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驴笨驴,我老人家真是条笨驴。”
水天姬娇笑道:“原来你老人家到现在才知道。”
金河王也不理她,自顾狂笑着接道:“老夫虽不能将你两人痛痛快快地杀死,难道不能
将你们两人捉住,禁闭在个隐僻之处,慢慢地折磨,慢慢地逼这小于说出那密柬中所留的地
点么”
水天姬面色骤变,初次现出了惊恐之色、金河王狞笑道:“老夫纵然寻不着那紫衣侯的
尸身,但将这艘船毁得七零八落,多少也能出口气了。”
铃儿与珠儿更是大惊失色,只因不但紫衣侯尸身还在船上,小公主也未离开,她两人先
前不敢去瞧小公主,便是生怕别人觉察她们的关切之态,而发觉小公主便是紫衣侯唯一后
人。
但此刻两人惊惶之下,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一齐扑到犹未回醒的小公主身上,眼睛瞪
着金河王,颤声道:“你你敢1”金河王目光一闪,狞笑道:“老夫不但耍将这船毁
去,还要将船上人杀得于干净净只是这小丫头”
他伸手一指小公主,笑容更是得意,道:“这小丫头看来必是紫衣候的孽种,老夫却要
将她养大了,作老夫第一百九十九房姬妾。”
铃儿牙齿格格打抖,道:“你你”
忽然间,舱外竞响起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这简简单单四个宇,却被此人说得生硬已极,接着,一个极是奇特的声音冷冷道:“谁
也动不得这船上一草一木1”语声响处,还隔着甚远,但说到最后一宇,却已就在船舱门
外,冰冷哭锐两语声,听得人牙根都要发软。
金河王又惊又怒,大喝道:“什么人敢管老夫闲事”
舱外冷冷道:“你可认得贫僧”一个麻衣赤足,肤色漆黑如铁的枯瘦僧人,自舱门下
阴影中缀缓现出身来。
金河王面色微变,脱曰道:“可是伽星法王”要知伽星法王名传天下,金河王虽末见
过他,但他这种奇异的装柬,奇异的形貌,却早已被江湖中人指说过不知多少次了,金河王
一眼瞧过,便已知道。
伽星法王枯涩的面容,露出了一丝微笑但这微笑之中,却无半分笑意,只是嘴角微
徽牵动了一下而已。
只见他双手合十,徐徐道:“不想金宫魔主,竟也识得贫僧。”金河王这一身奇装异
服,怪模怪样,江湖中亦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那束比身子还长的金色胡须,更早
已成了他的独家招牌,伽星法王自也一睹便知、金河王干笑道:“好说好说,本宫与大师索
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大师为何耍来管本宫之事”
加星法王道:“你要生要死,都与老僧无关,只是这艘五色帆船,乃是老僧属意之物,
天下无人动得”
铃儿与殊儿见到有人来救,面上本是满怀期望之色,此刻听他竞也是不怀好意而来,不
禁大感失望。
水天姬走过去悄悄道:“你失望什么我早知道今日到这船上来的人,都是黄鼠狼给鸡
拜年,谁也没安着好心,咱们要想脱身,还是得自已想法子。”
铃儿道:“什什么法子”
水天姬叹了口气,道:“现在我也想不出。”
金河王冷笑道:“不想大师身在方外,居然也妄生贪心,要来强夺别人所有之物,难道
不怕被我佛如来怪罪么”
伽星法王道:“老僧只是不忍令紫衣侯绝世武功,从此失传。是以赶来取他武功秘接,
代他传道,其他红尘之物,老僧一介不取,此本我佛普渡众生,慈悲之心,岂能与贪念相提
并论”
金河王道:“如此说来,本宫倒失敬了”
伽星法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裁善裁”
金河王突然放声大笑,道:“好个慈肠心悲的老和尚,紫衣侯武功纵要相传,他自己有
的是后人,也轮不到你呀”
伽星法王目光闪动,道:“谁是他的传人”金河王道:“舱中的都是”伽星法王锐利
的眼神,在方宝儿、水天姬、铃儿、珠儿、小公主身上一扫,冷冷道:“这五人天资不佳,
若是传了紫衣侯之武功,必为紫衣侯门户之羞,老僧与紫衣侯神交已久,实不忍令他盛名死
后被污,今日说不得只有越俎代庖,将紫衣侯武功秘接全都取去了。”
金河王道:“你这老和尚明明要想偷别人武功,又何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岂不令人齿
冷”伽星法王怒道:“你竟敢对老僧如此无礼”
金河王道:“今日你我少不得要打一场,有礼又怎样无礼又怎样别人伯你,本宫可
不怕你”
枷星法王道:“老僧出正想隙瞧金宫秘技,请”
两人目光互瞪,对面而立,伽星法王虽然枯瘦,金河王却矮了一尺有余。
阵风吹过,寒意更重,风势也狡前猛烈。
众人见到这两大绝顶高手,又将展开一场生死之搏斗,心中不仅泛起一阵兴奋激动,还
不觉有些好奇,只因紫衣侯与白衣人之斗,虽可惊天地而泣鬼神,但两人只是以绝世之剑法
相争,打得可说堂堂正正,而此刻这两人却都是奇诡怪异之人,身怀之武功,也俱都各走溪
径,怪异百出。在两人未曾动手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两人将要施展何种怪异的武功,是以人
人虽都满怀忧虑,仍不免大动好奇之心,想瞧瞧那从不外传的金宫秘技和中原罕睹的天竺异
功,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除此之外,众人观战忘情,还有一点与平日大不一样。
紫衣侯与白衣人之胜负,天下灭莫不关心,而此刻这两人的胜负,却无一人放在心上。
只图他两人无论谁胜谁负,都与别人没有半点好处,这两人若是落个两败惧伤,才是绝
顶妙事。伽星法王与金河王身子仍未移动。
水天姬等人目光也无一人移动
突然问,金河王手掌飞扬,隐藏在掌中之金线,又自飞射而出,风声破空,“嘶”地抽
在伽星法王身上。
金线出势虽快,但众人算定伽星法王,必将以巧妙之身法闪开,谁知伽星法王竟然不避
不闪,任凭那金线抽在身上、铃儿与珠儿都曾尝过这金线的苦处,只道伽星法王此番必将皮
开肉绽,又谁知伽星法王虽然挨了一鞭,竟仍然若无其事,漆黑的肌肤上,哪有半点伤痕
神情间更不似有丝毫痛苦。
金河王手不停挥,霎眼间,已抽了四鞭伽星法王似乎呆了,任凭他打,动也不动,金河
王面露狞笑,手腕一震,抽出的金丝,突然不再收回,线头一圈,蛇一般缠在伽垦法王身
上,密密层层,竞缠了十余圈之多,金河王挫腕回收伽星法王索性闭起眼睛,谁也动不了他
分毫,众人瞧得又惊又奇、珠儿忍不住悄悄道:“伽星法王这功力虽然厉害,但与人交手,
他身子总不动弹,焉能胜得别人”
铃儿沉吟道:“我瞧他必有取胜之道,只是不知”
水天姬冷笑道:“管他有无取胜之道,管他谁胜谁负,两人一齐死了最好。”手拉着的
gu903();方宝儿突然一挥,水天姬道:“你要干什么”