一阵澈云喊叫,土内人参果实,即会闻人气而消失踪迹。人参叶,如掌状,复形,由五小叶而组成,边缘有小锯齿,秋日开花,花色分两种,一种洁白,一种淡红,小花五瓣,伞形花序。人参状扁圆,初年颜色淡青,熟时变成赤色,百年老参则呈深红,生在地下,有粗细不一之须,散零杂乱,生在参体之上。人服之,不但可回复身体及神经之疲劳,且为补身上品,价值贵重。且说大家发现人参后,古老伯喜笑颜开的率着众人挖参,从天亮不久,直挖到红日西沉,各人都有异常丰盛的收获。唯小叫化年幼力小,无法挖取人参,再说他也没有挖参的工具锄头等物,他之跟着众参客来到老岭挖参,只不过是想替人家做些零星事情,讨些干粮食物,以喂漉漉饥肠。同时,他那弱小心灵,时时不忘,在广古深山峻岭中,万一能遇到银须仙长,岂不就此达成夙愿。所以,挖参一天,人皆有获,唯他仍是两手空空,一无所得。就在一窝人参挖尽,日沉西峰的时候,小叫化突觉口渴,参客们虽全携带有水囊,但他怎么敢向人家讨口水喝只好忍着,然口渴逾来逾厉,就在他口干如焚的时候,一眼看到离自己若十余丈开外,一株千年古柏下,毒藤长草中,隐现出一个小水潭。在一抹晚霞,横映古林中,潭中的水荡起丝丝淡红漪涟,格外显得艳丽可爱小叫化喜出望外,小面上也随即露出欣愉笑容,赶忙如飞似地奔了过去。只见这小水潭占地一丈许,水深三尺,清澈见底,小叫化为了要立求止渴,随伏下身去,小嘴埋在潭水中,一阵猛吸片刻,水已喝够,正要挺身站起,蓦见伏身处左侧潭边,有一片红白鲜花,花瓣细小,茎长不及三寸,花形与人参花无异。所不同的此花红者深红似火,白者白里透青,小叫化见花形虽与人参花相同,但颜色有异,心想,这自然不会是人参但他为了好奇,随伸手拔出一株,潭边泥土,已被潭水润湿,拔之自是较易,被拔的异花,连根而起,他拿在手中一看,只见茎下有一颗,大小如拇指,颜色血红的果实,出土后奇香四溢,清芬直透人心肺,使人精神顿爽。小叫化更为奇异,忙将拔出的果实,在清水潭中洗净泥土,随往自己嘴里一塞,一阵紧嚼,只觉果实香甜,味美可口,清香之气,直冲丹田小叫化见这异草果实能吃,且味奇美,哪能放过,忙站起身子,走过去再蹲地下,一阵急拔,将所有红白花果,一口气拔得干干净净,放入怀中。回头看时,只见众人正在收拾挖参工具,准备离去,他随奔了过去。古老伯见他喜形于色,笑道:“小叫化你一人跑到哪里去啦”小叫化一对灵活明亮的眸子,在长睫毛中转了几转笑答道:“口渴得很,跑到那边清水潭中,喝了点水止渴。”古老伯银眉一皱,目中隐现泪光,道:“孩子林中毒蛇遍地,那水怎么能喝呢口渴了我有的是水,干吗不问我要,以后千万不可如此胡乱饮食”说完话,慈目瞪着小叫化一张污泥的脸,摇摇头,一声叹惜,又道:“年纪幼小,孤苦无依,真可怜。”小叫化虽流于乞食,但怜惜他的人很多,像这样的话,平时他也听到过,似无动于衷,然此时他却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眼泪是以,古老伯的话说完,他流泪答道:“多谢老伯关怀,我以后不喝冷水就是”众参客收获甚丰各怀愉快心情,当晚就赶路离开了原始森林。人参市场多集中于辽宁盛京今之沈阳市,这批参客由古老伯领着晓行夜宿,出吉林,越辽北,走了半月工夫,已达盛京小东门正街,一家叫“就后”的大参行。小叫化与古老伯似有缘份,他这次离老岭后,没再回永吉,也随古老伯等来到盛京。永发参行,是盛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参行,不但巨屋连云,堂皇富丽,且店东李玉明也懂得几套拳脚功夫,所以,永发参行屹立盛京城数十年,没有出个丝毫差错。这天古老伯等一行十余人,来到永发参行,正是撑灯时候,只见永发参行灯火辉煌,大厅中设了三桌丰盛酒席,席前一字排开并摆了三口巨锅,中间的巨锅,煤火高烧,绿焰尺许,锅中开水沸腾,热气缭绕,左右二口巨锅中,却满盛冷水。古老伯一马当先,走到永发参行尚差十丈远近的地方,店东李王明早已率着行中先生伙汁恭迎门外,几句商场客套,随请众客入厅。