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道:
“原来这样”
张明熹道:
“这天我们来到大宁镇,正在一个饭店中打尖,忽听店门外人声喧哗,同时在闹声中,还挟着阵阵泣哭,我们走近一看,只见地下仰卧着一个年若七旬左右,须发皆自的老者,口吐紫血,已经是气绝死去”
邱冰茹听的啊呀一声,道:
“那一定是那老者得了什么急症,陡然暴毙,真可怜”
张明熹摇摇头,幽然接道:
“姑娘你猜错啦,那老者乃是被一个身穿青布俗装,长得粗眉暴目的大汉,一掌劈死的”
邱冰茹心肠一震,又插嘴说道:
“一掌能够劈死人,这大汉定是武林好手,人命关天难道就这样罢了么”
张明熹道:
“大宁镇是有王法的地方,事情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何况那老者还有两个小孙儿,一个伏尸大哭,一个死命的用双手抱着那凶徒的两只脚,哭叫着问他要爷爷,场面颇为凄惨”
姚宗鸿道:
“后来怎样”
张明熹道:
“我带的两名弟子,一个叫曹诚亮,一个叫马德山,马德山不但性情暴燥,且生就一付侠义心肠,好管闲事,一见这情形,不禁大怒,伸手一把抓住那大汉的右肩,问他为什么要一掌把老者打死,谁知那大汉,登时火起,右腿一屈膝,把抱着他双腿哭叫的小童,顶出三四尺开外,跌坐地上,口里吐出一股鲜血,人就此倒下,昏绝过去”
蓝剑虹惊道:
“那恶徒果然武功不弱”
张明熹双目望着剑虹慈和的一笑,道:
“饶是他武功不弱,但与马德山相比却差了许多,他屈膝顶开那小童之后,右手向上一挡,左手一掌,朝马德山腰际打来,马德山身手何等矫健,抓住他右肩的左手一松,收肘滑步,不但对方右手一挡之势已然落空,左手一记厉掌也只贴衣扫过,紧接着右手疾出,五指箕张,朝大汉兜头抓下,这一下他含恨出手,已用了十成真力,同时手法奇快,眼见那大汉一个头颅,要被马德山抓得粉碎。蓦闻人丛中响起一声阴森森的怪笑,笑声中,一个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女人,快逾闪电般,飘身到了马德山背后,只见她右手五指直伸,在马德山背上抓了一下,等我和遭诚亮两人警觉不妙,双双出手疾攻黑衣妇人,抢救马德山时,马德山已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待我们望了倒地的马德山一眼,再抬头时,那打死老膏的大汉已经不见,黑衣妇也正想逃走”
蓝剑虹等人听到这里,除妙空之外,全都大惊失色,范青萍急道:“张坛主,那大宁镇离卧牛山有多远,那黑衣妇人是谁你可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么”
张明熹道:“大宁镇在卧牛山南,离马门关不过廿里路程,当时我虽不知道黑衣妇人是哪路人物,但如今我已知道她是百毒敦中的一女枭,同时”
范青萍未等他的话说完,忙又插口道:“同时她面貌极丑,是么”
张明熹呆一呆,道:“你怎么知道”
范青萍淡淡一笑,道:“侄马门关兴泰客浅,我们和她交过手,她一手敌我们四个,最后虽然不敌而逃,但她却丝毫未受到伤,武功的确罕见”
姚宗鸿道:“二叔父,后来又怎样”
张明熹道:“我哪里会就此让她逃去,吩咐曹诚亮尽速施救马德山,自己却奋起全力,向她扑去,同时双掌齐挥,朝她当胸劈去。我要为马德山复仇。所以下手不但极重,而且迅快无伦,心想,她不死在自己掌下,也得身受重伤,哪知,事情竟大出意料,她只微徽一晃身形,便让过我齐出的双掌,站在一边,两声怪笑,我正待再扑上前,她突然伸手撤去蒙面黑纱,露出一张丑恶已极的怪面孔,我一生江湖,看的奇貌人已不少,就从未见过像她那榉丑恶可怖的女人,不禁吓得一呆,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全都吓得惊叫,纷纷散去。”
张明熹说到这里,心中余悸犹存,睑上不由得露出恐怖的神色
蓝剑虹看他神色犹存恐怖,忙道:“那张根本就没有人形的面孔,也的确是够令人惊吓害怕的了,后来张坛主又怎么会知道她是百毒教中的人物呢”
张明熹道:“当时她以为我被她那张丑恶无比的怪脸,吓得昏了,一拉面纱,又将丑面蒙住,同时当时她似乎是有极勾紧急之事待办,不想和我恋战,一晃身又想逃走,我虽的确被她的丑恶吓的一呆,但神智却仍然清醒,见她要逃,情急中扬手打出一支三菱没羽镖,但她背上却好似长了眼睛,上身一偏,让过一镖,紧接着一闪身形立即不见”
稍顿又道:“我为了惦念马德山的生命安危,也就不再追她,走进饭店,只见曹诚亮呆立马德山身旁,滚滚落泪,我情知不妙,走近一看,马德山通体漆黑,连头上发心都是如涂黑墨,早已气绝身死”
姚宗鸿心头一凛,道:“二叔父,你老人家没有解开马德山的衣服察看,看他的是什么毒”
张明熹道:“我只知道马德山是身中奇毒而死,为了要找到那黑衣丑妇复仇,也就忘了察看尸体,忙拿出银子,命店伙计买棺将马德山安葬了。”
话说到这里,双目一红,接着落下两颗老泪
姚宗鸿满面忧伤,一声轻叹,道:“二叔父,你老人家昨天也是被这种奇毒所伤,好在蒙妙空姊姊赐借神物冰蟾救治得快,否则”
姚宗鸿未及说完,张明熹已惊出一身冷汗,忙道:“是真的吗”
姚宗鸿点点头,道:
gu903();“当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