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身长竟然不满三尺五寸,满身金光闪闪,也不知穿的是何质料织成的衣衫,头上戴着
顶金冠,形式奇特,分量却是沉重已极,别人戴在头上,只怕连脖子都要被生生压断了。
最妙的是,他额下胡须,竞比他身子还长,逶迤拖在地上,也是黄金般颜色,令人看来
虽然惊奇艳羡,却又不免有些好笑。
此人模样,生得委实滑稽已极,但众人见是此人,却再无一人心中有丝毫滑稽之意,有
几人手足虽断,身子也不禁颤抖起来。
黄金魔女们一齐跪伏在地,诱人的躯体,有如一尊尊黄金仙女塑像,看得人目眩神迷、
金髯老人哈哈大笑道:“好好i你们总算没丢老夫的脸。”
他语声已如金属相击,震人耳鼓,此番笑将出来,更是有如战鼓齐鸣,千军万马奔腾刺
杀,谁也无法想到,这长不满三尺的小小身躯里,怎会发生如此巨大的声音来。
只见金髯老人笑声突顿,目光已凝注到水天姬身上。
他不但周身金色,就连目光中都带着那种黄金的光芒,只要他目光对你一瞧,你身上便
会不由自主生出一股寒气。
水天姬面上却泛起一股娇笑,笑得又统媚、又诱人。
金髯老人亦自大笑道:“妙极,想不到水丫头你也在这里”水天姬笑道:“妙极,想
不到金河王你也在这里”
她说话声音,故意学作那金髯老人“金河王”的模样,当真学得唯妙唯肖,逼真已极、
就连那些黄金魔女,都不禁所得睁大了眼睛。少女们更是惊喜交集,暗道:“好了好了,原
来水姑娘和他认得的,想来我们已得救了这老人不但生得奇特,连名字也奇怪已极,不
知为何叫做金河王”她们到底年轻,恐怖之心一去,就立刻琢磨起别人的名字。
金河王放声大笑道:“好个水丫头,居然敢学起金大叔来。”黄金色的眼珠,的溜溜四
下一转,却又放声长叹道:“但水丫头,你常夸自己如何了得,老夫今日见了,却失望得
很”
水天姬娇笑道:“噢”
金河王道:“你既然在这里,竟会令紫衣侯的侍妾,被这般畜生所辱,连老夫的脸都被
丢尽了。”
他说得摇头晃脑,似是激奋已极,一阵风吹过,他颌下长髯,不住随风波动,看来当真
有如奔流不息的金色河水一般。
少女们这才知他取名之意,竞在颁下一部长髯,水天姬道:“这些畜生实在可恶,不知
你老人家要将他们如何处治”
金河王道:“念在他们还有人能认得出老夫来历,饶了他们吧”彭清等一齐大喜。
少女们却大是不服。金河王缓缓接道:“就赐他们个全尸也罢”这句话说将出来,不仅黑衣
人们心胆皆丧,少女们也不禁为之大惊失色,谁也想不到这老人手段之毒辣竞一至于斯说
要饶了别人,却是取人性命,彭清嘶声道:“西方黄金宫”一句话还未喊出,已被两个
黄金魔女抬起,四条金色手臂一悠一荡,彭清身子已穿窗而出,远远落在海水里。
只听一连串“噗通噗通”之声,顷刻间,二十余条黑衣人,已全部被抛人海水中,
只剩下一两声轻微的惨呼余音,仍残存于星光海水间,这些人四肢惧已残废,被抛人海,哪
里还有活命少女们虽然对他们深恶痛绝,但此刻见了这情况,仍觉满心凄惨,不忍卒睹。
金河王手持金嚣,哈哈大笑道:“这下眼前才清净了,这些四肢发达的臭男人,老夫最
是见他不得”
目光转处,突然指着胡不愁,大喝道:“这里还有一个,抛下去”
铃儿、珠儿一齐大惊、但见黄金魔女已搬起胡不愁的身子,铃儿与殊儿方才眼见她们奇
诡之武功,虽知单凭自己两人之力,绝然无法援救,但却也万万不能眼见胡不愁被抛人海
里,两人身形齐展,挡住窗口,铃儿惊呼道:“他他既非与那些黑衣人一同来的,又和
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他性命”
金河王道:“天下的男人,俱都该死,知道么闪开”
铃儿又惊又忽,大声道:“如此说来,你莫非要天下男人都死光死绝,就只剩下你一个
才对心思”
金河王冷冷道:“正是如此,只因”
水天姬缓缓接口道:“只因天下的男人若是俱都死光死绝,就没有人会觉得他比别的男
人矮了。”
金河王放声大笑道:“不错不错,你倒知我心意。”
此人脾气之古怪,端的天下少有,不该怒时,他偏要大怒。此刻水天姬如此讥骂于他,
他反而没有丝毫脾气、水天姬道:“但你老人家若将此人杀了,我妈妈定必要不高兴了,那
时她若完全不理你了,别人可是没有法子。”金河王竟自呆了一呆,道:“真的么”
水天姬道:“谁敢骗你老人家i”金河王又自呆了半晌,突然顿足捶胸,暴跳如雷,将
船舱踢得降降作响,少女们见他如此大怒,都不禁骇呆了,只当胡不愁此番必无生理。哪知
金河王跳了一阵,竞只是大呼道:“放这臭小子下来,抛到后面去,莫让老夫再见着他1”
黄金魔女手臂一荡,果然将胡不愁抛到舱后。
过了半晌,铃儿方自定过神来,缓步走出,敛袄道:“前辈救了贱妄们之大难,贱妄亦
不知该如何损答”
金河王道:“不错,老夫救了你们性命,你们自该好生报答才是。该如何报答,你们自
己说吧”
铃几沉吟了半晌,道:“侯爷也曾留下些金银珍宝”
金河王大笑道:“金银珍宝谁要你的金银珍宝谁不知道西方黄金宫富甲天下,老夫
难道还会是贪图金银而来的么”
铃儿怔了一怔,面上又自变了颜色,偷偷瞧了那些黄金魔女一朋,额声道:“那是
为何而来的”
金河王笑道:“你也不必怕老夫将你们带定,老夫虽然好色,但别人的侍妾,老夫还不
屑一顾”
铃儿这才松了口气,道:“不知前辈有何盼咐”
金河王笑声突顿,面色一沉,厉声道:“老夫此来,为的只是要查听一个人的下落。此
人与老夫很深如海,势不两立,老夫若不将他下落寻出,活生生杀死,一辈子也休想活得舒
服”他语声中怨毒之深,当真令人闻之胆寒、铃儿颤声道:“不不知此人是谁”
金河王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道:“他便是紫衣侯的臭师兄,被老夫骇得缩头乌龟般躲
起,天下唯有紫衣侯知他下落。”
铃儿心念数转,道:“但前辈却来迟了,我家侯爷已”金河王怪笑道:“你当老夫
不知他已死了么老夫就是因为他死了,才自来的。你可知道老夫等着他死,已足足等了十
余年,始终没有机会,一听到他与人比剑,才赶了出来,一心要他死在别人剑下”铃儿道:
但侯爷一死,便没有人再知道他师兄的下落“金河王哈哈笑道:“老夫是何等人物,岂
会被你骗例紫衣侯与他之关系非同小可紫衣侯一死,岂会没有些后事交托于他尤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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