众参客到了大厅,李玉明目光似电,向众人一扫,笑道:“蒙诸位光顾,迢迢干里赶来敝行,荣幸之至,特设酒筵,替诸位洗尘接风,不过,今日酒筵首席,小弟要请诸位中的一位小客人上座”众人闻言一怔,数十只目光,全集中在小叫化脸上,一时间使小叫化羞得满面绯红,欲避无处按:买卖人参规矩,参客携货入行,行东即应设席招待,替参客洗尘接风,并以身怀价值最高人参的客人上坐首席,以示敬意且说众参客一听店东要请小叫化,上坐首席,除惊讶之外,有几个年轻气傲的客人,心想,小叫化只不过是一个要饭乞儿,再说他随我们在小白山,他根本就没有挖参,又哪来值钱上货,难道说,我们所挖的百年老参竟不值一文想至此,不禁全面露愠色,似有些不服,以为这店东看走了眼,其中一人正想质询理由,他尚未来得及开口古老伯已然看出他神色不对,忙以眼示意,一拱手向店东笑道:“我古某人吃了四十年挖参饭,虽不敢说是行家,但多少有点经验,李老板所说的话,自是不会有错,我们就让这位小兄弟坐上首席,俟他现出实货,认定价钱后,务请李老板你见告其中原委,以使古某等开开眼界。”语毕,又拱手一礼。
李玉明仰面呵呵一笑,笑声中亲自扶着小叫化坐上首席,然后请众客入座。李玉明捧杯敬酒,酒过三巡,李玉明笑对小叫化道:“小客人,请将上货出示一看,然后再谈价钱如何”小叫化一听,不但小脸急得绯红,且全身颤抖,暗道:我哪来的上品人参这店东简直在拿我开玩笑吗李玉明见他满面绯红,以为他年幼害羞,又笑道:“小兄弟,你尽管拿出来看看,无沦你的货邑如何我都会出高价收买,更不会有人笑你”说完活,面堆笑容,望着小叫化。小叫化含羞俯首沉思,蓦的一个闪电似的意念,涌至心头事情已逼到这步田地我何不将在清水潭边所采的那十几株怪草拿了出来,给大家看看好在刚才行东说过,无论我拿出什么货色他们都不会笑我心念既决,小叫化颤抖着手,在怀中将那些在清水潭边所采的怪草,全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放顿觉异香缕缕,缭绕全厅,怪草花叶,虽经小叫花置于怀中半月余,但仍蕾花鲜叶绿,好像是刚从泥土中所挖起来一股众人一见这怪草花形虽像人参花,但颜色有异,且果实细小如拇指,形若雪莲,呈深红色大家注目望了这怪草一阵,但谁都不认识它叫什么东西有可用处,唯古老伯心里,已经有了三分明白,然而,他也只不过察觉到这香气有异,定为参中上品,其他众人仍知之不详。永发参行店东李玉明,见众人只是目射疑光,注视异草,久不说话,不禁呵呵一笑,道:“我早就知道小客人身怀上品,三十年参行饭,我李玉明总算没有白吃”话至此略顿,转面望着小叫比满堆笑容道:“小兄弟,你这些上货要卖多少银子”李玉明话说完,众参客全都目注小叫化,看他如何开价古老伯原就坐在小叫化右边,听店东要小叫化开价,而小叫化此时却正尴尬得无地自容,小脸满布红霞,俯首胸前,不敢抬头一望众人古老伯原本就怜爱小叫化,但他对这十几株怪草,也摸不清底细,所以也不便代小叫化开价,只好用左手紧握着小叫化右手,以壮壮他的胆量谁知小叫化却会错了意,他以为古老伯暗示他开价多少,随从古老伯掌中,将自己的左手抽出,五指散伸,在李玉明面前含笑晃了一晃。李玉明见小叫化一晃五指,仰面应声呵呵一笑,道:“小兄弟你开价五百两银子,并不为多,我有件事必需在事前言明”李玉明话说至此,一笑而住古老伯及众参客一听李玉明,以小叫化五个指头,认为开价白银五百两,不禁全都惊得瞪目乍舌大厅中一时间声息全无。过了片刻,李玉明才向众人拱手笑道:“我们生意人,一言千斤,五百两白银价额是小客人自己开的,我李某事前要言明的就是,银货两清之后。不得反悔,小兄弟尊意如何”小叫化哪懂这多,不自觉的点了点头。李玉明随命账房先生,取出现银五百两,交与小叫化,小叫化也随在桌上一把抓起十九侏怪草交给李玉明,买卖就此成了定局。小叫化五六年来乞食街头,餐风宿露,受尽人间饥寒交迫之苦,唯他奇质天生,虽眼见这大堆白恍恍的银子,却视之如泥土,无动于中,只是端着酒杯,连连喝了几杯美酒就在这时,古老伯忽然站起身子,双手抱拳向店东李玉明笑道:“买卖既成定局,双方自无什么可说,不过这几株异草,究为何物有何功效还望李兄赐教一番,以使古某等人得开眼界”李玉明也站起身子还礼呵呵,一笑,道:“李某虽不才,但早已料到有这么一着,所以,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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